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盡,他將煙頭往海中一彈:“五分鍾到了。”
“行,我也考慮清楚了,我直說,王隊愛聽也好,不愛聽也罷。”我也彈掉煙灰。
“帶種,盡管說。”他道。
“王隊的意思在明白不過了,讓我當香港警匪片中的線人?對嗎?”我道。
他與我對視,道:“沒錯,差不多就這個意思,聽你的意思,你想跟我討價還價?”
“不敢。”我道,接著說,“香港警匪片我喜歡看,關於臥底線人類的看得更是不少,做線人的沒權利跟警方討價還價,如我上次說的,協助警方本來就是我們公民的義務,隻不過,線人多多少少也該得到相應的報酬,對不對?”
“放心,線人費我會給你。”他道。
“王隊認為我缺錢嗎?我要的不是線人費,我要的是,你憑什麼讓我做你的線人?就憑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這一點?”我帶著叫囂的味道。
他抓住我的衣領,道:“你認為這一點不夠?”
“也許夠,也許不夠。”我沒有害怕,繼續說,“你要我告訴你一些東西,你總該拿你得知的跟我交換吧?比如說你除了了解我的身份之外,還深入了解多少,再直白點,你手裏攥著我多少把柄?線人肯跟警方合作,往往不是為了那點微不足道的線人費,主要為的是戴罪立功。”
他鬆開我,嗬嗬笑道:“夠直接,你承認你自己有罪?”
“沒罪,我做什麼線人?”我直言反駁道,“線人無疑也是合作關係吧,那必須得透明。”
“霍宇森。”他別有心情地念起了我的名字,指著我,點動手指,道,“我利用了我所有的資源,足足查了你兩天,把你從鄉下來到金源市,進入國恰物流公司,再到你涉足道上,你所接觸的人和事,我都查的一清二楚。”
這跳脈絡不是警方能摸索到的,要是警方摸索到,那就沒後來我什麼事了。明顯,是從道上打聽來的,看樣子他確實是臥底。
“路線聽精準,不過細節才最重要。”我道。
“金源市的章文傑和淩川兩大毒瘤雖然是被警方給抓的,可實際上是被你給扳倒的,這個細節夠嗎?”他反問道。
通過警局的案底,成功與我聯係起來,很準。
我不作答。
“你確實厲害,一招借刀殺人用的惟妙惟肖,可是你成功上位之後卻忽然又轉行了,對於這一點我很納悶,你們這些人好不容易熬到那一天,怎麼舍得?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他道。
“你好像對我很感興趣?”我不做正麵回答。
他也不做正麵回答:“你不說,我來說,你之前所走的每一步都是為了一個女人,徐巧。你是在為愛而複仇,為情而深陷,但隨著接觸的人越來越多,涉及的事情越來越複雜,你開始身不由己,開始越陷越深,其實從頭到尾,你隻是為情所困,並非真正想得到多大的利益和勢力,對嗎?”
他了解的遠比我想象的要多。
“不作答,就當你默認了。”他接著說,“後來徐巧走了,又多出了個夏璐,哦,對了,還有那個祝雨彤和你以前的老板娘李珊珊,你們之間的關係有夠複雜,有夠亂的,我該說你是個情種好呢?還是說你濫情到位呢?”
我難免有些吃驚,道:“這些不重要,也無所謂,你了解的確實夠多,也夠詳細,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還需要我嗎?”
“你們這些人確實無法無天,可跟幕後老板比起來,你們都隻不過是小角色。”他道。
“你什麼意思?”我甚為震驚,難道他知道幕後老板是誰?
“話說的如此明白,你也是個聰明人,還要裝糊塗嗎?”他道。
“你需要證據?”我眉頭緊皺。
“不錯。”他斬釘截鐵道。
“你知道那個幕後老板是誰?”我迫不及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