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水手隊解散(2 / 2)

“別有壞心思呀!雪兒台北長大,還要去北京讀研究生,肯定看不上咱鹿耳山。”宋歌解釋說。

“愛鹿耳山的人多了,不差她一個。隻要鴿子喜歡鹿耳山就好。”胡磊意有所指地說。

宋歌當然知道話裏麵的含義,但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就笑道。“果園弄好沒?還等著吃果子嘞!”

“省果苗基地進的苗兒,等雪化,就下土了。”胡磊頭發濕漉漉地冒著白氣,賣力的揮動鏟子。

“磊子,咱們鹿耳山等著你咧!”宋歌鄭重地說道。

胡磊拍拍胸脯,爽快地說:“早惦記著咧!”

“鴿子,沒聽懂磊子講情話麼?表個態唄!”牛嬸兒插話道。牛嬸是牛翔飛的媽媽,日常愛好講媒。

宋歌臉色刷地紅了,她低頭靜默地清雪,心裏不住地埋怨牛嬸。

“讀了大學啦,思想還沒俺老太太開放。”其實牛嬸也就三十來歲,自稱老太太是她的歉詞。見宋歌要朝場外走,牛嬸在背後說。

雪白原野中央有塊黑色土地,它格外地耀眼。似乎是鹿耳山的習俗,紅柿樹不存雪。老水手隊雖然遠去,但影響卻一直在延續。

鹿耳山小學的校園裏,已開辟了“十字架”型道路。校門口接教學樓,東西向廁所通向教師宿舍。林天站在屋外,凝望著傑作。似乎流了汗後,身體也輕鬆了。原來勞動真能緩解壓力。

突然,校門口擠了一群小腦袋。吵嚷著走進校園。是牛翔飛們,林天驟然緊張起來,藏起來嗎?終究要麵對呀!兩種思想在激烈鬥爭。

“林教練!這裏!”張航的眼睛真是明亮,是躲不掉了。

他走下樓,忐忑地來他們身旁。“同學們好!到學校有事麼?冷不冷?”林天關切地詢問道,其實他清楚一切。

“林教練,今天公布場上位置嘞!你忘啦?”宋峰問。

隊員們關切的眼神齊刷刷地注視著林天,他有點難為情,畢竟極少作為焦點。“下雪啦!天冷,不能踢球。……”他嘟囔道。

“林教練,紅柿樹沒有下雪。”張航笑眯眯地說。“不信咱們去見證奇跡。”

對於這個玩笑,林天一笑了之。殊不知紅柿樹真像沒有下過雪。他猶豫片刻,終露出決絕的目光。不能糊塗地苦挨,那樣不合理,不管對自己還是隊員們。

“同學們!對不起,水手隊要散了。”林天終於挑明了。

“為什麼呀?別開玩笑,我們才成立一周。”高峰嚷道。

“林教練,我踢中衛行不,不再為難你了?”張航急忙說。

牛翔飛一直沒說話,幾個隊員不時趴他耳朵說些什麼?林天的眼淚湧了出來,他多麼喜歡水手隊呀!遇見牛翔飛、張航、宋峰等這些特點鮮明的隊員,是林天的幸運。

“我想讀在職研究生,沒有空閑時間帶你們踢球。況且你們多數要升初中,功課也緊,少踢點球。注意力放學習上。……”林天含淚念了自己的腹稿。他扭過頭,不敢看學生們的表情。“隻是球隊散了,日常你們還能踢球玩。”他補充說。他覺得對不起隊員,還有牛翔飛的天分,如果讓他扼殺了,那是一種罪過。

“胖子,大國咱們走吧。”牛翔飛終於說了話。

“航航,別像小姑娘樣扭扭捏捏”宋峰嚷道。“人家不想帶咱踢球,咱得要點臉。”

“足球讓我惡心,回去就紮破它。”張航憤憤地說。

林天心裏難受憋屈,特別當聽到那句“足球讓我惡心。”他覺得自己是個罪犯,殘忍的奪去了孩子們美麗的足球夢想。願你們堅守足球,這是人生中一件美麗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