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死了大半,我們死了一百個兄弟,我們大獲全勝如男,一百條性命換八萬多敵軍的性命,這是一場戰爭奇跡。”夷子皮,合正等走到如男跟前,將戰況報告給她。
雲水禪師說:“要是沒有突火槍,我們武功再高,也贏不了。”
“是啊,突火槍勝過我手中的真武劍,沒想到黃將軍真是厲害!”在玄沂眼裏,滿是對如男的欽佩。
“真正厲害的武器還沒有用到呢!”如男嗬嗬一笑,看向合正。
“是嗎?為什麼不用那個更厲害的兵器呢?”
陀竺插話:“都是史彌遠那個老賊挾持了趙銓,不然九眼神珠還在我們手裏,對付李全也不會勞駕各位出馬,眨眼間就將他的十萬大軍吹到九霄雲外。”
玄沂呲之以鼻:“吹牛的吧?天下人都在找這個東西,可是到今天為止,一直是個傳聞,我看不過是駭人聽聞,是別有用心的人拿來嚇唬人的而已。”
“小子你懂個屁!”
陀竺剛說完,瞥見智圓厲眼看著他,趕緊閉嘴。
陀竺雖是出家人,卻不守清規戒律,打架,賭博,吃喝從來不斷,在少林是屢犯,沒少給智圓惹事。
一次賭博被智圓發現,罰他在念經房誦經三百本,智圓不在,他在念經房吃肉喝酒,酒醉打翻燭台,倒在院中酣睡,沒想到燭台串起火苗,燒了念經房,智圓一怒之下將他逐出少林。
後來遇到合正,合正也是和尚,但懂得賞識他,不限製他的行為,兩人很投緣,合正決定用性命來回報這個神秘的知己。
合正惋惜地說:“沒有李全的屍體,有一批軍士誓死保護他突圍,可惜讓他逃走了。”
智圓看著還泛著淡紅的河水,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驪昭,燕如玉等小輩享受著戰爭的勝利,高興地歡呼,拿著突火槍看個沒完。
玄陽押著楊妙真來到如男跟前問道:“將軍這個婆娘怎麼辦?”
見夫李全兵敗,麵如桃花,眼若寒潭的楊妙真卻異常的鎮定:“官府欺壓百姓,老百姓走投無路謀反,這是皇帝的錯,我和夫君今日兵敗,無話可說,隻求死個痛快。”
“殺死她!讓她手裏的梨花槍和她的屍體一起爛在泥土中。”合正建議。
如男下令:“不!放了她。”
合正反對:“放了她等於放虎歸山,殺了這個賊婆娘對李全會是重重的打擊,如不殺死這個女子,以後會是一個禍患。”
如男看向合正,在他臉上,有一種微妙的表情,好像是複仇後的一種快意,又或者是一種帝王才有的暴虐,不過轉瞬間就消失了,是她看錯了嗎?
夷子皮見狀,說道:“李姑姑原也算是一個巾幗女英雄,在與金兵抗敵時,率領將士心協力齊,奮不顧死,屢敗敵人,李全大勢已去,放了楊妙真也無甚大礙。”
大夥見這個貌美如花的李姑姑臨死不懼,李全和她原來也是一個英雄,畢竟江湖英雄惺惺相惜,官逼民反才造成他們今天走上這條路,聽了夷子皮和如男一說,樂得放人。
眾人一說,合正便不好再堅持。
“多虧了你如男,得到這麼多神奇的兵器,我們才輕而易舉勝了這場戰爭,不過看看這些戰死的士兵,李全謀反兵敗雖咎由自取,但朝廷若是親民善於用人,也不會把一個叱吒沙場的英雄變成一個逆賊,更不會有血流成河的景象。”智圓意味深長地說。
我們贏了嗎?或者說贏得理所當然嗎?智圓說中了如男的心事,如男似乎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這時皇帝的詔書來了,一個太監宣了旨,大意是說皇上和朝廷已經收到捷報,於是皇帝、史丞相率將士在臨安城設宴款待各路英雄,另外對黃如男夷子皮和玄沂等有功之人進行封賞。
玄陽諷刺道:“前些時日不是說我們是江湖亂黨,處以腰斬?這會兒又要賞錢封我們做官,變得真快。”
“我才不去做什麼朝廷命官,在峨眉山逍遙又自在。”燕如玉不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