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有了打算,就跟隨王長空離開。
在街上王安冷眼注意著王長空一行,發現這些護衛看似隨意,實際卻把自己圍在了中間,完全是一副防止他逃脫的情形,這更加做實王安的猜測,這王長空果然沒安什麼好心。
有這麼多雙眼盯著,王安根本沒有機會逃走,所以很快就來到了向家。
對於向家,王安知道的並不多,僅僅隻知道向家勢力並不遜於他們王家,甚至還猶有過之。
進了向家的大門,王長空熟門熟路的來到王家大堂,並根本沒有看到什麼人,隻有一個灰衣管家對著王長空低語了幾句,這管家,王安卻是認識,名為劉嶽,據說曾經是一汪洋大盜,為了躲禍在向家做了管家。
那劉嶽抬頭看了看王安,神色之中有著一股明顯的輕蔑,兩人又說了一會話後,王長空來到王安跟前說道:“不巧,向家世伯剛有事外出,劉管家要我們到向家後園歇息一下等候世伯。”
王安不置可否,什麼有事外出,隻是個借口而已,如此明顯的敷衍,更顯出這一切不過是幌子。
王安早就知道他們肯定有什麼陰謀,雖然不知道為何會扯上向家,但他既然感覺出不妥,就不再顧忌。於是,他冷哼一聲道:“不用了,我就在這大堂等著就行!”
聽言,那所謂管家神色一冷,不屑的說道:“這大堂乃是王家議事接待貴賓之地,豈是你這廢物待的地方!”
聽到這輕蔑的侮辱,王安眉毛一挑,冷哼一聲:“你隻是向家一奴才老狗,居然敢如此跟我說話!”
“小雜種你說什麼,你找死!”這向家管家何曾被如此罵過,他在向家就是那些嫡係子弟對他都是客客氣氣,現在居然被一個外人,而且還是一個廢物給罵了,這如何能忍?剛一說完就抓起一把大劍,狠狠的朝王安劈了過來,絲毫沒有顧忌這是王家之人。
王安當然沒有力量阻擋,但卻沒有一絲懼色,因為他知道,這王長空和向家把自己騙到這裏,當然不是讓這個什麼管家來殺的,他們想要動手早就動手了。
果然,就在那長劍快要及身時,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聲音跟王天堯有些相似:“劉管家,住手!”這人就是向家家主,向文佐。
長劍在王安麵門之上半尺陡然停了下來,但是激起的劍風,還是刮得王安皮膚生疼,那劉管家陰騭的瞪了王安一眼,嗖的一聲,劍已收回,看其輕鬆的模樣,看來也非是弱者。
“聽聞賢侄趕來,老夫我立即趕回,卻沒想到多有怠慢,望請見諒!”向文佐語氣淡然,說是致歉,卻殊無歉意。
“世伯言重了。”王長空見此,拱手深施一禮,而王安卻是冷然一旁,神色依舊淡然。
見此,向文佐皺起眉頭,那劉管家則頓時大怒,正要嗬斥,卻看見家主大人示意,隻好憤憤的閉了口。
“聽聞王安公子天資不凡,”這向文佐剛說出口,隻聽撲哧一聲,待皺眉一看,卻發現是王長空的一眾手下發出,王長空見此,頓時轉頭狠狠的瞪了這些人,他們頓時禁言,不敢發出聲音。
向文佐咳了一下重新說道:“聽聞王安公子天資不凡,剛好到了婚嫁之齡,我有意將孫女許配,所以特請求王天堯王兄,將你帶來,一見之下果然氣度不凡!”
這番話隻聽得王長空一陣惡寒,這並不是因為其中說的多麼露骨,而是那向文佐說謊話時,居然能義正言辭,仿佛真的一般,果然不愧是一家之主,這能力遠非自己能及。
王安卻是聽的心中冷笑連連,自己如何誰人不知,這向文佐居然如此說,要麼老眼昏聵,要麼就是有著不可告人的陰謀,而看其眼神光芒內斂,老眼昏聵是絕無可能,那就肯定別有用心了,可是自己能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們如此大費周章?
“既然如此,多謝抬愛!”王安回道,既然他們有所求,那就暫且虛與委蛇,隻求機會脫身。
見此,這向文佐點了點頭道:“很好,劉管家,你即刻擺下宴席,今天我要好好的款待下王安公子!”
見此情形,王長空手下一陣愕然,而王長空卻臉色平靜仿若一切都在預料之中,一旁的王安見此,心中略一尋思就已明白,看來這是兩家合在一起來算計自己了。
這向家乃是本地不輸於王家的大家族,很快就擺起了豐盛的酒宴,席上除了王長空和向文佐,還有所謂的兄長作陪。
這些人說是陪王安,卻根本沒有人理會他,不過這正和王安的心思,眼見這些人已經完全把自己扔在一邊,甚至那些護衛都沒有注意自己,王安悄悄的溜出了大堂。
可就在他剛一離去,堂上所有人臉上的醉態都消失不見,隻聽王長空冷笑說道:“這妖孽果然心思不純,還妄想能夠逃脫。”
“嗯,不錯,不過這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我之前已在他酒中種下了蝕心之蠱,他就是跑到天邊也逃不出我們手心。”
“既然如此,這妖孽就送給世伯,就當我們王家對當年恩怨的一些賠償!”王長空淡然笑著,語氣就像送出一件物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