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這說不清道不明的姿勢,兩下扒掉司徒的外衫,伸向了袤衣。
一股熱氣湧上來,司徒握了握拳,看著墨灸濃密的眉,淩厲英俊的眼角,還是麵紅耳赤的閉緊了眼。
墨灸心下好笑卻也不忍,伸出的手微微換了個方向,轉而拔下司徒的發簪,借著順力一把拉開錦緞的被子。
“好了,被子已經鋪好了,衣服自行脫吧。”
話音剛落,急急的一閃身出了房間,像是在躲什麼事情一樣匆忙。
果不其然,衝出房間的墨灸沒走一兩步就聽到房門“咚”的一聲轟響,伴隨的還有司徒洛蝶氣急敗壞的叫聲:“廢話,難道師傅想順便代勞到什麼地步!!!”
恩,這個響度,這次估計扔的是枕頭。不錯,下手更重了,就是反應慢了些。上次扔的是什麼來著?好像是茶杯......
墨灸邊想邊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天色越黑,司徒把劍斜放在枕下,往日沾枕即著,今日卻怎麼也睡不著。
她們,到底是誰?這些天碰到的人,死前對她笑得詭異,明裏暗裏暗示司徒洛蝶她們就是偷水銀的人。與司徒洛蝶交手卻總是處處留情,招招讓步。瀕死時,對她笑的慈憐,莫名的留下一句:“莫難過。”
怎麼還在想這些人?以前,殺了人,是從來都不回記住對方是誰的。這一次,為什麼如此清晰?
那些不符合邏輯的地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為什麼師傅如此急促的要我殺他們?
一種強烈的預感,真相一定是個驚天的秘密。
今天還夢到了那對母子……
真是,這麼多年還這麼記恨人家,也不知該說軟弱還是小肚雞腸。
“娘,看那邊!有個小乞丐誒,天黑了,她為什麼不回家?她的娘親不來找她嗎?”稚嫩的小手指直指向蜷縮在角落裏的司徒洛蝶,司徒洛蝶縮的更緊了,瑟瑟發抖起來,期望以此博得母子倆的同情,得到點東西吃。
“因為她不聽話,所以她娘不要她了。寶寶要好好聽娘的話哦,不然娘也不要你了。”
聞言,司徒洛蝶不在裝可憐,瞪大了眼睛看向戳傷她痛處的婦人,五指緊握一塊石頭,關節都“卡叭叭”的響。唬的那婦人啐了一口就抱緊兒子落荒而逃,生怕這個街角的野種傷著他的寶貝。
如果我有娘親,我一定不會讓娘傷心。我會竭盡我所能做讓娘開心,隻要娘喜歡,不說那幾本書,做什麼都可以,隻要娘開心。
可是,娘,你在哪裏啊?蝶兒做了什麼不乖的事嗎?你幹嗎不要我啊。
如果我有娘親,那該有多好啊,娘親會是什麼樣子呢?娘親會喜歡我麼,會給我做紅燒肉麼?會誇獎我擁抱我麼?
那時候,娘親就是司徒洛蝶艱難日子的精神支柱,想著將來可能會遇到娘親,小小的她就是拚了一切不要也要活下去,活到遇到娘親的那一天。
亂七八糟的想了一堆,終於被這些有的沒的念頭堵到困意襲來。
不知睡了多久,似乎感覺到有人動作極輕柔的坐在自己床前,嗅到熟悉的鬆香,司徒洛蝶噙著淺笑,閉著眼東蹭西蹭,找到墨灸的腿枕上去,滿足的安眠。
“我若殺你,你如何防備!”墨灸無奈的捏捏眉心,低頭把玩著司徒洛蝶耳邊的長長的鬢發。
“師父不會殺我,你根本沒有殺氣。”司徒洛蝶懶懶的揮揮手,象征性的驅趕了一下墨灸打擾她睡眠的行為:“如果有殺氣,蝶兒會感覺到的。”
“若對你意圖不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