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致遠家在一幢民宅小區裏,室內是純白色的布局,幹淨素雅,也顯得有些清冷,周局長的一項掛在牆上,依舊是那張剛正不阿的臉。
“周局長什麼時候走的?”
“幾年前,見義勇為。”周致遠沒有回避這個話題,但明顯是敷衍的答案。
對他的敷衍安語笑並沒有介意,問起來另一個話題:“周先生,你怎麼會知道我就是滄甜?我的臉已經變了啊。”
“叫我致遠就可以,根據柳曄然對你的態度首先就令人懷疑,不然不會將那麼大的產業直接送你不送我。”也應該說,周致遠一直留意柳曄然的動向,更重要的是滄海的信封上寫道:我的女兒,原諒爸爸不能再給你一個充滿歡聲笑語的家。背麵上寫道:語笑滄甜。
周致遠大膽猜想,在柳曄然這裏得到印證,今天的巧遇也是試驗一下,如果不是滄甜,對信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周致遠狡黠一笑:“最重要的一點,我是個偵探。”
安語笑抹汗:還以為他要說唯一看清楚真相的是名偵探柯南呢!
從周致遠那拿到信,安語笑便匆匆告別,立馬回了酒店,忐忑不安的打開那封信,塵封多年,信上的折痕很深,字跡還是很清晰,信的內容如下甜甜。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爸爸很可能已經不在你身邊了,我的女兒,無論發生什麼,你都是我的驕傲,一定要堅強。
曄然是個可憐的孩子,如果你們可以經過重重阻礙走到一起,爸爸祝福你,不要遷怒他,他應該也是無形中被人利用。
甜甜,爸爸這一生自認問心無愧,活得頂天立地,隻有這一件,是爸爸永遠不可挽回的遺憾。
曄然的爸爸是我的至交,也是我一生的愧疚,當年柳家被毀前,昊天曾給我打過電話求助,但當時我人在國外,並沒有接到電話,當我聽到錄音的時候,為時已晚。
錯過了一步,就全都錯了,這件事,我無數次的自責,直到曄然提起昊天時,我才知道他便是他的兒子,難怪你第一次帶曄然回去時我會喜歡,應該是他很像他爸爸吧。
滄氏的罪證確實屬實,這是當年急於為昊天報仇是付出的代價,當時為了收購昊天的產業,不讓他一生的心血都付諸東流,我的資金周轉不開,至今都讓凶手逍遙法外。
既然曄然回來了,昊天的仇早晚都會有人報,我想也是時候為我所做的付出代價了,當年年輕氣盛,沒有考慮過會有多少人為我所做的流離失所,現在,我願用我的生命洗清這些罪惡。
甜甜,這一切,和曄然無關,爸爸希望你能幸福多年後,若你依然放不下他,那就放下其他的一切,追求自己的幸福,曄然,是個值得托付的人,我的女兒,沒看錯人。
相守不易,甜甜,你和媽媽是我的全部,我死後,你媽媽不會快樂,但我會用接下來的生生世世與她相伴,隻希望,在今後的路上,你能活的瀟灑。
滄甜,滄海桑田盡,你依然幸福,安恬,不要辜負爸爸的心願。
甜甜,祝你和曄然終成正果。
永遠愛你的爸爸!
看完這封信,安語笑心裏百感交集,眼淚無意識的滑落,模糊了信上的字跡。
曄然。
安語笑得承認,她執著於對柳曄然的仇恨是因為滄家,媽媽的死和他沒有關係,對他的很也逐漸被愛取代,她怕迷失了自己,急於出手,成功了,得手了,卻也茫然了,甚至看不清方向。
不論從哪一方麵來講,她永遠不能否認,安語笑,隻愛柳曄然。
爸,謝謝你,給了我希望,幸福的希望。
曄然,如果可以,請給彼此一個機會。
安語笑渾渾噩噩的過了三天,三天後,終於下定了決心,撥通趙月明的電話。
“喂,月明嗎?我是語笑。”
“語笑啊,有什麼事嗎?”
“柳曄然在哪?”
“這個時候,應該在滄家別墅吧。”
“謝了。”安語笑掛了電話便跑了出去。
趙月明聽著電話裏的盲音,溫和的笑笑,看樣子她心裏有打算了,這兩個人的事,自己折騰去吧。
滄家。
安語笑風風火火的推開滄家的大門,心裏暗道:這柳曄然真不地道,不是你家你連門都不關。
她怎麼會知道,一旦有人潛入被柳曄然發現,後果會很嚴重。
“喂,這破房子有人嗎?”安語笑大搖大擺闖進去,甩掉鞋子,不雅的攤在沙發上。
柳曄然一聽有人打擾,眉頭一周,眼眸一厲,大步從房間走出來,一副炸了毛的樣,看到來人後,又一下子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