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隻懲罰我們的話,肯定又會被人說父皇執法不公,還真真的令人為難啊!”北溟煙又苦惱的皺著眉,看著皇上那又愛又恨的眼神,俏皮的吐吐舌,而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神秘的道:“不過,煙兒到有個法子,既可以幫父皇保全威名又不用為難。”
“哦?快說來聽聽。”皇上一聽,倒是好奇了,十分配合的與她一唱一和,讓想要阻止的皇後和北溟霜根本無法插嘴,隻能看著事情完全脫離他們的掌控。
囂張的掃過皇後陰沉的麵容,北溟煙輕聲道:“父皇,有家才有國,皇宮即是國可同時也是家,煙兒出家門玩一趟,這算違反了什麼宮規,隻是普通百姓的生活而已。”
“混賬!你貴為一國公主,豈可和普通百姓相提並論。”皇後嚴聲訓斥,字字狠厲,“公主乃是金枝玉葉,千金貴體,又豈是百姓那粗俗鄙陋可相比的,又怎可同一而語,更不能用百姓的要求來約束,皇上,臣妾還請皇上能夠嚴加懲戒,以儆效尤。”
“皇後,您這是什麼意思?是說父皇該嚴懲自己嗎?”
“還是說皇後寧願為了微不足道的理由去傷害父皇的龍體?”北溟煙字字珠璣,一頂頂的帽子扣在皇後的頭上,令本就麵色難看的皇後如今更是蒼白,急忙道:“皇上恕罪,臣妾並非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
“皇後口口聲聲的讓父皇嚴加懲戒,以儆效尤,懲戒什麼?效尤什麼?還是想要懲戒父皇去效尤你那根本無足輕重的東西。還有,皇後貴為一國之母,卻視百姓如草芥,認為百姓不能與公主相提並論,可如果沒有你口中粗俗鄙陋的百姓哪有你這一國之母的地位。”北溟煙麵色陰沉,話語威儀,像是九天之王,氣勢駭人,竟讓所有人無法反駁。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如果不是百姓保護著北溟國哪會有這樣安定祥和的日子,還是皇後認為隻需要皇後在這後宮之中拿這個懲治拿那個懲治就可以讓父皇的大好江山永保千秋?”無不嘲諷,犀利,卻真真震撼住了在場所有的人。
誰都不曾想到會聽到這樣一番大義凜然的話,卻是深得人心。
“大膽!你……”
“夠了!”皇上麵色陰沉,沉聲嗬斥硬是讓皇後吐出的話收了回來,蒼白的指甲深深刺進掌心,怨毒的眼神像是毒蛇般狠辣錐心,卻是強硬的的抿著唇,不再言語。
“皇兒所言甚是。”
“皇後,你貴一國之母見地卻不如煙兒,竟然如此輕視百姓,朕萬分的失望。”北溟齊連連搖頭,看著皇後雙眸滿是失望和後悔。
後悔!後悔當初立她為後?這樣的想法真正驚駭住了她,麵無血色的麵頰如今更是蒼白如紙,身子不住的顫抖。
北溟霜見母後因為北溟煙被父皇訓斥,陰鬱的想要諷刺卻被皇後及時的拉住。
現在她們說什麼錯什麼,皇上根本完全的偏私在那個賤人身上,如果還要對抗下去,最後淒慘的隻會是她們。
北溟煙,這次本宮被你擺了一道,本宮認了。
可本宮不相信你會永遠的那麼好運,每次都能夠化險為夷。
“好了!這次的事情就這樣算了,朕不想再追究,皇兒隻是出去遊玩,也算是替朕體察民情,殤兒關愛妹妹也沒有過錯。”
“快起來吧!”皇上緩了緩臉色,這才嚴肅的說道。
一聽皇上不再追究,而北溟煙最後不但沒有因為私自出宮被罰,如今還落了個替皇上體察民情的美名,皇後和北溟霜雖恨得咬牙切齒,可也隻能不甘的怒視。
可是……事情她們挑起的,怎麼可能由著她們結束,沒有一點好處的事,她會大費周章的扯那麼多!她們也太瞧得起自己了。
再次掐了掐大腿,已經幹涸的雙眼再次濕潤了起來,很是可憐的看著皇上,“父皇,煙兒替你解決了難題是不是有功?”
剛站起來的北溟殤和香秀一下子又僵硬在那裏,有點不相信剛才聽到的。
“她不會是還想要邀功吧!”這是包括南宮塵在內所有人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