郝護法拿著檔案袋不知該交給誰,按理說應該交給龍飛,因為龍飛說出了檔案袋的位置,又自稱是新盟主,但張總護法質疑他的身份,既然還不能最終確定他的身份,這份檔案就不能交給他。交給張總護法吧,又似乎不妥,雖然他一直主持總壇日常工作,但終究不是盟主。處在這種兩難境地中,郝護法有些茫然失措,隻能呆立在當地。
張文宣心裏一驚,他主持總壇日常工作快十年了,卻一直不知道刺客盟牌匾下竟有機關,還藏著端木宏的手書,看來這個年輕人新盟主的身份不假。他苦心經營刺客盟十年,形成了自己的勢力,新近又和西域幫的幫主勾結在一起,本想在十年一度的刺客盟大會上趁機奪取盟主的大位,沒想到半路上卻殺出了一個程咬金。
張文宣目光中閃過一道陰鷲,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很顯然,他想先看一看檔案袋的內容。如果真如龍飛所說,他也好及早地想出對策。但見郝護法立在當地,並不把檔案袋交給他,心裏自然有些生氣,看來這些護法們並沒有完全相信自己說的話。
龍飛見郝護法左右為難,便笑道:“郝護法,既然張護法懷疑我的身份,那麼我們兩個人都是當事人,都不宜拆開這個檔案袋。這樣吧,你拆開和護法們先看一看,看我說的是否有假?”
郝護法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其他護法,其他護法點了點頭,郝護法才扯去上麵的封條,取出裏麵資料。
這些資料果然是端木宏手書的弟子錄,上麵記載了他所有弟子的詳細情況,自然有龍飛的。郝護法粗略地看過以後,麵露喜色,從中抽出三張,傳給諸位護法看。各位護法傳看後,都紛紛點頭。張文宣覺得情況不妙,隻怕那三張紙上並不是詳細資料那麼簡單,應該還有其它內容。
那三張紙最終傳到他的手裏,果然不出所料,每張紙的最下方都有一行字。龍飛那張紙的下方寫著擬任第二百四十三任盟主的字樣。
張文宣的頭一下子懵了,他沒有想到端木宏還玩了這一手,打得他措手不及。昨天晚上,他派去監視端木宏的內線給他打來電話,說端木宏離開了東華市,不知所蹤。他認為機會來了,便想趁機奪取刺客盟的木權。本來一切進行得順利,卻沒想到,端木宏竟然在總壇留下了手書,這把他的計劃全部打亂了。
張文宣的神態,龍飛盡收眼底,不得不佩服張文宣老於世故,短暫的驚詫之後,竟恢複如初。他笑嗬嗬地說道:“既然有老盟主的手書,這一切就是誤會。龍盟主,我也是按盟規辦事,並不是針對你,萬望海涵!”
龍飛也是嗬嗬一笑,說道:“我師父這十年來重病在身,一直隱居不出,總壇日常事務由張護法打理, 張護法把總壇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沒有出過什麼紕漏,從這一點兒上講張護法可謂勞苦功高,居功至偉,應該算是刺客盟的功臣。況且,張護法嚴格按盟規做事,一切都是為了刺客盟,何錯之有呢!”
龍飛這番話剛柔並濟,軟硬兼施,在肯定張文宣功勞的同時,又敲打了他一番。弄得張文宣哭笑不得,心裏卻又不得不佩服這個年輕人的手腕。
身份既然得到了確定,立馬有人為在三人泡了茶,放到三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