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香雲紅著臉不知所措。

“怎麼?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十一故意板起臉道。香綃在一旁掩嘴偷笑。

午後的陽光暖暖地流瀉,她窩在躺椅上曬得懶洋洋的,手中的手卷半天不見翻一頁,她越來越容易感覺到疲倦,死神也越來越向她迫近,明知終將離去,她卻不知要如何向他決別。

黃昏之際,楚夜澈便回了桃花塢,遠遠便看著她趴在窗口,望著滿園的桃樹怔怔發呆,他悄然進了房中,到身後輕輕擁著她:“在發什麼呆?”

她側頭衝著她笑了笑:“好久沒有看到這裏的桃花了?”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看到明年的桃花盛開,突然特別想念那桃花滿園的景致。

“再過幾個月就開了,你要喜歡,我年年陪你在這裏看花開花落。”他在耳邊溫聲低語道。

她淺笑低眉把玩著他的手,手指在他心處那道疤上一遍又一遍地撫過,溫柔而小心,他低眉笑了笑:“窗口風寒,不能站太久。”

他低眉吻著她的脖頸,她微一震,擔憂地望他:“你的傷……”剛回滄城之日,房事一半他的傷口流血嚇得驚慌失措,從那之後一連一個多月她都拒絕他的要求。

“已經好了。”他不容她拒絕便封住她的唇。他可是有快一年沒碰過她,如今她夜夜睡在身旁,他隻能看不能吃,忍得夠難受。

她微閉上眼慢慢沉醉在他纏綿的吻中,突覺背上一陣涼意,睜開之時身上的衣已被褪得一幹二淨,他溫熱的手撫她第一寸肌膚,她輕輕扭動著身體,全身的血液因為他的撫觸而沸騰起來,櫻唇微啟,難奈的低吟透著撩人的嫵媚。

他低低笑了笑,閃電般的攻入她的體內。驟然而至的快感,幾乎奪去了她的呼吸,她張著唇喘息著。他低著一種吻著她,兩人的體溫同時上升,一次又一次深深的侵入,她難受地扭著腰,承受著他強硬的衝撞。

她忽地拱起腰,無助地痙攣,全身酥麻酸軟的感覺一波波襲來,紅潤飽滿的櫻唇發出綿軟的輕吟。他的動作驟然加快,低啞地喚著她的名字,她無力回應……

待她再清醒過來,天色已經暗黑。楚夜澈輕輕擁著她,溫熱的手反複撫著她光滑的背脊,低眉望著懷中嬌豔動人的女子,麵上揚起燦然的笑意。

她側了側身,抬眸望他:“我有事給你商量?”

“嗯?”他低眉瞅著她,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我定了月底讓香雲和戰影成親,我們主婚,你好說不好?”她揚起臉問道。

他揚唇一笑,溫柔說道:“好!”

她欣喜地伸臂環住他的腰:“那我明天就叫人準備。”

他身子重重一顫,猛地又壓了上來:“你點的火,滅了才好。”她來不及出口的拒絕淹沒在她火熱的吻中。

一夜極盡癡纏,麵對他那般的熱情,她丟盔棄甲。

次日,楚夜澈將青龍四人差了過幫著準備婚禮,說是幫著準備,她卻隻是坐在一旁瞧著他們,時常坐著坐著就不覺睡了過去。

她開始避開眾人,整日整日地窩在房中,楚夜澈也為她診了脈,在她的掩藏下卻也找不出任何異常,每日吩咐香綃燉不少補品給她,然而她卻依舊整日昏昏欲睡。

前廳內,所有人都歡歡喜喜幫著準備著香雲的婚禮,她覺得屋內憋悶的慌便起身出去到桃林中走走。

走著走著一陣昏眩襲來,她踉蹌地扶住樹,胸口陣陣翻騰的血氣上湧,她捂著心口吐出一口鮮血來,眼底的淚隨而落。她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她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側頭便看到香雲站在幾步之外抱著件鬥蓬,煞白著臉望著她眼底淚光閃動,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側頭對著她笑了笑:“不礙事,隻是……”

“娘娘,到底出什麼事了……好好的怎麼會這樣,怎麼……”香雲連忙跑來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沒事,可能是虛不受補吧,誰讓你們這麼狠命地給我進補。”十一笑語道。

香雲可不是香綃那天真的丫頭,對她的解釋一個字都相信,若是那樣,她怎麼這麼避著眾人,還那樣悲傷地落淚,她心頭心出極大的不安和恐懼。

“娘娘,你是不是病著了,不然……不然……”香雲急切地望著她想要知道答案。

十一無奈地笑了笑:“我自己就是大夫怎麼會讓自己生病,你真的想太多了。你呀……好好準備著當新娘子就是,我真的沒事,你們少讓我吃些補品,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