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天循聲看去,隻覺眼前一花,剛才趨近扭曲的麵容瞬間堆滿了討好的笑容,完全忘記了剛才他還在追究是什麼人打壞了他的船,也沒注意剛才被人罵做是狗,快步上前,樂嗬道:“美人,我們又見麵了。”

那聲美人叫得人雞皮疙瘩全起來了,無視他那搖尾乞憐的模樣,北溟煙當著他的麵,一掌又擊向他的船身,瞬間又一根柱子倒了下來,還差點砸到張俊天,幸好他身邊的侍衛眼疾手快的將他抱走,不然現在估計已經伏地挺屍了。

北溟煙頗為可惜的歎氣,就差那麼一點就可以讓他永遠的消音了,那聲音還真不是一般的刺耳。

張俊天後怕的看著那根柱子,虛偽的笑容僵硬在臉上,陰鷙的瞪著明顯是故意的北溟煙,“你……你……”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什麼來,顯然還沒回過神來。

半響,才怒吼道:“快點給小爺將這群混賬東西抓住,小爺今天要好好教訓教訓他。”指著北溟煙,張俊天突然拔出身邊人的劍,狠厲的就要刺過去,一直站在身後的洛蓮見此,迅速拿劍格擋回去,站在北溟煙的跟前,冰冷的雙眸沒有意思溫度,陰沉的看著對麵的無恥之徒。

她認得他,這個小人,當初想要強行將自己帶回去,被自己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張俊天顯然也認出了她,被她挑走的劍落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而他顫抖的手指指著眼前的冷麗美人,那晚的記憶迅速湧上心頭,踉蹌的後退了幾步,手指一轉,立刻指著北溟煙,狠厲的道:“是你。”

是他,那天晚上打傷自己的人就是他。

雖然那晚他沒能看清他的樣子,可是臨走前他對自己說過的一句話他怎麼也忘記不了,他說,“你看上的人本公子要了。”當初他還聽不懂,後來家裏的奴仆告訴他,他看上的洛蓮姑娘被一個名叫無憂公子的人買走,當初他就想明白,現在看她出現在他身邊,自然猜出了北溟煙就是那晚打傷自己的人。

怒不可桀低吼,“他奶奶的,小爺今天讓你們知道厲害,還不快抓住他。會讓你們幾天下不了床的,美人。”張俊天麵色猙獰,看著北溟煙的眼神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可又不敢輕舉妄動,那天的疼痛至今還能感受得到,可那嘴裏下流的話確實層出不窮,絲毫不顧忌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而百姓似乎早已習以為常,並沒有因為那露骨的話而詫異,隻是同情的看著北溟煙他們,雖然那幾個人看著有些功夫,可是在這皇城,怕也是鬥不過張俊天。

原來這張俊天仗著他爹是吏部尚書,專幹些強搶民女,逼良為娼的事,有一次竟然當眾侮辱一女子,逼得她撞牆而死,又怎麼會因為這樣一句低俗的話而詫異了。

原來這人渣不管在在哪裏都有的。北溟煙含笑的眸子瞬間冰冷無比,看著張俊天的雙眸好似利刃,嚇得他愣是不敢上前,隻能不斷踹著身邊的人。

可張俊天的人還沒動,就覺得眼前一紅,然後便是蝕骨的疼痛傳來,“啊……”驚天的吼叫,刺耳得讓所有人都忍不住皺起了眉,再睜眼時,隻見張俊天抱著自己的手蹲在地上,而他身邊的人一個都不見了,往湖中看去,一個個撲通在裏麵。

再看船沿的景蘭軒他們,也知道是什麼人做的。

鳳魅絕陰沉著臉來到北溟煙的身邊,右手往後一甩,張俊天就像是玩偶一般,被擊向半空中然後因為地心引力重重的掉進湖裏,可憐的是他還不會遊泳,手又被鳳魅絕剛才折斷了,在那些人來救他的時候不小心碰到那斷了的手,一聲高過一聲的怒吼聲不絕於耳。

湖中被護衛舉起的張俊天及其狼狽的叫囂著,刺耳狠厲的嗓音一聲蓋過一聲,“你們給小爺小心,小爺一定會帶人拆了你們的骨頭。”說完一群人爬上一艘船,倉惶的逃走了。

北溟煙不悅的瞪著他,誰叫他出手了,她都還沒玩夠了!

無視那憤怒的眼神,鳳魅絕俯身在她耳邊低喃,“你是我的!”宣誓般的話,擲響了不知誰的心。

輕哼一聲,北溟煙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她不是誰的,隻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