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頭。
“搖頭是什麼意思？你不知道？那你要什麼證據。”我抓住他的衣領，腦子裏已經不記得他是個警察了，隻記得我的人還在那個幕後老板手裏，還不知道是生是死，總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他既然也沒跟我急眼，任由我放肆。
“別激動，我跟你一樣，現如今隻能確定幕後有個大老板，至於是誰，沒有任何線索，我還知道，你此刻如此激動，一定是想到了你的另一個女人夏璐消失不見了，應該是被那個幕後老板給抓了，對不對？”他道。
“你特麼耍我是不是？明知故問，故意揭我的傷疤。”我怒了，握拳朝他打去。
他一伸手，抓住了打向他的拳頭。
“我知道你伸手不錯，不過在我麵前，你還是嫩了點。”他冷哼一聲，甩開我的手。
兩個人僵住了數秒。
他長長地歎了口氣，話鋒一轉，道：“我從警校畢業之後便被安排去做了臥底，整整做了十八年的臥底，不知道破了多少案子，一直以來我也從來都沒有失敗過，我以為我那十八年臥底生涯將會圓滿結束，可是就在我被正式掉回警隊，恢複身份之前的最後一個任務，我失敗了，成為了我至今，甚至將是我一輩子的恥辱。”
他臉上的肌肉抽動著，極其憤怒與痛恨。
他也挺莫名其妙的，說著說著怎麼又有閑情去回憶他臥底生涯了？我哪有心情聽他狗屁臥底故事。搞笑。我正打算怒斥他。等等，難道，難道我所陷入的這個圈子，他以前也臥底進來過？也就是他提到的，臥底生涯中失敗的那次任務？
若是如此，那幕後那個黑手可也是源遠流長啊！難怪，如此盤根糾措，根深蒂固。也難怪我總是不堪一擊，始終處於被玩弄於鼓掌之中。
連他一個接受過專業訓練的警務人員，十幾年的老臥底，帶著明確目標打入進去都失敗了。何況我一介草民，還是無意間卷入其中。再加上經過這麼些年的積累和發展，必然比以前更加強大。可見我在那個幕後最大黑手麵前有多渺小。
想到這些，我立馬轉變態度，選擇繼續聆聽，弄個水落石出。
“也是那次任務，我失去了我最好的兄弟。”他雙眼直冒殺氣，這一刻，他沒有絲毫正義之氣，有的也是跟我一樣，滿臉全是殺無赦，“熊誌彪，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以祭我兄弟在天之靈。”
“熊誌彪？”我跟隨念道。
是阿彪嗎？阿彪的真名叫什麼？至今我居然還不知道阿彪的真名。
我鬆開他，拿出新手機。
“你打電話給誰？”他問道。
“問問我所接觸的阿彪是不是你口中的熊誌彪。”我翻到黃濤的號碼。
“不用問了，你口中的阿彪就是熊誌彪。”他拿過我的手機，翻看通訊錄，沒關係，通訊錄中沒什麼要緊人的電話，他能翻到的，也都是他已經了解的那些人。
他隨便翻翻就沒翻了，塞還給我，道：“我可以跟你說的再清楚些，三年前，熊誌彪的地盤並不在金源市，而是在深北市。”
“深北市？好像聽誰提起過。”我念道，“那個時候阿彪有多大勢力？幹的又是什麼勾當？”
“深北市道上一哥，底下打手數不甚數，所涉及到的犯罪勾當遍及各大行業，最禍害社會的是販賣白粉，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破壞了多少家庭。”他握拳用力砸向艦艇。
“我本以為成功打入他們內部之後，便可以像以前的行動一樣，逐步收集資料，最後將他們一網打進，可沒想到，我們正準備收網的時候，我的一個戰友，我最好的兄弟失蹤了，一個星期後，在一條河邊找到了他的屍體。”講到這裏，他低下頭，抬手撐在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