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龍顏大怒(1 / 2)

“甄兒親啟:我奉皇兄之命,前去雁峙關鎮守。近日正在籌備之中,隻恐繁忙未能與你見上一麵,我仍記得你說我欠你一個解釋,如今便隻能如此說明。素瓷是我第一個愛的女人,我們青梅竹馬,正欲談婚論嫁卻不料發生了霍氏之亂,她死了。這四年間我都沒有去注意任何一個女人,直到你出現。你與我的相遇似曾相識,這讓我注意到了你。但經過後來的接觸,發現你與她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你也漸漸注入我心。在建章宮那天,太後想要試探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並以你為我的把柄,讓我聽命於她。我不得已才說出那些話,隻為了救你於水火之中。太後知道我已不可利用,便將我釋放,我知道她不會善罷甘休,還會威脅皇兄,便將此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皇兄,皇兄才可及時去救你。至於傾墨,她是太後的棋子,若我沒有答應娶她,隻怕現在我還在建章宮。”

我緘默著。

腦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想那些日子,隻是太混亂。我隻能依稀銜接上一些——他說是為了救我於水火,他說蕭赫君及時來救我是因為他通風報信。

傾墨從袖中掏出一隻玉簫,遞給我:“娘娘,晉王還有一句話讓奴婢轉告您。他說,甄兒是本王此生收的最為失敗的一個徒弟。”

我接過玉簫,靜靜地凝視著這隻作孽的玉簫,我和他的一切,都源於這隻玉簫。這玉簫上還殘留著他的氣味,它的底端還刻著一個楓字。這因該是他最珍愛的東西吧,便如此草率地送給了我,送給了一個不懂簫的人,一個不懂珍惜的人。

“傾墨,我該信他嗎?”凝視良久,我緩緩道。

“傾墨不知晉王與娘娘之間發生了何事,但是傾墨敢擔保晉王絕對是一心向著娘娘的,晉王的真心天地可表。”她低聲著說道,“況且婚姻一事奴婢可以作證,晉王殿下一定是被逼的,在這之前,他與奴婢從未有過任何交集。”

我笑了笑,不作答。我應該相信他的,他說得對,他的習性我清楚,如此淡漠的人,怎會想要搶帝位呢。當時我也不知道是什麼衝昏了腦袋,竟然對他說出那樣一番話來。他要去玉門關鎮守了,或許這一鎮守便是幾年,我是否要去對他說一聲。對不起呢?可是若被蕭赫君察覺了,他又會如何想?

我轉頭正想問傾墨的意見,隻見她低頭若有所思欲言又止的樣子,於是便不禁問道:“傾墨在想什麼呢,可否說出來聽聽?”

她抬起頭,臉上似乎已經掛滿了淚痕:“娘娘,奴婢聽說雁峙關極為凶險,晉王此去恐怕凶多吉少。皇上雖未定期限,但聽禦前的那些老太監們說這任期絕不可能少於十年。娘娘雖已是皇上的人,但看在晉王如此情深意重的份兒上,就不能送晉王一程嗎。此別極有可能就是一生啊!”

十年……怎會如此之長。

“等等,他奉皇上的命前去鎮守,那下旨的是皇上?”

“是。”

我愣了。

蕭赫君為什麼要這樣做,隨便換哪個大臣去都可以,怎麼就偏偏選中了他?他隻不過擁有些兵力而已,況且在朝堂之上做的也是文官的工作,蕭赫君他不知道雁峙關的危險嗎,難道就如此狠心將自己的胞弟送去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