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王若開心的說道:“爺爺終究還是看重親緣,沒有把王安大哥趕出去!”
見女兒如此高興,她父親竟然歎息一聲,隻不過什麼都沒說。
“爹爹,怎麼了?”王若不解。
“沒什麼。”說完就轉身離開,這讓王若更加不解。不過離開女兒後,他又是一聲歎息,卻喃喃自語道:“看來終究還是要動手了。”
深夜,王天堯房中,沒有其他人,隻有王天堯、王劍風、王長空三人。
“爺爺,您為什麼放了那妖孽?”王長空語氣有些急衝衝。
“空兒,不得對爺爺如此說話!”王劍風連忙訓斥道。
“無妨,”王天堯擺了擺手,“那妖孽怎麼說也有我王家的血脈,若是將之逐出於情於理都不合適,況且現在還不是動手的好時機!”
“為什麼?孫兒不解!”
王天堯嗬嗬一笑道:“此中的緣由你們小輩還不清楚,按理說現在不應該告訴你,但你畢竟和其他的子嗣不同,這整個王家還需要你來繼承,劍風,就由你來說吧!”
聽言,王長空又把目光轉向了父親。
王劍風看了看王天堯,見他神色無異,歎氣一聲道:“這也是我們王家家門不幸,你大伯當年癡迷一妖婦,最後被其害死,甚至連我們王家都淪為周圍笑柄。”
在當年王家二代兄弟之中,以老大王落風,也就是王安的父親,資質最高,但奈何心性也太高,在他成年時,決定不在王家這個小地方爭鬥,打算出外遊曆。
王天堯當時雖然不讚成,卻也知道這個兒子心高氣傲,脾氣倔強,肯定不可能聽自己勸說,況且,讓他出外遊曆一番也有好處。
五年之後,王落風忽然歸來,不過卻帶回一女子,說是自己的意中人,但他早已有了婚約,另一方是勢力不遜於王家的向家家主之女。
王天堯當然不予承認,要求他即可離開那個女子,與向家女兒成婚,可惜王落風也堅決不同意,大怒之下,王天堯就把這二人關入了王家地牢。
之後這事卻被向家知道,憤怒之下來找王家要說法,王家自知理虧,就把自家兒子綁出認罪並要求即可完婚,而王落風依舊不願意,但是他一人根本無法跟兩大家族抗衡,於是就裝作同意,答應立刻完婚,然而就在完婚前夕趁守衛鬆懈,打昏了守衛,闖入牢中,將帶回來的女子救了出來。
此舉立即被兩家發現,尤其是向家,立即帶大隊人馬前來捉拿,並要求王家也即可動手,王天堯當時沒有料到兒子居然如此執迷不悟,也是極端震怒,兩家這次都是動了真火,誓要將王落風抓捕,至於另一女子則是直接下了就地格殺的命令。
此地畢竟是王家和向家的地盤,雖然這兩人提前逃走,卻還是被兩家趕上,一番大戰之後,王落風重傷昏迷。
那女子眼見心上人受此磨難,而且這些人對自己招招狠毒,顯然是要取自己性命,大怒之下,立即顯露了實力。
原來此女因為王落風的叮囑,一直都未曾對這兩家下殺手,而此刻對方顯然是要置他們夫妻二人死地,現在已經是不得不出手了。
這王家和向家雖然在這一方地界勢力強大,但也其實僅僅是個不入流的小家族,這女子全力之下,他們立即抵擋不住,霎時間就死傷慘重,若非最後一刻王落風從昏迷中醒來製止,說不定向王兩家被滅族也不一定,即便如此,這兩家還是有幾名核心族人受了極其嚴重的內傷,甚至有些斷了以後修道之路,這其中就包括了王家二兒子,王劍風,也就是王長空的父親。
眼見捉拿無果,兩家都失了顏麵,憤然之下,隻好向千裏之外的另一大城求救,求救之時,那位城主,很快猜出那女子的身份,原來此女本是修道界一殘忍魔頭,濫殺無辜,很多門派早就想要消滅這魔頭,可惜她十分狡猾,根本沒有人能找到她的行跡,卻沒想到居然在這種小地方出現。
當時那城主說:這魔頭十分狡猾,凶殘成性,為防止她再次逃脫,必須定下完全之策方可。於是他們一眾就合計定下了一個計策。
說到這裏,王劍風頓了頓道:“之後我們依計行事,幸好那魔頭也懷有身孕,實力已經不比以前,在她生下王安之後,終於將那女魔頭抓捕囚禁,至今仍在家族禁地之中,但可惜,期間大哥仍癡迷不悟,與家族反目,最後也因此喪命。那魔頭實力極為強大,多年以來我們一直不敢掉以輕心,現在我們若是提前對付她的兒子王安,很有可能激怒此魔,到時,我們王家說不定會有一場大難!”
“什麼,那魔頭還在?”
“不錯,魔頭與我們人族不同,根本難以消滅,但在這些年,我們王家以陣法之力將其力量封印侵蝕,隻需再一個月,就可以將之徹底磨滅,到時在將她遺留的禍害徹底消除,方能永絕後患!”
此時,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王天堯開口道:“一月之後,就是我們王家隱患徹底消除之時,但是那魔頭之子卻不能死在我們王家手上,長空,你想個法子,可以將之交到向家人手中,當年我們畢竟理虧,就暫且以這妖孽的性命作為賠償,而且對於我們王家,弑親之事不能再次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