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便怎樣？”
“我就殺了你。”
靈兒嚇得蹦起來，道：“幹嘛要殺人？”
我就把當年的誓言告訴了她。
靈兒嘻嘻笑道：“師姐，要是個俊男子見到你容貌，隻怕你舍不得殺他了。”
“哼，天下男兒皆薄幸，有什麼舍不得？”
“師姐你這話不對。”靈兒一本正經地說。
我笑了一下，道：“哦，你又知道什麼？”
“師姐你又沒見過天下所有的男人，怎麼能說他們都薄幸呢？我看我爹對我娘，就好得很。”
“這話是我師父說的。師父說的自然是對的。”
“師姐你這話也不對。師伯也沒見過天下所有男人，卻拿這樣的話教你，一定是怕你被薄幸的男人騙了。孟子說盡信書不如無書，即使是師父的話，也未必是真的。依我看，師姐你這麼美，一定會嫁給一個多情、有責任心的男人。”
“呸！你這丫頭自己想嫁人，也不知道害羞！”
靈兒臉紅道：“我說的是真的嘛！對了師姐，我以後叫你木姐姐吧，親近些。”
“隨便你。”
我牽著馬跟著靈兒往回走。
“木姐姐，我叫鍾靈，造化鍾神秀的鍾，心有靈犀的靈。”
“哼，鍾靈的鍾，鍾靈的靈罷了。”
“我娘說你和師伯住在一個叫幽穀的地方。我們這個所在叫萬劫穀，難聽死了。”
我不答。她倒興衝衝地跟我說了好些話。
“木姐姐，你會下棋嗎？”
“木姐姐，你會彈琴吹簫吧？”
“木姐姐，你平時念什麼書？”
“木姐姐，你的箭是如何射出來的？”
……
“我隻會殺人。”我冷冰冰地應道。
“滋——”她誇張地吸了一口冷氣。
——
到門口了。
“你既然知道是那兩個賤人，為什麼忍氣吞聲十幾年？一刀一個結果了她們，豈不痛快！”是師父的聲音。
我和鍾靈便躲在房外。
隻聽師叔歎氣道：“殺了又如何？我所知道的也就這兩個，誰知道他外頭還有多少個呢？他既花心薄幸，即使那些女人全都死光，便會來搭理我們嗎？”
“婦人之仁！總之我修羅……我幽穀客咽不下這口氣！”
“那兩個婦人武功極高，身邊又有很多護衛，你殺不了她們的。”
“師妹你不要再勸，我的個性你也知道，這一次定教她們有死無生！”
師父和師叔走出來，見了我和鍾靈，也沒說話。
過一會，師叔向我笑道：“婉兒，這山穀太偏僻，你們住不慣。穀外有一處房屋，也是師叔家的，你和你師父就先住在那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