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回過神的思想讓他蹙眉細想,其中的緣由,看著北溟煙的眼神也變得深邃,“煙兒真的有看見血珠?”
心一擰,北溟煙知道他在懷疑了,不得不感歎他不虧為北溟煙的一國之君在那樣的情緒下竟然還能抓住重點,點出疑問。
再次裝得無辜,眼睛眨了眨,微微撅著嘴唇道:“什麼血珠?血珠是什麼啊?”而後又立刻補充道:“煙兒隻看到了一個像是血做的珠子,難道那是血珠?”
雙目凝神的看著,那單純清麗的樣子完全不像是撒謊,這才鬆下心,圈著他,第一次跟她提起她的娘親。
“你娘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她溫柔善良,陷阱優雅宛如最高貴的女神……”可誰又知道這樣一個絕美如女神的女子竟是邪教的聖女。
“那娘現在在哪裏?”靠著他,顯得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
聽著那謹慎小心的語氣,北溟齊覺得心酸澀的痛,對她的愧疚更甚。
哪有孩子再問起自己娘親時會這樣的小心,生怕觸動警戒一樣。
圈著揉著她的手越發的溫柔,北溟齊歉疚的撫觸著那冰冷的麵具猶如撫觸在那和她極為相似的臉上一樣,“你娘現在在一個很快樂的地方,在那裏她不會再有憂愁不會再痛苦……”也會和她心愛的人相守在一起。
“那娘……叫什麼?”抬頭,看向身後的北溟齊,有些期盼的看著他,好像這個名字對她尤為的重要。
對一個從未見過自己母親的人來說,那個名字代表著一切的幸福。
神色複雜的看著她,那是他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提起的名字,也是狠狠扼住他咽喉的禁忌。
“夜妖嬈”像是一道符咒,隻是這麼念出這個名字都會讓他痛不欲生,宛如被人硬生生的在心上割上了一道,刀口很細很淺卻是發狂的疼。
“夜妖嬈。”細細咀嚼著這個名字,奇跡的發現內心竟然是無法抑製的滿足,這樣的感情不是屬於北溟煙的,是之前的北溟煙殘留的意識。
原來她一直都在意這件事,隻是卻無法親自問出,現在通過她得知了,也算滿足了最後的願望,可以徹底的安息了。
北溟煙之所以這麼執著的要調查或許還一個原因就是她們有著極為相似的命運,隻不過她就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而已。
“娘是怎麼死的?”陳徹的眸子是從未有過的堅定,看著北溟齊不再是那個膽小懦弱的北溟煙,那強勁的氣勢宛如帝王,在她麵前你隻需要崇敬的叩拜。
微微眯眼,看著與之前截然不同的北溟煙,就宛如她當年麵對自己追問他的死一樣。北溟齊發現自己怎麼也無法狠下心拒絕回答。
或許他是害怕,害怕拒絕回答後她也會跟她一樣,不顧一切的追查真相,到最後隻是煙消雲散,從此離開自己。
用力的扣住她的手腕,像是警告,幽深的眸子隱含著怒意,看著她是從未有過的陰鷙,命令道:“這件事就此結束,朕不希望再聽到任何有關這件事的話。”
皇上突然麵色陰沉,鬆開抓著北溟煙的手,幽幽轉身背對著她們,完全看不到他的臉色。
一句朕將什麼都打斷了。
才剛走進禦花園,快將整個煙雲宮掀翻了的宮女總算是找到了她。
急急上前,根本來不及緩過氣來,一想到此時正在煙雲宮的那個妖孽男人,怎麼也無法平靜下來,“公……公主……有人……煙雲宮……”
“香桃,慢點……”香秀的說字還沒說出來,就見北溟煙略微不悅的皺了皺,看著半天也沒說出個重點的宮女,直接越過她,問都懶得問,這樣的人她從來不會指望她們能夠為自己做什麼事。
能夠站在她身邊的不說強大,可也不能如此無能。
被甩下的宮女愣愣的看著徑直離開的北溟煙,害怕的低垂著頭,長長的發絲將小巧的麵容遮擋住,整個身體都在不住的發抖,像是那樹上最脆弱的一片葉子,隻需一下變可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