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在口袋的手指微微的顫抖,嘴巴張了張,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因為一時間她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麼。
跟班魯璐大駭:“天啊,她真的會法術?那她會不會拿來對付我們,我不要死……我不要死的……。”
“應該不會吧,我們又對她沒做什麼事情。”杜小芬反駁著,隻是那顫顫的聲音也顯露了內心的恐懼。
陳倩很滿意看到幾人眼裏流出的恐懼,她雖然對王夢藍接觸不多,但是王夢藍這個人遇強則更強的性格她卻很早就知道。就像自己不喜歡向劉怡低頭一樣,王夢藍更不會願意。
“為什麼不會,第一天的時候夢藍不就是說她是小三的女兒不配當班長,你們又一向和夢藍親近,劉怡那個人最小心眼,你說她會不會。當然如果你們怕了不想再去對付她,那就當我沒有說過,以後我也不會再靠近你們一步。”
王夢藍慢慢的握了握拳頭,抬眼看著陳倩,慢慢開口:“你有什麼計劃?”
陳倩眼一亮,嘴角慢慢的彎了起來:“她不是要用妖法對付我們,那我們就先發製人,在她措手不及的時候,我們也找人用法術對付她,讓她出醜,身敗名裂,再也抬不起頭來。”
說著話的時候,陳倩的臉上流露出和年齡完全不同的狠戾。
杜小芬迷茫:“我們去哪找會法術的人?”
“就是啊,這些東西我們學生哪接觸得到。”魯璐也癟嘴,對於這個提議明顯覺得不可行。
“人我來負責,隻要有錢還會怕找不到。”在大夥鄒眉頭的時候,王夢藍開口。她不是服輸的人,也不是膽小的人,更不習慣生活在每天提心吊膽的日子裏。
她和劉怡是不可能和平共處的,與其擔心劉怡那是否屬實的法術來對付自己,她更願意提前出手,把這可能扼殺在搖籃裏。不過她願意出手不代表她就沒腦子,陳倩這一招激將法被她看的清清楚楚,隻是礙於劉怡說的有道理,她也就容忍了這麼一次。
此時的劉怡正為眼前的鄒陽頭疼,根本不知道那幾個膽大的人正在合議要陷害她。
“你不是已經搬到那邊去了嗎?”劉怡真想一掌拍扁位置上,表情拽拽的鄒陽。這家夥在門口鬧了還不夠,現在還光明正大的又把位置挪回了她旁邊。
若沒那打架事情,你要挪回不挪回對劉怡來說沒大差別。但現在挪回來成了什麼事情,在外人眼裏,自己還真要成了那個腳踏兩隻船劈腿女了。
鄒陽卻向沒有發現劉怡怒火衝天的神情,痞痞道:“那隻是暫時放一下,這個位置是老師指定的,沒有允許我怎麼能私自調座位。”
劉怡瞪著鄒陽好一會,最後忿忿的咬了咬唇,彎身把抽屜裏的書本全都搬了出來,一疊一疊的挪到另一張空桌上,你不搬我搬。
班裏的學生已經到了大半,大家全都興致勃勃的看著鄒陽和劉怡的舉動,時不時的小聲議論一下,若有個瓜子茶點啥的,簡直就是看電影般的休閑了。
鄒陽在劉怡搬書的過程裏,一動不動的坐著,表情很淡定,沒有旁人想象中的氣急敗壞。
而就在劉怡全部搬過去的時候,鄒陽很是悠閑的站起身,拿出抽屜的書包,在眾目睽睽下,神態自若的重新坐到了劉怡的身邊。
“啊,還是覺得這邊風景好。”
仿佛真情實意的感歎句,讓同學們全大聲的哄笑了起來。
劉怡從沒想過要當風頭人物,可她真沒想到這次重生竟然會以各種莫名其妙的原因,一次的成為風暴人物。
陳倩的爆料、舍友的節目推薦、鄒陽和夏海的打架、現在又來鄒陽的黏纏。
這一切切的事情,真讓劉怡哭笑不得。她一個二十幾歲的靈魂,竟然被這些孩子一次次的推到眾人麵前,而且還是這些如此狗血而惡俗的事情。
劉怡真不知道是自己重生後智商低了還是有錢人的孩子腦子都比常人靈活,總之一種濃厚的無力感盤旋在腦海裏。
“你到底想怎樣?”
鄒陽一副很無辜的模樣:“為什麼這麼問,我隻是聽老師的話和你同桌而已。還是說,你心裏有別的想法?”
最後一句話,鄒陽的眼神很曖昧,表情還很愉悅,仿佛恨不得劉怡心中有別的想法更好。
劉怡翻了翻白眼,對著鄒陽用力道:“同桌,隻是同桌,你要記住。”
鄒陽聳聳肩,雙手一攤,仿佛道這還用說。
劉怡恨恨得瞪了眼,彎身又把之前的書搬回去,比起這正中間的最後一排,那角落裏的最後一排更隱蔽。
“我幫你。”鄒陽快速的把自己的東西放回去,笑眯眯道。
“不用。”劉怡沒好臉色果斷的拒絕。
“助人為樂是我的強項,你作為同桌不能阻斷我這項美德,所以你不能拒絕。”鄒陽說完一番冠冕堂皇的話後,就主動的把劉怡推到一邊,自己動手整理。
劉怡氣的鬱悶,可是不想在大家視線裏再和鄒陽起什麼衝突。現在她算看出來了,鄒陽為的就是自己和他對著幹,越對著幹越顯得動靜大,動靜大了關注的人就多了,加上上次的流言,怕遲早在別人眼中和鄒陽是一對了。
劉怡扶額,實在頭疼。
而這時,王夢藍和陳倩已經站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兩人不約而同的流露出濃濃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