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不願意去,江湖中有酒喝,有肉吃,有朋友交,哪裏像呆在官府,左右逢源,如履薄冰。”眾人紛紛說。
如男問夷子皮:“你呢軍師?”
“如果朝廷是真心悔過,並廣集人才,我讚成有賢能的人去,但是就怕這朝廷沒安好心,說不定是一場鴻門宴,所以要三思而行。”
玄沂不理會眾人的意見,獨自在擦拭喜愛的真武寶劍。
這時合正走將過來,將他拉到眾人中間,說出讓他和眾位瞠目結舌的話:“這就是我給眾位說的要另立的皇帝,他是沂靖惠王的孫子,如今這位流落民間的王子不但長大成人,而且武功蓋世,將來會是一位賢明的君主,大宋江山在他的統治下會榮興強盛。”
眾人一片嘩然,玄空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師搞錯了吧,玄沂是我二師伯在山下撿到的棄嬰,怎麼會是沂靖惠王的孫子?”
雲水禪師也道:“是呀!大師不要說笑了,沂王英年早逝,侍妾是為其生有一子,但是在繈褓之中已經夭折,何來一個孫子?”
“那個孩子並沒有死,因為惠王不想讓他的孩子處在王權的紛爭當中,所以暗中派人將孩子送到一個普通人家,過平凡人的生活,像老百姓一樣成年成親生子,兵荒馬亂逃荒時無能力撫養小孩,又把嬰兒送到武當山下,被一味道人拾到,這就是後來的玄沂。”
夷子皮道:“玄沂真是沂靖惠王孫子的話,還真是有天子之命的人啊,傳聞孝宗皇帝傳位給光宗後,感到決策失誤,臨終本來就要把皇位還給惠王家,所以才立惠王養子趙竑為太子的,如果惠王的親孫子活著,那今天的皇帝當然不會是理宗趙昀了。”
驪昭似有不信:“無憑無據,怎麼說玄沂就是惠王的孫子呢?”
陀竺濃眉一蹙:“難道有人懷疑一味道人的話?”
“是真是假,一味道人親口告訴眾人才可信。”
“明知一味道人仙蹤不定,況且多年未現江湖,到哪裏找一味道人做證?驪昭你分明是對玄沂心存嫉恨?”
“那小子與我有殺師之仇,不該恨嗎?”
如男說:“玄沂的確是沂靖惠王的孫子,我和史雲風都可以作證,一味道人是我們的師父。他說惠王家的子孫流落民間,但留有一個記號,在他們的左手臂上有一個偃月形的刺青。”
雲水禪師恍然大悟:“原來一味道人尚在人間,還是黃將軍和史少俠的師父,難怪你們的輕功那麼奇異。”
玄沂拉起衣袖,果然有如男說的彎月刺青。
他淡淡地說:“不管我是不是惠王的子孫,我永遠是武當的弟子,什麼皇帝王子都與我無關。”
合正正言說道:“皇位本來就是屬於你的,今日隻是還之於你,你當坦然接受才是。”
智圓見眾說紛紜,而且事態嚴重,說道:“你們不要爭,皇上設宴犒賞我們,現在的問題是該不該去赴宴?如男,你領兵打仗,打勝仗主要也是你的功勞,現在你拿個主意,去與不去,我們都聽你的。”
如男想了想說:“史彌遠絕不是良善之輩,所以這趟八成是鴻門宴,但我和史彌遠有個約定,打了勝仗他就放了各路英雄,有約在先,大家不去他就沒辦法,我決定一個人去赴宴,晾他不會對我怎樣。”
“既然有危險,那你也不要去。”
“我去是為了趙銓。”
合正聽畢義正言辭,慷慨激昂地說道:“黃將軍乃一女子,我等七尺男兒難道要犧牲她一人的性命來保全?陀竺,咱們和黃將軍同去。”
智圓又道:“大師不必心急,我等都是黃將軍救出來的,自然不會讓黃將軍孤身入虎穴。”
玄沂也說道:“我等李全十萬大軍都不怕,還怕他一個史彌遠?即使是龍潭虎穴,我們也會跟隨黃將軍。”
“對!一起去保護如男。”
大家的俠肝義膽,如男很是感動,夷子皮心事重重,卻又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