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才香桃的話中北溟煙可大致推斷有人在煙雲宮以前不管北溟煙做過什麼,皇上都不曾在她麵前自稱過朕,而這次卻破例,可見他有多堅決。
北溟煙沒有笨到這個時候去反抗他,弱弱的應了聲,轉身就走了出去。
香秀緊張的心這才鬆了下來,她還真怕公主那個時候與皇上對上,以公主以前的脾氣,越不讓她做的她越會去做,就算最後的結果是頭破血流也一樣。
可是剛才公主竟然答應了!
小心的跟在她的身後,香秀緊皺的眉宇深的可以夾死一隻蚊子。
怎麼想她都覺得不對勁,公主怎麼會那麼爽快的答應皇上了?雖然她也很想她能夠答應,可是不應該是這樣?
可以說香秀是了解北溟煙的,但還不夠了解現在的北溟煙。
她難道不知道世界上有個成語叫陽奉陰違。
現在的北溟煙不會傻到正麵去反抗皇上,至於背後她會做什麼,那也是她說了算。
“公主,您慢點。”望著前麵越來越快的北溟煙香秀有些吃力的跟著,在宮中是不可以用武功的。師傅的話她不敢違抗,武功也是她們在宮中最後的一層保護。
聽著後麵有些可憐的叫喊,北溟煙加快的腳步頓時慢了下來,走了幾步,最後索性停了下來。
一時不察她會突然停下,香秀沒停止狠狠的撞在了她身上,立刻跪下擔憂的詢問,“公主恕罪,有沒有受傷?”看著跪在地上的香秀不敢起來又想要檢查自己有沒有受傷的糾結樣子,北溟煙輕輕一歎。
這丫頭怎麼一回宮就變得畏手畏腳啊?
瞪了她一眼,示意她起來,拉著她到了個偏僻幽靜的地方,確定四周沒人,這才低聲問道:“二皇兄有沒有回宮?”
不知她怎麼突然又問起這個,剛才不是還……
意識到了什麼,香秀震驚的張大著嘴,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可在那狠厲陰沉的神色下硬是不敢說半句反駁的話。
公主不會是想要利用二皇子,想從二皇子那裏知道事情吧?
北溟煙一副你真聰明的樣子回複,看得香秀心驚肉跳。
身子不由縮了縮,為難的張唇,“二皇子從昨日回來後就一直呆在寢宮,沒有出來過。”回來之後她就特意去打聽了,怕到時公主會問起來,而自己不知道就不好。
她以為以公主再船上不惜利用妖王欠下人情隻為了幫二皇子創造時間,是因為公主還關心著二皇子,可怎麼也不曾想到公主昨天回宮後硬是一個字也沒提過,沒想到今天問起卻是想要從二皇子那裏得知一些事情。
“公主……”有些憂慮的看著北溟煙,香秀知道有些不該她說,她也沒資格說,可是她不想公主去做一些會後悔的事。
知道這丫頭在擔心什麼,輕柔的拍了她一劑,淡然隨性的嗓音如雨後春風沁人心脾。
“我知道怎麼做,不會出現你想的那樣。”有了她的保證,香秀總算放下心來,誰知沒等她去找北溟殤,有一個人就先來找她了。
等她。
可是是誰?
這個時辰,不可能是皇後,那日她吃了個悶虧,她必然發覺自己已經跟之前大不一樣了,肯定不敢輕舉妄動,不可能現在又來找自己的麻煩。
是北溟霜?可是有皇後的照看也不可能啊!
北溟殤?以他現在的精神來看……又將心中的想法否定,隱隱猜到是誰?
不過並沒有點破,不過腳下的步伐卻再不斷的加快,微微上揚的唇角顯示著此刻她的興致有多昂揚。
才剛進煙雲宮就有眼尖的宮女奴才看到了北溟煙,大家迅速的走了過去,戰戰兢兢的躲在她的身後,根本不敢看那渾身散發著戾氣的邪魅男人。
看著坐在大殿的男人,北溟煙自信的勾起了唇角。
她猜測的果然沒錯!
看來昨天臨走前命福伯送的大禮讓某人很“滿意”。
看著遲遲而來的北溟煙,鳳魅絕陰鬱的臉更加的難看,一旁的景蘭軒和莫淺寒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就怕一不小心就被波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