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時間早已經過了北溟煙平常起床的時間,可仍舊沒有要叫醒她的意思。
昨晚香秀走後北溟煙又因為水晶棺裏的女人想了很久,天快亮了才休息,也難怪日上三竿看也起不來。
北溟煙本還不想起來的,可是肚子卻不斷的在抗議主人的過分,這才不得不甘願的睜開雙眼。
一直注意著裏麵動靜的香秀一聽有了聲響立刻推門進去,將之前換了幾次的熱水放在一邊,服侍著北溟煙換上一襲淡紫色霧靄流紗裙,發絲依舊隻是用一根上等的絲綢係住,又重新戴上那張黃金麵具,這才洗漱一番。
當一切都處理妥當而食物也已經擺放好了,看著麵前的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盡管現在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可與生俱來的優雅硬是被她那樣急促的吃法也無法削減,依舊好看得咋舌。
香秀一邊幫她布菜一邊輕聲說道:“公主今天準備幹什麼?”
決定了她好提前準備。
聽見香秀的話,北溟煙咬著手中的銀筷,想了想,最後側頭問道:“父皇最喜歡吃什麼糕點?”看看這個時辰已經過了午膳時間適合下午茶。
不知公主怎麼突然問起皇上喜歡什麼,卻也如實道:“皇上平時比較喜歡吃的糕點是栗子糕。”
“公主這是要做點給皇上嗎?”
北溟煙緩慢的搖了搖頭,道:“去準備一碟梅花糕。”
梅花糕?那不是公主最近愛吃的嗎?
困惑的看了眼北溟煙,這才轉身去命人準備一碟梅花糕。
香秀再次將梅花糕端來時,北溟煙已經吃得差不多,命人將東西撤下去,帶著香秀就往禦書房走去。
一般這個時辰皇上都會在禦書房批閱奏折。
門外主事的公公見是北溟煙來了剛想通報,卻被北溟煙止住,衝著他搖搖頭,北溟煙頑劣的悄聲退開了房門,輕手輕腳的往裏麵走去。
此時北溟齊正在聚精會神的批閱奏折,根本沒注意到有人進來,直到北溟煙站在跟前良久這才抬頭看見了他。
愣了下,反應過來後衝著她招招手,示意她到自己的身邊來。柔聲道:“煙兒怎麼來了?”
聽話的搬了把椅子來到皇上的身邊,淺笑顏夕的從香秀手中接過那碟梅花糕,有點獻寶似的說道:“為了讓父皇嚐嚐這人間美味。”
看著她手中精致香味四溢的梅花糕,北溟齊淺淺而笑,道:“今天怎麼有功夫送吃的給父皇。”不是真正的責怪,隻是忍不住的想要逗逗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
一聽皇上那狀似責怪的話,北溟煙立刻不滿的嘟喃起唇瓣,不滿的抱怨,“父皇日理萬機,煙兒又怎敢打擾,可又沒人陪煙兒,煙兒還不得自己找樂子消遣消遣。”
聽著她那不滿的抱怨,皇上也隻是一笑而過,憐愛的揉了揉她的發頂,慈愛的而寵溺的說道:“說吧,今天又有什麼事要求父皇?”
北溟煙一副知我者父皇也的討好神情,將麵前的梅花糕夾起一塊塞進北溟齊的嘴裏,又拿了一塊放進自己的嘴裏,這才口齒清晰的道:“父皇,煙兒的娘是什麼樣子的?”
本咬著糕點的北溟齊聽到她的話全身一怔,身體瞬間變得僵硬,臉色也十分難看。
在宮中任何人都知道十七公主的娘任何都不得提起,雖然皇上不曾下過令,可經過那件事後大家就自動的不在皇上麵前問起十七公主的母妃一事。
說是皇上最初將北溟煙接進宮的時候黃狗曾試探性的在皇上那裏詢問過,至於是怎麼問的?問了些什麼?大家不知道,隻知道那日皇上大發雷霆,皇後也差點被打進了冷宮,從此以後十七公主母妃一事自然就成了宮中的禁忌,再也不曾有人敢提上半句。
可是現在,是北溟煙提出,香秀緊張的看著皇上那一場難堪的麵容,有些顫栗的站在一旁,緊皺著唇瓣,不敢言語,可又萬分擔心。
她雖然沒有親眼見過皇上為這件事發過火,可能夠讓皇後害怕得從此不敢再提那也是她進宮後最讓她驚訝的事,因為不管皇後中間如何對待公主,皇上雖然也曾懲罰過皇後可都未能打消皇後想要除去公主的想法,而那次皇上究竟要做到對恐怖才會讓皇後不敢再提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