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來回在那石塊上磨炙,可每當自己要踩下去的時候就感覺全身力量被抽走了一樣,身體裏有個聲音不斷的叫喊著,讓自己不要踩下去,踩下去就會後悔一輩子。

那句後悔一輩子讓他駐足不前,也害怕了!

他知道她就在下麵,也知道以現在的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要拿到血珠很容易,可……隻要想到當她看到自己後的憤怒眼神就怎麼也做不到,他不想她恨自己,他們之間的羈絆不該就此結束。

目前他要做的竟然是選擇,選擇進去那麼他們之間可能就此結束,如果選擇離開那麼要想再有這樣的機會得到血珠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鳳魅絕緊緊皺著眉宇,好看的唇瓣緊抿著,像是在做著心裏鬥爭,腦海中浮現的卻是裏麵那人的一顰一笑,一股名為不舍的心緒慢慢的侵占了他的全身,像是突然想通了什麼,鳳魅絕翩然轉身,隻是緊抿著的唇角已然鬆開,輕輕上揚,似乎心情還不錯。

莫淺寒看著轉身離開的鳳魅絕又望了眼那假山,什麼都沒問得跟著離開。

冰室內北溟煙沒有再去看那女子,而是圍著冰室轉悠著,想要通過這冰棺找出點蛛絲馬跡。

整副冰棺從外麵看來沒有任何的痕跡,或者暗格就連一個字都沒有,就像是那棺材裏的人一樣,白淨到透明,根本查找不出任何的線索。

因為長時間的呆在冰室,北溟煙的身體已經有些吃不消,漸漸寒氣侵體,呼吸也變得急促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知道再繼續待下去的話身體就會達到極限,不能再久留。

有些留戀不舍的再次看了眼水晶棺中的女人,北溟煙飛身出了冰室,將黃金大門關上,這才與香秀出了地下室,悄然回到了煙雲宮。

回到宮中衣服都沒脫下北溟煙就躺在了床上,沉沉的睡過去。

白天的事再加上晚上那神秘的女屍已經讓她有些累了,本身這句身體體質本來就不好,經過她這麼的折騰也到了極限,所以就算看到了香秀擔憂的眼神也在沒有力氣解釋什麼,閉上眼就睡了。

香秀細心的替她蓋上被子,無奈的歎息,從她跟在公主身邊,公主就活得小心翼翼,皇上雖然寵愛公主,甚至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那也是明麵上的,暗地裏有多少危險,皇上又知道多少,在這後宮之中如果不囂張跋扈一點,估計早已經被吃得骨頭都不剩了。

靜靜的看了會,香秀這才無聲的退了出去。

而閉上眼的北溟煙卻突然睜開了眼,熠熠生輝的眸子此時若有所思,想著之前在冰室見到的女子,皇上那怪異的舉動,那極為像是的麵貌除了親人,她不相信一個陌生人會和自己長得如此相像,而且還是這樣的相似。

以皇上緊張的程度和相似的程度,難道那個人會是……

可是她記得醒過來後香秀就跟她說過,她是六歲被皇上接進宮的,而且當初皇上宣布的是她的母妃隻是一個普通女子,已經死了,皇上為什麼要撒這個謊?

而且以皇上這麼寵愛她的情形看,皇上應該是很愛北溟煙的娘才是,那完全可以封她娘為妃子,因為誰也不會去反對皇上封一個死人為妃而讓他不高興,這件事完全沒有任何的阻力,相反說不定還可以讓百姓認為皇上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可是皇上卻並沒有這麼做,而是隱瞞了她娘的事情,並且私自建造了一個冰室保存了她娘得身體,不讓任何人知道,這樣做的理由隻有一個,那便是這個女子身份不簡單,就算是死了皇上也不能封為妃子,那麼她是那個女人的女兒這件事就更加不能說了。

隻是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或許這個答案隻有皇上才能給她。第二天一大早香秀就來到了北溟煙的寢宮外候著,昨晚因為擔心她那難看的臉色一晚上都沒怎麼休息,更是一大早就醒了,可怕去得太早吵到公主休息這才等到太陽出來了才來,誰知北溟煙寢宮的門還是緊閉著。

香秀沒有急著走進去,而是靜靜的站在門外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