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一個新銳攝影師比我重要嗎?還是拿一個獎項更有吸引力?”,江楚寒麵對她突然的沉默還是想要更多的答案,不隻是承諾,他還貪婪的想要她所有的選擇都是以他為先,他不允許她的未來裏會有任何一樣東西會輕易的就拿走他的位置。“不是的,我…”,莫辰急切的想要解釋,可是話到了嘴邊她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張了張嘴,還是落寞的閉上,隻能誠摯懇求的看著他。

江楚寒心底早已經原諒她了,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憐愛不已,眼神不禁都柔和了,溫柔得能滴出水。移轉開視線不能再和她對視,擔心多看一秒他會忍不住要把她狠狠揉進懷裏,宣泄他的愛意。隻是視線移下,誘惑更甚,從敞開的領口看過去,風光無限,單薄純白的襯衣形同虛設,真空的狀態兩顆扣子根本擋不住,幾乎是赤身裸體的站在他麵前。

莫辰完全沒有自覺,聽到江楚寒問,“不冷嗎?”,還懵懵懂懂的看向他,收到他調戲的眼神才恍然大悟,麵紅耳赤的抓緊領口跳上床。用被子裹好才冒出個頭,臉紅撲撲的大罵,“色狼”。江楚寒大笑著搖搖頭,故意慢慢的一件一件撿起昨晚她故作性感脫掉扔在地上的衣服,還不懷好意的都放在她麵前。莫辰幾乎要羞憤而死了,頭一縮再縮,完全不敢看他。過了好久,聽到他下樓的聲音才探出頭,把衣服抱在懷裏,心底蔓延出一股甜蜜,潮湧般久久不散。她終於也能體會那種心情,隻要他對她有一點點好,她就能開心好久,他笑了,她便也笑了。

莫辰還是小小小小的別扭了幾天,對於她原本有點內斂不好表達情感的性格來說,如此明顯的表示已經是很盡力了,可是貌似就這些還是不夠。江楚寒是樂於見到這樣的她,更可愛也更讓人想愛。每天不動聲色的看她為了討好他上躥下跳,看她明明被惹生氣了還敢怒不敢言。每次看她偷偷躲在角落小聲嘀咕,說他壞話,他心尖那一角就軟得不像話,好想把她捉起來,狠狠親一親。一想起這些江楚寒嘴角不自覺的就勾起了微笑,腦子裏反反複複都是她撅嘴的樣子,越想越沒心情工作。電腦關機,這一個多月來,第一天,他沒有忙到很晚,提早下班了。

一路興衝衝,滿懷期待的回到家,進門前江楚寒還特意調整了表情,恢複保持了很多天的麵無表情。可是打開門的瞬間,卻意外的沒有莫辰的身影,沒有人衝過來給他擁抱、親吻,也沒有往常家的煙火味,濃重的失落感從心底油然而生。江楚寒抿著嘴角,低頭換上每天莫辰都會遞給他的拖鞋,心裏告訴自己不在意,可腳步卻自然而然的走遍房子的每一個角落,眼睛找尋著她的身影。終於重新回到客廳,房子裏沒有她是很突兀的空蕩蕩,空曠孤寂,仿佛能聽到呼吸的回聲。

短短的半個小時像是有一個世紀之久,久到江楚寒沒辦法再繼續等下去。胸腔裏有種缺氧的感覺,心髒無規律的亂跳,他不知道她在哪兒,不知道她幹什麼去了,隻知道不見了她。再也假裝不了,也忍不了,拿出手機,撥打了她回來以後給她的第一個電話。聽筒裏是冰冷標準的女聲,對不起三個字就讓他心死了一半,關機兩個字就更讓他無措。握著手機的手都僵硬了,心底無端生出一股恐慌,隨著時間的推移越放越大。他幾乎都不敢去想,不敢去猜測任何一種可能,更加不敢去了解自己內心的感覺。

呆坐了好久,江楚寒像是突然想起一樣,跑上樓,衝進臥室,粗魯的打開更衣室的門,翻出衣架底層莫辰的行李箱。箱子還在,不禁鬆了口氣,可是一回想,便又忐忑了,慌忙的打開箱子,一頓亂翻,衣服扔得滿地都是也不管,終於在夾層裏翻到護照證件才是真正安了一點心。坐在滿地的衣服裏,他都不像自己了,手裏還握著她的護照,像是護身符一樣。可終究還是不放心,把護照胡亂揣進兜裏,江楚寒急衝衝的就往外跑,他要見到她,立刻、馬上,必須見到她。房間亂了,腳步亂了,心也淩亂了,上上下下不能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