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父皇,霜兒和母後也心疼皇妹,可是天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煙兒貴為一國公主,竟然違反宮規,如果父皇不加以懲治的話,以示警戒的話,皇兒擔心日後這樣的事會層出不窮。”北溟霜故意強調後麵的那句話,如願的看著皇上那愈加難看的麵色,誤以為自己說中了,暗自開心。
南宮塵看著似乎限於困境的北溟煙,心中竟然有些擔心,想要說些什麼,可張了張嘴,都無法如願的說出,隻是那麼認真的看著她。
北溟煙聽著皇後和北溟霜那明裏暗裏都暗示皇上要懲治自己的話,揚了揚眉,垂下的纖手用力的掐在自己的腿上,剛才還淡然的麵容瞬間因為疼痛而楚楚可憐,看著皇上的眼眸更是蒙上了一層水霧,泫然欲泣。
“父皇,此事與皇兄……”
看著這樣的北溟煙,皇上的心瞬間被人揪了起來,可又要強裝威儀的坐在那裏,盡力忽視想要將她抱在懷中的衝動,陰沉著臉怒斥,“不要跟朕求情,朕還沒罰你了。”她知不知道她都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思求情。
見她被皇上嗬斥,皇後和北溟霜笑得更為開心。
吸吸鼻子,委屈又蠻狠的怒道:“誰說我要求情了。”
不是求情,那她是要做什麼?
皇上似乎也被她勾起了好奇心,對著候命的人使了個眼神,然後看向他,威儀的問道:“那你要說什麼?”可礙於皇後他們在場,隻能故作麵色陰沉的問著。
“煙兒隻是想問父皇幾個問題。”委屈的低喃,完全是一副被欺負了的可憐樣。
“什麼問題?”
看著在催死掙紮的北溟煙,皇後難得沒有阻止,隻是靜靜的看著,她倒要看看這個賤蹄子還能玩出什麼把戲?
見獵物進了陷阱,北溟煙故作氣憤的道:“父皇為什麼要罰二皇兄?”
一聽這問題就心知這丫頭還是想要求情,也不急著拒絕,他也好奇這丫頭到底會怎麼做?
“身為皇子,竟然瞞天過海的幫著公主出宮,這還不夠父皇罰嗎?”
“可是出宮的是煙兒,違反宮規的也是煙兒,為什麼罰的是二皇兄而不是煙兒?”困惑的眨著眼,完全不介意將自己拖進去,倒是北溟殤一聽,急了想要出聲,可被北溟煙甩出的一個眼神給打住,隻能焦慮的看著。
原來是要獨自承當啊!北溟齊心裏輕輕一笑,因為她的敢作敢當,也心疼她的“四麵楚歌”臉上依舊不改森嚴,“誰說朕不罰你了,你都自身難保,還想求情。”
“父皇別管我求不求情,您先回答我。”
看著比自己還要倔強的她,北溟齊很想歎氣,他一國之君竟然被自己的女兒逼問。
“他幫著你出宮,一樣是不守宮規,更何況他還是一國的皇子,不加以懲戒,這事要是傳出去朕要如何去治理這國家。”
“煙兒,你是公主,這公主的身份還是要顧忌,不可如此胡來……”
不奈的揮揮手,北溟煙眨巴著天真的眼瞳,無辜的詢問,“就因為他是幫凶,又是一國皇子,所以父皇才要加以懲罰對嗎?”
北溟齊想也不想的點頭,張著嘴又想說什麼,可又被北溟煙快一步的打斷,“那如果有人逼得皇兒不得不出宮,這才違了宮規,還連累二皇兄,這人是不是更加的罪大惡極,更應該嚴懲?”
皇上又一次果斷的點頭,“那是自然。”這次麵色是真正的陰鷙難看。
宮裏竟然還有人敢逼公主出宮,還是他最寵愛的公主,何人如此大膽,知道了定要嚴懲不貸。
見事情不對勁,皇後急急出聲,因為太過急躁,聲音格外的尖銳,“煙兒,你犯了錯,連累你二皇兄,現在不但不知悔改,還狡辯,還不快跟父皇承認錯誤,或許父皇還能從輕處罰。”皇後一臉的深明大義,看著北溟煙的眼神似乎是恨鐵不成鋼,可人人都明白那隻是皇後想要皇上治她罪的場麵話,根本希望事情就此打住,直接認罪,然後讓皇上罰自己,或者他們更希望皇上因此大發雷霆,下旨砍了自己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