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換藥室一路哼著歌回到病房,在門口碰上孟童鞋。被她拉到一邊問被叫去幹嘛,我說換手上的藥。她有點緊張的問沒被發現吧,我非常肯定地告訴她沒有。她又說以後出去要小心點,我點頭心說你自己小心吧我可不敢出去了。
第二天過的很無聊,中午吃晚飯趁著陽光燦爛和孟童鞋拿著她買的指甲油到花園裏一陣塗抹,塗了擦擦了塗之後最終深紫色的指甲油被留在我爪上。看著瘦的像雞爪一樣的手,配上邪惡顏色,覺得自己很有幾分梅超風的意思。這一天中我發現如果我在房間裏,每隔一會兒在病房門的玻璃後就會有一道眼鏡的精光劃過。如果我在花園裏,不久就會有高大的白大褂身影迅速在樓門口晃一下就消失了。哎。。。被監視的滋味非常不好,不過心裏還是有幾分甜蜜地。晚上查房,蘇人獸說要推遲一天拆線。我怒了,衝他抬了抬九陰白骨爪,他一臉厭惡的別開臉,頭也不回的走了。
第三天我覺得自己無聊的要發瘋了,又跑到醫院邊緣的欄杆處對著外麵的花花世界發呆。孟童鞋說走啊我叫Mary來接咱,我說算了反正過兩天就出院了不想再偷偷摸摸的,她也沒說什麼陪著我在那發了半天呆。又被活活監視了一天心中甜蜜不在,覺得這樣不行實在無聊,晚上查房時我的機會來了。
查房,蘇人獸先把孟童鞋的白布簾拉上檢查,我豎著耳朵聽裏麵動靜,模模糊糊的詢問聲。他又檢查了程阿姨然後到我了,把白簾子拉上進來。
我平躺看著他不說話。他走過來家解開我的衣服,在他靠的最近的時候我單手一撐抬起上身,嘴唇迅速貼上他的。他的眼睛瞬間瞪大“唔”了一聲,然後紅著臉憤恨的看著我,我心裏這叫一個樂啊。他想推開我,我哪裏肯輕易放過他,又把上身往他身上貼了貼,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纏得死死的。伸出舌頭在他唇上輕舔,他雙唇緊閉盯著我的眼睛,手被他大力拉下“你老實點”嗓音沙啞的低聲說。我見好就收,老老實實躺好,嘴咧的都到耳朵後頭了。他掩飾的輕咳一聲,手按著我的刀口周圍問疼麼?我假惺惺的說疼,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又問一邊疼麼?接收到他墨綠色的白眼,我老實的說不疼。幾番詢問後,他通知我明天拆線,然後拉開簾子走了。晚上睡覺我躲在被窩裏,想著他最後和王奶奶對話時的魂不守舍,心裏樂翻了,估計這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什麼呢吧。
轉過天。一早睜眼,就看見我媽坐在旁邊。問她你來了怎麼不叫我,我媽說看你睡得香沒忍心叫,問我拆線了麼。我說延後一天今天拆,她說正好她陪我去。我媽給我熬了雞茸粥,那味道太香了。查房的時蘇人獸通知王奶奶明天早上做手術,今天不要吃東西。王奶奶很高興,她也快熬到頭了吧。
Mary今天也來了,估計是知道孟童鞋今天拆線,孟童鞋一臉不高興。我讓他們先去,然後拉著我媽下樓聊天。
“您今天怎麼出來的?”我問她。
她知道我問什麼於是說:“我說去買東西就出來了。”又說:“東平啊,你有時間就回來看看。你爸爸其實也很擔心你,前兩天喝醉的時候還非要給你打電話讓你會回來,被我給攔下了。”
我低頭不說話繼續走。
“再怎麼樣他也是你爸啊。”她歎息著。
想起小時候有一次,一個陌生阿姨來我家說找我媽。我把她讓進屋沏茶倒水,她拉著我的手說我乖還塞給我兩百塊錢,我高高興興的收下了。後來我媽回家一看那阿姨就讓我自己下樓玩,我兜裏揣著二百塊錢,下樓請鄰居小朋友吃冰棍。心裏盤算著剩下的錢怎麼花,那時候二百塊錢可是巨款,一根冰棍才5分錢。在外麵溜達到晚上肚子餓了,回家。進門發現那阿姨已經走了,我媽在廚房做飯,背著身,我走過去準備把剩下的錢給她,發現她在哭。急忙問她:媽你怎麼了,她擦擦眼睛說讓煙給熏著了。我把錢給她,她問哪來的,我說剛才那阿姨給的,她一聽非常生氣把錢搶過去扔在火裏燒了。我從沒看她這麼激動過立馬就嚇哭了,她一把抱住我說:以後她再給你東西不許要,知道嗎。然後眼淚嘩的就掉下來。後來我才知道那女的就是我爸的情兒,來逼我媽退位的,他們是同事,在逼宮事件發生後還藕斷絲連了十好幾年。
“您當初怎麼嫁給我爸的?”我很好奇。
她看著遠處似乎在回憶:“那時候啊,我插隊回來都29了。人家介紹認識你爸,他小我三歲,相處了幾個月覺得他人不錯就嫁給他了。你姥爺當時不同意,覺得他家窮,孩子又多,但是看我年紀也大了就隻能點頭。你爸一直很自卑,覺得他配不上我,其實他那人也挺不錯的,很上進肯幹還當過兵,在那時來講就算不錯的了。”
我聽著她話裏絲毫沒有對後來我爸那點破事兒的抱怨,就問:“你們當初為什麼不離婚?”
她轉過視線看著我沒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