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小衫年紀雖小,卻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
她隱約曉得娘親與這家醫館似乎有些過節,雖不知是何事,既然娘親答應了不出手傷她們性命,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而另一頭,秀琴和其中一個大漢扶著薛進往裏屋走,此時她一心一眼全在薛進身上,也沒注意到其餘幾個人的狀況。
剛將薛進扶到床榻上躺下,忽然眼角瞥見一道光亮,尚未做出反應時,一柄短劍已經橫在了她的脖子上,帶著森森寒意。
藍衣人小,走得慢,被擠在後頭,才剛進了屋子,站在門邊上瞧著。忽見一大漢迅速掏出一把短劍刺向娘親,立時驚訝一聲。其中一個大漢衝過去捂了她的嘴巴,用眼神飛速示意其餘二人出去製服門外的另一對母女。
七娘是習武之人,雖然藍衣被捂住了嘴巴,但那聲驚叫還是入了她的耳。心知裏屋出了事,第一時間將風小衫暫時藏在後麵,右手迅速伸進袖口。
兩大漢剛出門,隻見一道白綾閃現,婉若遊龍,來不及反應就見那白綾束縛了全身,動彈不得。
此白綾自然不是一般,任憑二人如何掙紮,越是掙紮越是不得脫身。
“來者何人?勸你不要摻合此事,不然定有你後悔!”挾持秀琴的大漢將短劍逼近了脖子幾分,隱隱有血絲溢出。
七娘不屑,平身最是厭惡這種欺軟怕硬的主,也不做多辯,忽而左手做指點在白綾一端,一股內勁順著白綾彙向一處。那兩壯漢瞬間驚叫著朝後摔去。
挾持藍衣的大漢自然反射鬆開了藍衣,神色緊張地朝邊上退開。
此時,風小衫從七娘的身後靈活鑽出來,極其利落地拽過發愣的藍衣,免了那兩壯漢的衝撞。
重重兩記悶響,那兩人摔在地上哀嚎不已。
挾持秀琴的大漢見七娘武功不凡,卻從未見過。武林中這幾年少有人才脫穎而出,這女子神色自若,他若是硬拚自然行不通。於是,說道:“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現在走,我倒是可以繞了你一命!”
七娘淡然一笑,回道:“這話該是我對你說。”眼光一轉,瞧向被挾持的秀琴,說道,“放了她,我就放你走。”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上!”倒地的三人聽到命令欲要爬起來,卻再次被白綾束緊,比之上次,纏得直喘不上氣。
大漢心想:雇主要求取薛進的命,為了以防萬一,更要去除薛家其餘人的性命,以免後患。如今這形勢,他們自己能否脫身又是一個問題了。隻是這雇主……若是完不成任務,恐怕他回去也沒有好果子吃!當下冷笑一聲,喊道:“我鬥不過你,卻要拉著這母女倆給我當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