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迷瞪到晚上查房,錯過晚飯。蘇人獸走了一遍過場兒,出門前饒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恩?要吃人麼。不一會有小護士來叫我去換藥室,嘿嘿!果真要吃人啦!屁顛屁顛的去了換藥室,裏麵燈亮著。假模假式的敲了敲門才推門進去。
蘇人獸背著身,在水池邊洗手:“你一天去哪了?”質問的口氣。
我愣了一下:“沒。。。沒去哪啊。”下意識的不想讓他知道。
“那我為什麼一天沒看見你?”他回過頭臉色陰沉。
“我。。。我一直在樓下花園,你當然沒看見我。”嚴重底氣不足。
“去裏麵躺下。”他指著屏風。
我抓著領口:“你。。。你要幹嘛?!”
他氣臉都綠了,惡狠狠咬著牙道:“檢查!”
低下頭小聲說:“哦。”然後蹭到屏風裏,躺上床。
他跟進來二話不說就解我扣子,還跟扣子發狠的較著勁兒。
“你。。。你。。。要對我幹什麼都行,可別撕我衣服啊!要不醫院還得讓我賠,你們還壓著我100塊錢呢。”我不知死活的說著。
他急了,放開跟扣子較勁的手,改撐在我身體兩側將我固定在身下,臉貼在據我鼻子五公分處:“說!你今天到底幹嘛去了!”
完了。。。還是說實話吧:“恩。。。就出去逛了逛。”
“跟誰!去了哪兒!”
“跟孟凡麗。去萬通。”
“萬通?在哪?”
我心說,你連這麼有名的女性購物聖地都不知道,估計都沒交過女朋友吧。。。
“恩。。。就在醫院附近。”繼續編。
“為什麼說謊。”他口氣變軟,看著我。
我抬手摸摸他的臉,有些癡迷:“不知道。”
“你就不能老實點麼?”他無奈道。
我假裝想了一下才回答:“不能。”
他閉眼長歎:“哎。。。”然後隔著繃帶按我的傷口周圍,“你要嫌刀口張的太好,就直接跟說,我再給你補一刀得了。”
“恩。。。那你能幫我在眼皮上剌一刀麼。”
他看著我樂了:“沒幹過,可以試試估計問題不大。”
“切!”鄙視。
“胃難受麼?”他問。
“恩。”我點頭。
他慌了:“怎麼難受?想吐嗎?”
“不想吐就是有點餓,晚飯睡過了。”
他一聽:“哎。。。那你就餓著吧,這點兒食堂也沒飯了。”
我撇撇嘴。
他突然貼近我的臉咬牙切齒的說“讓你出院之前,你老實在這呆著。不許再出醫院半步,要是讓我發現你就等著吧!”
我裝傻,上下左右的瞄就是不看他的臉。
“我們醫院有神經科,你見過精神病人穿的那種衣服吧,袖子很長能把人捆起來。”他把我的扣子扣好,扶我起來。
趕緊自覺地把胳膊勾在他脖子上:“真這麼狠心啊。”
“恩,你可以試試。”拉過我的包子小手把紗布掀開,已經消腫了,但他依然又從新上了藥包好。
“當真狠心?”我不死心的問。
他非常堅決的回答:“對!”
我衝著他不懷好意的笑笑不接話。
他猶豫了一會兒,低著頭問我:“那個皮筋你還要麼?”
“恩?”
“就是你說梳頭用的那個。”沒想到他還記著這事。
他把東西從白大褂的口袋裏掏出來,放在我手裏:“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顏色的,就買了兩個。”然後像等老師判分數的小朋友一樣,用他墨綠色的眼睛期待又怕受傷害的看著我。
我看著手裏的皮筋,一根是咖啡色一根是寶藍色,上麵都穿著同色係的小珠子。說的不好聽點它們很普通,說的好聽點它們依然很普通。哎~~~讓我怎麼誇獎你好呢?撒謊騙人我不會啊!心思一轉抬頭咧嘴:“要抱抱。”,然後撲進他懷裏,把臉埋在他胸口:“謝謝。”。他的手圈上我的腰,在我頭頂輕聲說:“不客氣。”抱了一會我覺得我都快睡著了,雖然臉貼著白大褂感覺很怪,但他的胸膛真的是“擋不住的誘惑”。就像一張舒適的床,不僅床墊軟硬適中,而且上麵還有超大的棉被將你包裹,舒適的枕頭讓你躺的平穩。聞著陽光的味道,隻要一躺在上邊就再也不想起來。
我抬頭:“你要下班了吧?”
“恩。”輕聲他答。
“那我先走了。”放開他。
他胳膊一緊又把我帶回他懷裏低聲說:“你能答應我,老實點麼?”
我無奈:“哎。。。”請注意我用的是“哎”而不是好或者不好。
他自己下了判斷,鬆開手:“走吧。”
“恩,那我走了。拜拜。”送他一個惡心吧唧的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