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相擁的兩個人,誰也沒有發現二樓的陽台上正無奈搖頭的徐吝德。
星期一上課的日子,劉怡負重跑完師傅交待的任務後,微微喘氣的騎車去往學校。
這兩天假期裏,劉怡本還期待徐吝德會教給自己哪種奇特的功夫,可沒想到了臨頭,竟然是最常見的紮馬步和負重爬山。
用徐吝德的話來說,不管何種功夫,下盤紮的穩當是最基本的,不然對手一個巴掌拍來,你就像落葉一樣飄去,再厲害的招式也沒有用。
因此劉怡在原來苦逼的爬山上,有多了一項紮根當木頭人。
不過除了這個,入定打坐這個劉怡還是非常喜歡的。
打坐時最好實在清淨的時候,清晨和睡前都不錯。打坐說白了就是靜坐,但是這個靜坐,又不像我們看到那般的簡單。
它是分三個步驟來開始入定的。
一、數息,也就是調整呼吸,呼吸須細長深遠,用意引至臍下,出入綿綿,忌迫促,或有聲。等到呼吸慢慢平和後,就可以開始數息,一呼一吸為一息,從一數至十,數完了,再從頭由一數起。目的就是為了排除雜念,收斂心神。
二、係心臍下,經過相當時間的數息後,思慮漸趨恬靜,這時可放棄數息,將注意力集中於臍下小腹,眼雖閉著,但眼光須內視小腹,臍是氣海,係心在臍能除眾病。
三、凝心,靜坐注意臍下,使心息相依,倘心息不忘,就不能入定。心息相依,經過一個時期,心便凝然。然後便會開始漸漸地不覺有手,不覺有身,並不覺有我,但見感觀卻越發的清晰,這是定相初現,之後開始進入心息兩忘的境界,便是入定。
當劉怡第一成功進入到入定這個神態的時候,背上那慢慢延伸的清涼感讓她異常的驚訝。事後,徐吝德告訴她,這是打坐時真氣在體內運行加快的過程中疏通經絡、調理身體。
“早上好。”
“早上好。”劉怡微笑的看著已經不知道第幾個不認識的人向她打招呼了,這些打招呼的人全無例外的在她走後,會有一種曖昧的眼神看著她,同時和身邊的人竊竊私語,臉上滿是好奇。
其實這都歸功於夏海和鄒陽那天在校門打的那一架,劉怡已經從晚會明星一下子竄為了緋紅頭號人物,加上人長的漂亮,校花的頭銜悄悄的落在了她的頭上。
“不要臉的女人。”陳倩牙齦緊咬的看著翩然進了教室的劉怡,她沒想到自己一個生病,等再回來的時候,情況已經完全不一樣了,那個本該人人唾棄的女人,竟然成了人人羨慕追捧的寵兒。連著那不要臉勾三搭四的行為,都成了她魅力好的象征。
為什麼,為什麼,什麼好事都會被她占去。
王夢藍擦著手從洗手間出來,正好看到麵色陰沉的陳倩,眉頭輕輕皺了一下。旁邊的一個跟班立馬上去解釋了一番。
王夢藍眼皮斂了斂,抬頭時對正看過來的陳倩不屑的瞥了一眼。
陳倩臉色一滯,急急的走了上去,昨天下午王夢藍來學校的時候,對她的態度就冷冷淡淡,連著她好幾次主動上去說話,都被對方輕輕一句給打了回來。後來她向王夢藍身邊的兩個跟班打聽後才知道,原來王夢藍也被劉怡給壓了下去,正遷怒同是同鄉的她。
為這個,陳倩在心裏又對劉怡恨上了幾分。
陳倩跟在一臉漠然的王夢藍身邊,急急的說服:“夢藍,我知道劉怡讓你受氣了,可是你不能因為我和她是同鄉就遷怒我,我對劉怡那是恨不得吃了她的血,剝了她的骨。我們是同一種人,應該結伴一起才是啊。”
“吃了她的血,剝了她的骨?”王夢藍停住腳步,一臉鄙夷的看著陳倩:“怕是她吃了你的血,剝了你的骨吧,瞧瞧才說了對方一些壞話,就躺在醫院好幾天,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陳倩,別把人都當傻子,我雖然也討厭劉怡,也想讓劉怡不好過。但是我王夢藍不會當你手中的槍,你也沒這資格把我當槍,所以有本事就自己去對付她。至於我和她的矛盾,我自會解決,無需你來操心。”
陳倩滿臉不甘心的跺了跺腳,看著一臉傲然離去的王夢藍在心裏狠狠的咒了一會,但最終還是賠著笑臉重新貼了上去。
“夢藍,夢藍,你誤會了,我覺得沒有拿你當槍的意思,隻是我比較了解劉怡這個人,如果我們一起對付她肯定事半功倍的。”
王夢藍不屑,沒有理會的繼續走,而身邊的兩個跟班也出手阻止陳倩的繼續貼過去。
“我說的是真的,我覺得我上次的那個生病,肯定是她做的手腳,你忘了我曾說過她會妖術。”
王夢藍頓住腳步,遲疑了一會轉過身:“你有什麼證據?”
陳倩看到此情景,急急的分開跟班的手,走到王夢藍麵前:“就憑我去了醫院,什麼都檢查不出來,醫生說我太累,可是我每天吃的好睡的好,哪裏有累著的事情。而且那天大家都在瘋傳的自罵自身的事情,我竟然一點記憶都沒有。所以我敢肯定,肯定是劉怡向我施了法術。劉怡親口跟我爸說,她很小的時候就拜師學過算命這些。”
陳倩的這一番話,讓王夢藍幾個臉色白了白,王夢藍再牛逼再得瑟,也隻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孩子,平時同學之間的鬥鬥那是遊刃有餘,可是真要扯到了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害怕的感覺不由自主的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