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宋安怡在另一個未知的世界裏,獲得新生。
我在窗外種滿白色風信子,傾訴著永遠不能表露的愛。
生命中遲到一刻,便錯過了永遠,錯過一刻,便是咫尺天涯……趙星凡。
飛往美國的航班已經啟程,剛參加過柳曄然和安語笑的婚禮,趙星凡疲憊的閉上眼睛,平複躁動不安的心。
趙星凡的心意,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更清楚,他喜歡的是滄甜,那個堅強單純的女孩,不是安語笑。
四年前,美國,華盛頓。
趙星凡剛剛忙完一個應酬,疲憊不堪的推開趙家的門。
趙星凡過的很辛苦,每天幫柳曄然打理著美國涅槃總公司的種種,還要抽時間開導趙月明,幫她到處尋醫問藥,希望能早日治好她的眼睛。
而那個遠在a市永遠不會屬於他的女孩,隻能逐漸的遺忘在記憶裏。
趙星凡洗了個澡,冷水澆在他身上,順著他古銅色的身體滑落,別樣性感。
某些時候,悶騷的男人還是很有魅力的。
“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鈴響起,趙星凡圍著浴巾拿過電話:“喂。”
“星凡,小甜死了。”
砰!
電話掉在地上,有什麼東西,在他的世界裏轟然倒塌。
趙星凡不知道電話那端柳曄然是什麼心情,也體會不了,他隻知道,自己心裏有個地方很疼,好似心裏長了一株仙人掌,一刺一刺的疼痛。
客觀來說,這對趙星凡來說未必是個壞消息,滄甜不在了,他這段感情永遠不用說出口了,也不用擔心掩飾不住,這種萌芽,在還未成長之時就已經被扼殺在搖籃裏。
他警告她遠離柳曄然時,她說:“趙星凡,你有時間在這裏警告別人不如去幫幫你妹妹怎樣培養氣質。”
有一次,她孤單的走在街上,他要載她回來,她說:“趙星凡,我用不著你假好心,誰知道你會不會把我賣了。”
柳曄然誤會她時,她說:“趙星凡,連你都能看清的事實,為什麼他會不清楚呢?”
趙月明被人玷汙後,她說:“趙星凡,你連自己的妹妹都保護不好,我看不起你。”
她永遠這麼真實,從不擔心自己的某句話會不會傷害到他,但正是她的這種直率,一次又一次點醒趙星凡,也逐漸的侵蝕他的內心,更是讓他害怕,他開始漸漸遠離她,無視柳曄然和她之間的種種糾葛。
現在,她死了,什麼都不重要了。
趙星凡苦笑,他是不是該慶幸自己的全身而退?
曄然,如果早知這種結果,你會後悔嗎?
滄甜這個女孩,值得你愛。
其實安語笑和滄甜並不像,甚至完全是兩個極端,所以縱然知道安語笑便是滄甜時他也並無感覺。
他不是柳曄然,不至於愛這個人深入骨髓,他對滄甜,心動的是一種感覺,柳曄然對滄甜,則是無條件的深愛這個人。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白色的風信子話語,代表著永遠不能表露的愛。
花開花落,趙星凡,還是趙星凡。
飛機下落,趙星凡深呼吸幾下,感受一下美國的空氣,到底,還是比較熟悉這裏的空氣。
忽然,有人拍了他後背一下:“嘿,先生,能把我拿下行李嗎?”
趙星凡回眸,疑惑的看著身後的女孩。
俏麗金黃色的短發,火爆性感的身材,皮膚並不是一般女子的白皙,有些接近小麥色的健康皮膚,張揚不羈,別樣妖嬈。
“你自己沒長手嗎?”趙星凡實在不是個好孩子,不解風情,看著女子手上小小的拉杆箱說道。
“男人就應該紳士點,何必計較呢,我叫candy,交個朋友不好嗎?”candy一點都沒覺得尷尬,大氣的將自己的小箱往趙星凡手裏一塞。
趙星凡無奈的看了一眼手,拉著小箱大步的向前走去。
“等等我啊,你還沒說你叫什麼呢?”
“趙星凡。”
“名字不錯啊,我覺得我們的名字挺配的哈。”
“哪裏配了,八竿子打不著。”趙星凡還是低估了這個女孩的抗打擊能力,他這些沒什麼禮貌的話好像candy都不在意,刻意的過濾掉了。
“沒關係的,先生,說實話,我覺得你長得很像我的下一任男朋友,不知道你對我是什麼感覺呢?”
“想知道我對你什麼感覺啊?”趙星凡有些詭異的一笑。
Candy被他的笑容迷惑的有些忘乎所以,下意識的點點頭。
趙星凡收起笑容,嚴肅的說道:“我對你,沒有感覺!”
趁著candy發呆之際,趙星凡把拉杆箱塞回candy的手上,迅速消失。
第二天,趙星凡的辦公室。
“趙經理,上次的合作對象唐氏派人來了,您要接見嗎?”秘書溫柔的說。
“請進來吧。”趙星凡頭都沒抬,處理著手上的文件。
“趙先生,我們終於又見麵了。”candy大搖大擺的走進來,狡黠的揮了揮手。
“candy小姐,你真是陰魂不散啊。”趙星凡撫額,皺眉道。
“我的下一任男友,遊戲開始,comeon!”
時光荏苒,相信不遠後,必將傳出趙星凡的喜事,而那段關於白色風信子的故事,必將永遠留在趙星凡記憶深處,永難忘懷。
滄甜永遠不會知道,曾有一個男子把她放在心間,或者說,這是屬於趙星凡一個人的愛戀,曾經的心動。
而現在,相信candy會帶給趙星凡一種全新的心動,一種全新的愛。
被暗戀,是一種幸福,昭示著一種影響力,暗戀,同樣也是一種幸福,那段青蔥歲月,標誌著成長。
願天下有愛之人珍惜自己的暗戀,珍惜這段青春歲月中最難忘的純真。
滄甜,為你而死,我從不後悔,如有來生,讓我守護在你身邊可好?風痕。
秋風揚起落葉,在空氣中徐徐飄落,留下一道優美的弧線,人們隻能看到葉落的痕跡,卻無從找尋秋風的足跡。
A市初秋,風吹落葉,雁過不留痕。
柳家別墅,遊泳池邊。
滄甜靜靜的看著無波無動的泳池,水是一種很會偽裝的物質,看似清澈見底,卻已經扭曲了本質。
寂靜的秋晨,她獨立於此,不遠處站著一臉漠然的風痕。
“風痕,你有夢想嗎?”滄甜沒有回頭,輕聲問道。
“沒有。”
“這樣啊。”滄甜苦笑著回頭:“可是我有。”
風痕不自在的咳了兩聲:“不會是環遊世界吧?”
“噗”滄甜忍俊不禁:“你想太多了,我十九歲,不是九歲。”
“那是什麼?”
“我想開一家水族館。”
“要這個幹嘛?”
“養魚啊,廢話。”
風痕滄甜看了一眼緊抿薄唇的風痕,笑著說:“抱歉,能不能別一臉我欺負了你的表情?”
風痕所問非所答的反問道:“你喜歡魚?”
“嗯。”
“為什麼?”
滄甜的眸光一下子就暗了下去,猶豫著說:“因為魚從來不會哭。”
又或者魚在水中,哭了,也不會有人知道,卻留給所有人一個堅強的形象。
風痕見滄甜一臉悲戚,別扭的轉移一下話題:“滄小姐,我還以為你會喜歡鳥。”
因為,它有藍天,有自由,這可能也是你渴望得到的吧?
“誰喜歡鳥了,沒聽過鳥為食亡啊,傻了吧唧為了吃去死的,怎麼招人待見了?”
可能,風痕還是低估了女人的喜怒無常,在滄甜麵前,他是毫無招架之力。
“風痕,沒有夢想,你活著是為了什麼?”調笑過後,滄甜收回不打心底的笑意,有些嚴肅的問道。
風痕低下頭,沒敢對視滄甜的眼睛,平靜的說道:“我為總裁活著。”
低頭,是因為,一旦注釋到她的視線,他可能會改變自己的答案。
“你還真是偉大。”滄甜有些諷刺的開口,轉而又是苦笑著搖頭:“看樣子我也挺偉大的,我也是為他而活的,不同點是,你是自願,我卻是被迫。”
“滄小姐,總裁不是惡人。”
“這句話,留著你被他搞得家破人亡在來跟我說吧。”
風痕搖頭:“不會有這天的,我連家都沒有,這不是我的弱點。”
滄甜一時間也被哽了一下,她難以想象,風痕是用一種什麼樣的心情說出這句話。
其實,他是平靜的,對他來說,已經麻木了,麻木到平靜。
風痕,可能才是真的無堅不摧之人,在沒遇到滄甜之前,他真的沒有弱點。
西郊刑場,風痕看著葉輕歌遞給滄甜的外衣,什麼都沒有做,隻是微微低下了頭,把手中打算送出去已久的西裝扔在後座。
一直以來,風痕扮演的都是這個角色,默默的守在背後,默默的不斷管束自己的心。
風痕的一生,圍繞著三個人而活:柳曄然、雨跡、滄甜。但是他並不知道,無形中的一個舉動,卻把他深深地印在一個女孩心中。
四年前,a市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