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搖頭,還是那個柔弱的北溟煙,委屈的眼神瞅著皇上,弱弱的問道:“父皇是想起了娘嗎?”假裝被他嚇到,再他想要再次將自己拉進懷裏的時候,不由往後縮了縮。
見一向最喜歡膩在自己懷中的寶貝如今卻無聲的抗拒著自己,疼痛像是最劇烈的毒藥,蔓延在了全身。
“煙兒別怕……煙兒想要知道有關母妃的事?”故意轉換著話題,北溟齊努力的想要將剛才帶給她的恐懼驅散,不惜提起他最不願意提起的事。
見魚兒上鉤,北溟煙佯裝害怕的點點頭,櫻花似的唇瓣被她咬得充血,耀眼的黃金麵具下那雙猶如琥珀般純淨明媚的雙眸隱隱閃現的恐懼怎麼也無法完全掩蓋住。
北溟齊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吳海,動作也很是溫柔,小心的拉著她猶在抗拒的小手,引誘性的問道:“煙兒可不可以告訴父皇那個夢裏都有什麼?”
北溟煙認真的看著他,像是在尋找著什麼,最後感覺到了眼前的人不再讓人害怕這才像是說一個故事般,將昨晚早已經想好的說辭娓娓道來。
“夢很亂,裏麵隻有煙兒,很黑……煙兒很害怕,可是一直有個很溫柔很溫柔的嗓音在煙兒耳邊說,‘不要害怕,不要害怕……’”眼角看著皇上聽得認真,北溟煙陷入了自己的思緒,聲音像是有了自我意思,根本不受自己的控製,一點一點,慢慢的將那個未知的夢敘述出來。“後來煙兒又夢到了,隻不過不再隻是聲音,慢慢的煙兒看到前麵有個人,煙兒走過去看,可是每當煙兒走近之後那裏就會有好大的霧,根本看不清麵前的人,可是煙兒知道那個讓煙兒不要害怕的人就是她,她很溫柔的看著煙兒,好像在笑,又好像很悲傷,隻是一遍遍的讓煙兒不要害怕……”
如果最開始北溟煙隻是在說一個故事,那麼之後則是完全的像是在說一個真實的夢。
因為這個夢是北溟煙在現代時,最常做的一個夢,夢裏那個女人也是很溫柔的看著自己,溫柔的讓自己不要害怕,可是每當自己想要看清那個女人的臉時,就醒了。直到穿越到這個世界她才結束了那個折磨了她十幾年的夢。
“煙兒沒有看到那個人的樣子嗎?”等到她說完,北溟齊有些迫不及待也有些緊張的問道。
緩緩的抬眸,北溟煙神色複雜的看著他,而後重重的點頭。
“你看到了!”皇上低吼一聲,像是被人打了一拳,整張臉都有些扭曲,不敢相信她竟然看到了那張臉。
“那是什麼樣子?”
看著他那小心的樣子,北溟煙做出努力回想的樣子,半響才道:“她穿著一身很白的紗衣,那張臉很美,是煙兒見過最美的臉,肌膚白得像是天山上最聖潔的白雪,唇瓣是最柔嫩的那片櫻花,不過她卻閉著眼,手中……”看了眼因為自己而變得極度緊張的皇上,北溟煙故意停了下來,深深的吸口氣,像是在努力回憶。
“手中有什麼?”急促的追問,北溟齊用力捏住她的手腕,不自覺的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像是要將它狠狠的捏碎,又像是隻是要控製著內心的激動。
有水的眸子被長長的睫羽遮擋住,讓人看到裏麵蘊含的東西,文論的唇瓣緩緩輕啟,“手中拿著一顆珠子,似血一樣的珠子。”
特意將血字咬得清晰,北溟煙看著臉色瞬間蒼白的皇上,似水的眸子星光點點,像是從深潭浸泡過一樣,再狠心的人也忍不住軟了心。
北溟齊慈愛的將她摟進懷中,話語悠長,帶著經曆滄桑後的傷感和悲痛,又像是在簡單的敘說一個故事,一個刻在他心底的故事。
“她是你娘。”雖然北溟煙形容的很粗糙,可北溟齊就是知道她夢見的人是她的娘也是他這輩子永遠也無法得到的那個女人。
猶記得第一次見到那個女人,當時的自己就像一個老頭小子,竟然連手腳該擺放在哪裏都不知道了,一雙眼睛聚神的看著她溫柔輕笑,像是世界最美的存在,隻消一眼便再也無法忘記。
她嘴裏那顆似血的珠子,是那時掀起血雨腥風的血珠,也是將她害死的罪魁禍首。
可是她應該不曾見到過啊?為什麼會夢到?難道真的有心靈相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