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真假木郎(1 / 2)

我摸索了好一會終於看到了一絲光線從一個洞孔裏照射進來,竟原來是外麵的藤蔓過於濃密遮住了這裏的洞穴。我拿著匕首劈開了藤蔓,沒想到外麵竟然是別有洞天。

細細流淌著的河流清而能見魚走,還有古樸穩重的石橋像老人發出的厚重的歎息聲,蔥翠厚重的藤蔓流動著生命的氣息,四處遊走的迷霧為這個村子披上了神秘古老的華衣。

我漫步在這裏,就像遊走在天堂般的夢境裏,平靜,自然。

“你去哪?你要去哪裏?回去,快跟我回去!”一個尖銳的聲音突兀的傳來,竟是一個女人拉著男人的膀子在懇求著什麼。

“放開我,你放開我,我要走,不許攔我”男人很是不耐煩的要掙脫,怎奈那女人的力氣忒大,一時甩不開手。

“阿爸在病床上躺著,阿媽還屍骨未寒,你怎麼忍心在這個檔口離開這裏,離開養了你這麼多年的家人?你還有沒有良心啊!”

“你不要再說了,我今日若是不走,以後恐怕是再也沒有機會離開這個村子了,今日,今日哪怕是死我也要走出去。”男人大喝著,眼眶裏布滿了血絲,很是嚇人。

“不,我不放你走,你要是走了我就沒法活了,沒法活了,我求求你,你別走了,你別走,隻要你不走,你要幹什麼都行啊,啊!”女人哭喊著跪下身來懇求著,模樣很是可憐。

男人安靜下來,蹲下身子,擦了擦女人臉上縱橫的眼淚,說道:“阿姐,對不起,為了我的願望,求你成全。”

女人怔怔的看著男人,突然一歪身暈倒在地,男人將女人抱著靠在石橋邊,整了整女人的一角,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他的身子穿過我的身體,我頓時感覺到一陣冷顫,回過神來時,那女人的身體已經隱沒不見。

我以為是夢境,可擦了擦眼睛,那一幕還是清晰地在我腦海中走過。

“你回來了——”突兀的聲音飄蕩在山穀中,低沉而滄桑。

“木郎,你回來了——”還是那樣蒼老的聲音,就好像兒時的我被媽媽喊回家吃飯一樣那麼親切,那麼溫暖。是,我回家了!心裏默念著這句話,不知不覺得就想回應他:“是,我回來了!”

“我回來了!”

“我回來了!”

聲音傳的很遠,很遠。遠的像沉寂了很久的呼喚。

我還站在原地想著剛剛男人離開的那一幕,忽然出現了一群身著白袍的人,模樣看著很是慈眉善目,我暗想著他們應該就是這裏居住著的人。可是他們看著我,疑惑著,不知是誰說了一句:“抓住他!”。穿白袍子的人竟一擁而上,將我按倒在地。緊接著有人‘咦’了一聲道:“他沒有秘術!”

其中一長須老者嚴肅道:“先不管這事,將他抓到刑堂再說。”

說完便不由分說的將我拉走,一路上這村落裏的人指指點點,紛紛攘攘,好不熱鬧。

我被他們拖拽到刑堂,刑堂之上有幾位白須老者,頗有些威嚴的模樣。刑堂外早已聚滿了人,不停地指點著,嘀咕著什麼。但因過於嘈雜,我也尋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來。

一紅顏白須的老者顯得頗為煩躁,揮手示意他人緊閉大門。一時之間嘈雜聲不在,屋子裏除了剛剛抓捕我的幾位看似執事的人,便是那座上的三位頗具威嚴的白須老者。

“木郎——”中間一頗具威嚴的老者突兀的喚著這個名字。眼睛雖無利光,卻能讓人感覺到那若有似無的壓抑之氣。

“木郎——”那老者再次喚了一聲,眼睛卻仍舊是盯著我看。

我左右四顧,見無人應答,卻隻見他盯著我看。我疑惑地望著他,半餉,忍不住指著自己道:“您,是在跟我說話嗎?”

老者並不應答,打量的眼神在我身邊來回遊走,頗為詭異。

這時另一位老者開口道:“木郎偷盜本族聖物在先,背棄我族,私逃出穀,違我族族訓在後。現今既被我們捕獲,當責令其交還聖物,早日懲戒以警示族人,以免夜長夢多,多生禍端。”

此話一出,頓時多人附和,就連座上的三位長須老者也是一副理當如此的表情。

我莫名被捕,莫名聽任發落,不由得心火竄起,急言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無端來抓我?”

“木郎出了一趟山穀竟連族人也不肯認了,當真是無情無義,如此不肖之人不嚴懲,隻怕不足以平族憤。”那紅顏白須的老者聞言憤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