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香港終於回到祖國懷抱,大不列顛及愛爾蘭共和國降下了驕傲的米字旗。那一年,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師***同誌逝世,遺憾的是他沒能親眼看看香江的天空,一麵血紅的五星旗飄揚。真摯地感謝那位老人,正如有網友動情寫道:“這個盛世如你所願,站起來的中國真可愛。”當整個世界開始注視中國,這艘穿梭曆史長河的巨輪不會忘記舵手。
那一年,國足一片生機勃勃。郝海東,範誌毅,區楚良,馬明宇等青年才俊輩出,他們多數處在踢球的得黃金年齡,回頭看,他們應是史上最強國足。劍指法蘭西世界杯,似乎那張門票指日可待。
那一年,日後紅透電視界的湖南衛視正式上星播出。
那一年,法國的戴安娜王妃因車禍不幸離世。
那一年,網絡有篇爆文—《大連金州不相信眼淚》
那一年,巍峨的鹿耳山南麓,有一群意氣風發熱愛踢球的年輕人。
十月杯!算是十月市足球界的諾貝爾獎。十月市是國家的足球強市,源源不斷地為足壇輸送優秀人才,這裏盛產中場與中衛,十月市人把持多支職業球隊的中軸線。隻可惜十月市經濟弱,不出富商巨賈,至今沒有組建職業球隊。在市場經濟政策下,優秀人才多被挖走。
某豪門球隊奪冠後,老板深情道:“謝謝十月市,雖然球隊代表白雲市踢球,但十月市人撐起了我們的脊梁。我敢斷言,若十月市經濟好了,要組建球隊,鎮臂一呼,足可建起與任何一支國內豪門媲美的球隊。所以說足球界應祈禱十月市的經濟起的別太快。”
每年農曆十月十日,十月杯的決賽場地是市奧林匹克大球場。這不僅是十月市的節日,更是全國足球界的節日。那段時間,八方球探齊聚十月市,甚至有些球隊老板經理提幾箱現金坐上看台,賽後,截住出彩球員,直塞整捆的現金。球員年齡多在十七八歲,況且是十月市人,放今天算口碑極佳,自營行貨,假一賠十。說不定那個年輕人就是下個球星。即使成不了球星,也將是中堅力量。那些年,是十月市足球輝煌的時代。十月市人出門,不講特產名跡。就點球星,人們回吃驚道:“你是十月市人!”
十月杯分青年賽和少年賽兩級,當然,青年賽是重頭戲。球探記者趨之若鶩。少年賽的年紀上限是15歲,相較青年賽,少年賽的名氣就弱多了。不過十月市人依然熱情。比賽中酷炫技巧不在話下。某位亮眼球員,或許就是一個冉冉升起的球星。
這是迎春花燦黃的季節,一天,鹿耳山南麓駛來一輛黑色轎車,那個年月,轎車是足夠吸引眼球的。平時重要幹部下鄉,多乘輛吉普車。即使鄉親們不懂車,多沒坐過轎車,但是明眼人都清楚,這輛黑色轎車更高級。他來偏僻山村幹啥呢?村民們議論紛紛。聽說鹿耳山有金礦,不會是外地老板要建礦吧!
轎車先去大馬轉了一圈,後又掉頭,反向駛過來。陽光下,黑色轎車像鹿耳山裏的炭石,光澤更亮,車輪的中軸在疾速旋轉中像一朵盛開的花。
“這輩子能買輛一樣的車就無憾了。”一位年輕的人羨慕道。日後這位年輕人真的是村裏第一位買轎車的人,他叫胡宏,二十歲。那時他的癡心妄想,惹得村民一陣唏噓。
“這老板真燒,先去大馬,再來咱小馬,在咱小百姓前炫耀嘞。”說罷,宋江扭頭回了家,正值中年,他還存留股年輕人的憤怒、
轎車竟然停在人群旁,村民不禁後退了兩步。眼睛注視著轎車,暫停了喧鬧。從車裏走出四個人。一個老人,兩個中年男女,一位紮辮子的小姑娘。下車後,老人似乎沒有見到村民,徑直凝視著鹿耳山,兩眼熱淚,嘴角抽搐。接著,村民們嚇了一跳。精瘦老人屈膝下跪。嘴巴不停地念叨:“到家啦!到家啦!……”
此刻,村民們左右為難,因為精瘦老人正是朝他們方向。這老人怎麼了?村民不禁疑問道。同行的中年人男女一旁安慰,可老人仍舊無動於衷,似乎失去了意識。
“外省人,說話有福建口音。”一村民道。“文化革命時,我去北京串聯,碰見過福建人,就是這腔調。”
原來是福建老板,隻是為啥哭成這樣。村民們滿臉疑惑。
“爸,不哭了,關心身體,咱們要找親戚。”中年男子勸慰道。村民們耳朵使勁支棱,還是一知半解。
一會兒,老人停止了哭聲,他用藍色手帕拭淚揩鼻涕。攙扶下,他顫巍巍地站了起來。舉手指著村子中央的老橡樹道。“就是這裏,橡樹沒變。”這句話村民熟悉,鹿耳山方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