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無聲對抗著的北溟煙和鳳魅絕,香秀喝洛蓮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眼神看向北溟煙,這時才發現公主的唇有些不正常的紅腫,剛才因為太過於氣憤都沒注意到,擔心道:“公子,你的唇怎麼呢?”
聽她一問,北溟煙自然的撫上唇瓣,看著鳳魅絕,涼涼的道:“剛才被一隻大蚊子咬了。”
不由挑眉,戲謔的望著她,也不拆穿她,隻是那似笑非笑的樣子,讓人看得很不爽。
聽是蚊子咬得,這才放下心,也不忘記住回宮後要替公主上藥,誰知道這蚊子有沒有毒啊。
倒是一旁的景蘭軒和莫淺寒看著那怪異的紅腫,剛才他們好像還在王爺的唇瓣看到一絲血跡。
像是想明白了什麼,兩人滿麵的黑線,心中暗忖,“這隻蚊子不會就是王爺吧!”
不想理會他,北溟煙轉身便要離開,一名老者突然出現在大家跟前,恭敬的對著他們道:“我家主子請幾位去船上一敘。”
看著完全不認識的老者,再看看兩艘明顯都不怎麼結實的船,北溟煙淡然道:“帶路。”
跟著老者,從幾艘船身躍過,就看到一艘比他們之前的更加豪華的船舶停在那裏。
船身難得的通體乳白色,船身周圍被白紗圍住,四周掛著流蘇,四根大柱子撐起整個船艙,上麵懸掛著大量的珍珠瑪瑙,陽光射在上麵隻覺得看著晃眼。
老者讓大家候在那裏,將層層薄紗撥開,這才微微彎身做出一個請得姿勢,一行人這才走了進去。
一張可以容下十幾個人的大桌周圍坐著幾個人,在最前方還有幾個舞姬在表演,一樣望去,北溟煙唇角上揚,看來閑的不隻是她。
南宮塵將身邊的人揮開,這才轉身,看向迎麵直視而來的幾人,拱了拱手,道:“看座。”
也不客氣,北溟煙找了個看似舒服的位置坐下,鳳魅絕緊挨著,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為看在大家眼裏有多怪異,妖孽的麵容始終是雲淡風輕的笑容。
景蘭軒他們則是站在身側,還算寬敞的空間瞬間給人窒息的感覺,或者說是這些人讓人覺得窒息。
看著對麵獨自酌飲的北溟殤,還有那被第一美人伺候的服帖的南宮塵,其中的暗湧……還真強烈啊!
看來人家請他們來還真是“好心”啊。
看著北溟殤那過分蒼白的麵容,又望了眼南宮塵誌得意滿的樣子,熟知內情的人怕都猜得到有人是故意的。
“不知王爺今日讓我們上船幹什麼?”北溟煙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微側著頭,有些明知故問。
能夠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可以將張俊天看上的人帶走,而且剛才她所作的一切他可是都看在眼底,她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會得罪張俊天,就憑他一個酒樓老板,誰都知道民不與官鬥。
可是他既然不擔心,那麼他的背後就不可能隻是一個酒樓那麼簡單。
想著調查使臣之死時暗中的那股阻力,抬眸看向北溟煙的眼神變得高深莫測,沉吟道:“千金醉之後,本王猶記得無憂公子那高超的琴藝,不知今日是否榮幸請公子奏上一曲?”話雖說的客氣有禮,可那態度怎麼看怎麼囂張傲氣。
“本公子為什麼要彈?”北溟煙不給麵子的直接潑回去,他想聽她就要彈,他以為他是誰?
那不屑的話語讓鳳魅絕忍住的輕笑出聲,她還真是誰都不放在眼裏。
船內本因北溟煙那傲嬌的話格外的安靜,現在因為鳳魅絕那不合時宜的笑一個個噤若寒蟬,戰戰兢兢的就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眼角還是忍不住的看向那囂張的二人。
鳳魅絕一手執著雙環酒樽,一手輕撩著腹間發稍,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瀟灑隨意搭配著他的清冷孤絕的氣韻,仿若磁石般吸引著眾人的眼睛。
南宮塵的眸子瞬間冷了下來,狠厲的掃過北溟煙的身上,再聽到鳳魅絕那聲輕笑時,更加的冰冷,像是從地獄而來的千年寒冰,不止冷還陰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