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宣的話音剛落,會場上立馬響起一陣騷動。那些負責人交頭接耳,小聲嘀咕著。但那眼神分明對龍飛三人充滿了怨恨。像刺客盟這種組織,之所以能夠傳承千年,就是因為一直固守著很多傳統的東西。像欺師滅祖這種事情,他們認為是大逆不道的,碰都不能碰。一旦誰做了這樣的事情,必遭天打五雷轟。當然,刺客盟的人也絕不會饒恕他。
形勢立馬一邊倒,變得對張文宣非常有利,連那些原來徘徊遲疑的人現在也變得同仇敵愾了,矛頭一致對準了龍飛三個人。
柳軒兒和李冬柏見群情激憤,一時倒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的確是一件棘手的事情,說師父沒死吧,空口無憑,誰會信他們!在坐的每一個人都認為是他們兩個勾結龍飛殺死了師父端木宏,自然不會相信他們。再者,師父不動聲色地離開了東華市,連他們兩個都不知師父的蹤跡,自然無法向在坐的負責人解釋。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龍飛,龍飛卻波瀾不驚,朗聲笑道:“張護法,我看你也一大把年紀了,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講這句古訓想必你已經忘記了,空口無憑的話你也敢亂講,我真有點佩服你了,為了一己之私,你可敢顛倒黑白呀!”龍飛話鋒一轉,聲音提高了八度,厲聲喝道,“請問你說這樣的話居心何在?你欺負在坐的每個人都是三歲小孩子嗎?以我師父的功夫,別說他是十年前受的內傷,就是剛剛受了重傷,在坐的包括我們三個人在內,想取他性命,能辦到嗎?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你不覺得這是最可笑的笑話嗎?別人不知道,你應該很清楚,在我師父的身邊,至少有兩支神秘隊伍保護著他,一支是逍遙閣的暗刺,一支是總壇的隱刺。我不知道你是高看我們三個人,還是低估這兩支隊伍的能力,別說是我們三個,就是三百個,想害我師父也是癡心妄想。”
龍飛講完,掃了一遍在坐的人,知道內情的人紛紛點頭,認為他說得不錯。暗刺和隱刺都是一百人的編製,都是由頂尖的高手組成,除了忠誠盟主和大長老之外,不受任何人節製。他們這些人雖然也是高手,但一對一也未必能戰勝暗刺和隱刺裏的人。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論功夫論守護你們自然無法下手,可有端木盟主最信任的人出手,那就另當別論了。”張文宣話鋒一轉,陰沉著臉說道。
“張總護法,你是說有人給盟主使暗手?”一個中年漢子立起身,喘著粗氣問道。
“郝護法,我們都是刺客盟的老人,對刺客盟的規矩都很清楚,無論何時,盟主的傳承都是經過兩種方式:一種是老盟主親自召開分壇壇主以上負責人會議,在會議上正式宣布新盟主人選;另一種方式,一旦上一任盟主遭遇不測,在臨死前會手書新盟主的人選,新盟主拿著上一任盟主的手書召開會議,大夥才能對新盟主的身份進行確認。可現在這三個人隻有令牌,沒有手書,卻擅自宣布他們就任盟主,大長老,總護法三個最重要的職位,不能不令我們懷疑。既然端木盟主沒事,為什麼他本人不召開會議,而讓你他們三位召開會議呢,這實在說不過去嘛!我有理由懷疑有人謀害了端木盟主,偷了他的令牌,假借他的命令,趁機奪取刺客盟的實權。除此之外,我無法解釋他們這種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