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莫辰就糾纏著江楚寒,一天得不到他的回應,她就纏著他一天。然後她就發現她越來越有怨婦的潛質,每次被吃光抹淨後還沒有一個笑臉,想想她就來氣。心甘情願溫順的做了近一個月小媳婦後,莫辰也要小小的反抗一下,裝死的趴在床上,不起床,不給他收拾,不做飯。本以為經曆了近一個月,多少江楚寒也應該會覺得有點不習慣,可是他非但沒有不適,還動作更迅速的收拾好出門。
房門砰的關上,莫辰立馬就翻滾起來,一個枕頭甩向門口,背著他大罵,“死江楚寒,臭江楚寒,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門突然被推開,莫辰捂著嘴縮到床頭。江楚寒撿起地上的枕頭,邊拍邊說,“我聽到了”。莫辰鬱悶的低頭皺眉,小聲嘀咕,“幹嘛偷聽我講話”。“你說太大聲了”,江楚寒隨手把枕頭扔向她,雙手抱胸靠在門邊,淡淡的看著她。莫辰悶悶的接過枕頭,放下的時候還發泄般的揉了兩下,仰著頭欲蓋彌彰的掩蓋,“你不是走了嗎?”。“這是我家”,言下之意是你管我是走了還是沒走。莫辰又被氣到,一轉身鑽進被子裏,假裝聽不到。
江楚寒看著床上拱起的一團低頭忍不住勾起嘴角,緩了兩秒才雲淡風輕的抬起頭,故意的說,“你要是不習慣可以走,回你自己家去”。莫辰果然被刺激到,反應很大的倏地坐起來,咬牙切齒的狡辯,“誰說我不習慣,我很習慣,習慣得很,我才不會走的”。“原來你這麼喜歡受氣,回自己家不好?隨心所欲,而且我這裏也不歡迎你”。
“你…”,莫辰鼻子發酸,喉頭發苦,胸腔裏酸澀不堪,低著頭咬著嘴唇死死的拽著被子。稍稍平複了才倔強的揚起頭,賭氣的說,“我沒鑰匙,回不去,就是要賴著你,你死心吧,我不走”,說完還用力的瞪著江楚寒,像是要把這種心情傳遞給他。江楚寒聽到鑰匙反射性的摸向口袋,觸到那片堅硬心底偷笑,麵上還是不動聲色,一點點逼問,“那你怎麼不去找韓亦辰,他不是有你家鑰匙”。
莫辰心情跌宕起伏,一點都沒懷疑他是怎麼知道韓亦辰有她家裏鑰匙的,還固執的強撐著,“這裏就是我家,你別想把我趕走,明天我就把房子賣了,看你好意思讓我出去”。
江楚寒沒忍住笑出來,迅速的轉過頭去不讓她看見,她孩子氣的威脅還是基於他對她的不忍心。她似乎自己都沒發現,不知不覺她早已經把他的愛、把他占為私有,而這種被占有的感覺卻該死的讓他覺得舒坦,心情舒暢。整理好表情才把頭轉回來,挑起眉假裝冷漠的繼續不遺餘力的刺激她,“你就那麼肯定過了兩年我還會對你有一點點不忍心,莫辰,你是不是總是這麼高估自己”。
聽著他譏諷的口氣,莫辰幾乎要哭,掀開被子,氣勢洶洶的三步化作兩步衝到他麵前,“江楚寒,我知道你氣我,可是我走了一個月我就後悔了。雖然過了兩年我才回,但是嚴格的算我就跑了一個月,所以這一個月你怎麼樣我都可以接受,過了今天就算你還是生我的氣,也不能總是說要讓我走。我說過回來了,就不會再走,不管你信不信。到底要我做到怎樣,你才肯原諒我,你告訴我,我都可以做到”。
說到最後她都哽咽了,幾乎要說出求他的話,她可以連尊嚴都不要,隻求他一個原諒。而且從此以後,她也確實如她所說,在以後那麼久遠的日子裏,就算她和他賭氣吵架鬧別扭,她也從來沒有再離家出走過,即使再生氣也隻是轉過身去不看他,最多一天就和好如初。
江楚寒胸腔裏溢滿了感動,融化了所有的陰霾,也被她的感傷感染,低頭的瞬間眼底充滿眷戀。莫辰說完就立馬低頭,沒看見他輕易流露的深情,隻聽見他低聲說,“為什麼一個月後不回來”。心髒緊縮了一下,回來以後不怕他的冷漠,不怕他的刁難,最怕的就是他的質問,太過隨心所欲的行為,無論多少解釋都隻是掩飾。從來沒有初衷,找不出太清晰的緣由,感覺所致,讓她怎麼回答,怎麼都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