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不是男人。”
“……”
眯起朦朦朧朧的睡眼,司徒洛蝶隱約看得到墨灸麵有不忍之色,但隻是一閃而過,再眨眨眼,就沒有了,好像隻是幻覺而已。
“師父,現在應該是子時吧,你怎麼會在這裏?”司徒洛蝶倚著墨灸的手,讓他把自己妥貼的安置好,蓋上衾被。那麼體貼的動作,讓司徒洛蝶舒服的不禁歎息出聲。
青衣衣角一飄,墨灸已轉身坐在桌邊,隨手把玩著赤金獸頭的香爐:“忽然想你,所以就過來看看我親愛的徒兒。”
“嗬嗬”司徒洛蝶在被窩裏笑成一團,玉肩輕顫:“師父,有求於我就直說好了,讓茯柳長老看到,又要生氣,說你不守規矩。”
“無妨。”墨灸放下香爐,手落在枕上,忽然認真地盯著洛蝶的鼻尖,抬手撫上來:“鼻尖上有東西,我替你擦了罷。”
話音剛落,那雙常年握劍有時也為了她掌勺的手緩緩靠近,洛蝶努力的在心裏說,這不過隻是幫她擦拭而已,不過是個簡單的觸碰而已,不要緊張。可還是因為師傅的主動親近雀躍不已,暗自的,控製不住的雀躍。像是胸口被誰大力擠壓,近乎窒息的興奮。可是,她終究還是要控製著自己,作出一副毫不在意,再平常不過的神態。感覺到那雙手在她的鼻尖上停留片刻,竟向下拂去,在她挺俏的人中留連,輕輕的摩砂著唇角。
在那樣的溫柔撫觸之下,高度緊繃的神經竟也一下子放鬆下來,甚至還萌生了幾分濃重的睡意。睡意襲來之快,待她剛發現幾分端倪,還未來得及細想,就沉入了黑甜夢鄉。
墨灸看著自家徒兒的睡顏,慢慢的俯身下去,長發滑落到司徒的胸口。近的鼻尖都已抵觸在一起,感覺到司徒溫熱的鼻息落在他臉上,才驟然起身,匆忙離去。
夢中,有一點暗湧的光芒在靜靜流淌,她疑惑不已的靠近,隻見她的水銀柱懸浮在空中,忽明忽暗的上下波動。忽然從暗處伸來一隻手,蠻橫的捏住她的水銀,青筋暴跳,像是要將那細弱的水晶管捏爆。她大駭,欲拔劍上前,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雙腳像被釘在地上一樣,即使她抱住自己的腿用力拔也毫無反應。眼見水晶管表麵已經開始出現了裂紋,她更加拚命的掙紮起來。隻聽沉悶的一聲響,她的頭隱隱的痛起來,才將她從夢中揪出來。
醒來一看,原來是夢中動作太大,硬是將枕頭掙了出去,頭便直接砸在她放在枕頭下的劍上。想伸手把枕頭撈回來,卻怎麼也爬不起身,隻能勉強動動手。心下立馬察覺不對,四下查看自己的房間哪裏不對,腦中拚命回憶這幾天有什麼事會導致自己中毒,又會是誰能有這麼好的手段,能讓她毫不察覺的昏睡不醒。
情況也不容許她思慮太多,洛蝶慢慢的挪著酥軟的手臂向她的劍蹭去。毫不留情的劃了一道長長的猙獰的傷口,疼痛和血腥味讓她頓時清醒不少,毒血的流淌也讓她的手臂有了些力道。
趁著這幾分來之不易的力氣,洛蝶趕快抓住了絕冰冷的劍柄,翻轉手腕將劍甩了出去。而絕也不負她所望的一路削斷冒著毒煙的香爐,破窗而出。
呼吸著新鮮空氣,洛蝶休息片刻扶著床站起身來,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搖晃的腳步意味著她的迷藥還沒有緩解過來,是的,並不是每個殺手隨隨便便揪出來就能百毒不侵,那不是人。
勉強撐到師傅的房間,推開門,卻是空空如也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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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喲喂呀,本宮真是不適合寫冰山這種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