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公主如今這樣毫無征兆的提出是不是也犯了皇上的大忌,皇上會不會因此不再疼愛公主,或者更嚴重的說,皇上會因此嚴懲公主?

一想到這些可能香秀就害怕的站立不住。

就算皇上再寵愛,可屬於皇上天生的不可出飯額皇威,那是任何人也不能逾越的,就算公主也不可以。這個道理公主比自己還懂,為什麼現在又犯這樣的錯誤?

香秀現在當然不懂北溟煙的置諸死地而後生的想法。

她當然知道皇上對這件事的態度,也知道提出有多危險,可是太多的事全都圍著她轉了。

先是這從來都不準摘下來的黃金麵具,接著就是法船被燒,現在又是冰室裏的神秘女人,一切冥冥之中都圍繞著她轉,像是要把她牽扯到什麼裏麵去一樣。

還有那兩位神秘的師傅,從使臣之死過後自己就未曾見過他們,他們又幹什麼去呢?而且冥樓又是什麼性質的組織,師傅曾說過她才是冥樓真正的樓主,可為什麼直到現在師傅都不讓她接觸過冥樓?

而且大家似乎還有些什麼事瞞著自己,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探聽一下,而最先要知道的當然就是棺中那個女人是誰?什麼身份?一切都與十幾年前有關,隻要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那麼要查事情才有個方向。

北溟齊麵色陰沉的將手中額梅花糕放下,若有所思的看著北溟煙卻是強壓著心中的怒意,耐聲問道:“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平淡的語氣讓人聽不出任何的情緒,隻是那逐漸被握得蒼白的手才顯露出了他此時的不悅。

佯裝沒看到他那緊握成全的手,北溟煙將一整塊梅花糕吃下去,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沒什麼。隻是最近總是會夢到一個女人。”

眼角看著北溟齊眉宇微微皺起,又道:“起初還看不清她的樣子,可是最近幾晚那個女人的麵貌卻愈發的明顯,昨晚煙兒看到……”欲言又止的看了皇上一眼,像似想到了什麼悲痛欲絕的事,純淨透明的雙眸泫然欲泣晶瑩剔透的淚珠好像晨露般盈滿了眼眶,北溟煙扇貝般的潔齒用力的咬著唇瓣,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卻又倔強的不願流下一滴眼淚。

這樣的她,讓北溟齊想到了當年的她,當年她受了委屈也是這副模樣,我見猶憐,也是這副模樣讓自己欲罷不能,明知道她不是自己該愛得可還是控製不住的想要將她留在身邊,到最後什麼都沒有,耍盡一切陰謀換來的也隻是一副冰冷的軀殼。

失控的將北溟煙抱在懷中,眼裏滿是驚恐,卻又很是小心翼翼,好像她是易碎的水晶,隻要稍稍用點力就會煙消雲散般,嘴裏也是不斷的喃喃自語,難掩悲痛的道:“對不起,對不起!”

北溟煙知道皇上肯定是將自己當做別人了,而且肯定就是水晶棺中的女人,心中的想法愈加的肯定,止住想要開口的香秀,北溟煙安靜的任由他將自己摟在懷裏不斷的說著什麼。

“嬈兒,對不起!我不想,我真的不想,我隻是想要你留在身邊,我隻是……我不想傷害你……嬈兒!”北溟齊有些語無倫次的發泄著,像是要把一直壓抑在內心深處的恐懼全部傾倒出來。抱著北溟煙的手也越發的用力。

一旁的香秀都聽到了骨頭與骨頭相摩擦發出的咯吱聲,急得滿頭大汗,可是礙於北溟煙的眼神又不能出聲打擾。

可是公主的體質特殊,隻要稍稍碰一下都會青紫一片,皇上這樣用力的勒著公主,恐怕……

聽著皇上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剛才的話,心知能夠探聽的隻有這麼多,這才佯裝疼痛,抗拒的退了退他。

突然的反抗終於讓北溟齊清醒過來,稍稍退後一點,看著北溟煙那神色痛苦的樣子,慌忙鬆開了她,可又立刻上前,憐愛的拉著她,仔細的檢查不知道自己剛才有沒有誤傷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