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治罪先不急,先聽皇兒說說倒是何人敢必公主出宮。”皇上阻止皇後的話。

“可是……”

“好了皇後,朕還需要你來教嗎?”低沉隱帶著怒意的訓斥立刻讓皇後住了嘴,看著北溟煙的眼神也愈發的狠毒,豔紅的指甲深深的掐進肉裏,生疼生疼。

“快跟父皇說是何人,竟然敢將皇兒逼出宮,父皇定還你個公道。”

看著皇上那憤然的樣子,北溟煙比之更為氣氛,白皙柔嫩的手指,顫抖的指著皇上,委屈而傷心的怒道:“還不就是父皇。”

這下子是所有人都愣住,誰都不曾想到北溟煙口中的人會是當今皇上,全都愣愣的看向還在控訴的北溟煙,“父皇,就是您,如果不是您將這裏建成個囚籠,處處限製著煙兒,如果不是您為煙兒製造出了那麼多的敵人,煙兒也不會無聊到偷偷溜出宮去玩,也不會因為要躲著敵人而出宮,也不會沒事找事的去違反宮規,還連累了二皇兄,這一切都是父皇的錯。”眼眸似有若無的掃向皇後,那個敵人不言而喻。

看著那暗示的眼神,皇後就算明知她說的是自己,可也無法反駁。

宮中誰不知道皇後八公主和十七公主的過節。隻是礙於他們的身份,沒人敢說而已。

南宮塵冷漠淡然的眸子像是被人扔了潛進石般驚奇千層浪。

她可以在皇後和八公主可以的為難下,三言兩語就扭轉乾坤,可以那麼理直氣壯的去數落皇上將皇宮建成囚籠,可以嘲諷皇上後宮的妃子是自己的敵人,而且在說了這些之後完全不用擔心會被治罪,不但可以脫罪還可以挫傷那些陷害自己的人,一石二鳥。

他不知道這樣的她有多吸引自己,更沒有察覺,心的某一角似乎再次塌陷一點。在不知不覺漸漸崩塌。

皇上被她一口一個不是說得愣是半天也無法反應,麵上的神情那也是異常的豐富,從白到黑再到綠到現在的絳紫色,看的眾人那個咋舌啊!

北溟殤和香秀剛才還萬分的擔心,可是一聽北溟煙的這些話,愣是半響才控製想要大笑的衝動,兩人都將頭垂得低低的,他們剛才怎麼會擔心公主會被皇上罰了,以公主的能力,死的都可以被說成活的了。就算有皇後和八公主兩尊礙事的“大佛”在也沒轍!

放下擔憂的心,跪在地上的兩人完全是用看戲的眼神,看著坐在那裏暗自數落的父女兩,還有皇後和八公主那精彩的麵部表情。

“父皇,您還是一國之君了,這懲罰是不是還得重點啊?”雙手杵著下顎,可愛的眨著雙眸,哪還見剛才淚眼朦朧的樣子,整一奸詐的惡魔。

完全心知自己被擺了一道,可又無可奈何,一張龍顏緊繃著,愣是無法說出一個字。

看著皇上無言可對的樣子,北溟煙沒有絲毫的收斂,纖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佯裝不解的道:“還是父皇喜歡說話不算話,剛才說的話都不認了?”

“放肆!北溟煙,皇上豈是你可以汙蔑的。還不快跟皇上認罪!”皇後怒不可言的顫著手指指著,心裏仍在計算著該如何扭轉乾坤。

那似有若無的玩味,讓皇上背脊硬是僵硬的無法動彈,怒道:“朕乃一國之君,一言九鼎,豈會食言而肥。”不滿的瞪著眼前這個限自己於不義的皇兒,北溟齊是既愛又恨,就一鬼精靈。

“那父皇要怎麼罰了?”

皇上罰皇上,怕也隻有她十七公主才做得到吧。

南宮塵不由微揚起唇角,看著對麵被黃金麵具遮擋住的女子,心不由自主的飛揚,發自內心的輕輕笑了。

“皇上萬萬不可以。”皇後急切的出聲,皇上貴為一國之君,豈可做傷害龍體的事。隨即又狠厲的瞪了眼北溟煙,就知道這賤丫頭牙尖嘴利,死了都能說成活的。

“當然,父皇懲罰皇兒和皇兄,煙兒都無話可說,可如果真的懲罰自己的話,煙兒和皇兄肯定是不舍的,但……”看著皇上,北溟煙笑的單純,嫣紅的唇瓣微微上揚,後麵的話確實可以讓所有人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