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令人煩悶的對話回到病房,孟童鞋已經拆完線回來。問她刀口怎麼樣,說是挺好再觀察個兩三天就能出院了。
和我媽去換藥室拆線。進屋看見蘇人獸在裏麵,他見我媽一起來的愣了兩秒,又看看我。我抿著嘴衝他搖頭,他明白了。有點黯然的讓我到屏風後麵躺好,轉身去洗手。
我媽扶我躺好然後,站在一邊。蘇人獸洗完手回來,解開我的扣子剪繃帶。
我媽客道著:“蘇主任謝謝啊,東平麻煩你了。”
蘇人獸頭也不抬得說:“沒事,應該的。”
我媽繼續:“蘇主任哪人啊?”開始查戶口。
“漠河。”
“那兒可夠冷的。”我媽歎息。接著問:“來這幾年啦?”
“快13年了。”
“呦,時間可夠長的了,學也是在這兒上的吧。”
“恩,B醫大。”我媽很滿意的點點頭。
“蘇主任多大啦。”
“32.”我還真不知道他都三張多了,盯著他的臉一通猛瞧完全沒看出個所以然。
“這麼年輕就當主任啦!年輕有為啊!結婚沒?”媽,您這話題轉移的也悶快了。
蘇人獸有些羞澀的衝她笑笑“我還沒結婚。”說完看看我,我把臉轉向一邊。
我媽一聽更有興趣了“有女朋友了麼?”語氣透著興奮,最近她一見單身男青年就想給我撮合。
“恩。”蘇人獸答。
我媽明顯情緒低落嘴裏還喃喃著:“也是,你條件這麼好。”。我心裏一陣悶笑,媽媽呀!這家夥已經被我劃拉到手,您就別替我嚇操心啦!
“買房了麼?”我媽接著問,估計是覺得現在結束盤問目的太明顯。
“沒,醫院有宿舍。”
“奧,那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啊?”媽啊不是我說你,你真嘮叨。
蘇人獸看看我:“不知道。”
我白他一眼,你老看我幹嘛!
“對象那人啊?”
“本市人。”
“哦,那挺好的。”我媽決定結束談話,真沒什麼可問的了。
拆線的過程很順利,線很脆,輕輕一挑就斷了,我看看疤瘌果真是蜈蚣樣的。整個過程中覺得蘇人獸表現的很鬱悶,幾次試圖拿眼神勾引他,都被他躲過去了。換上薄繃帶,我知道終於可以穿內衣了。我媽問有關注意事項,我隻有一條要問:什麼時候可以洗澡。蘇人獸心情很blue的回答:等刀口上的痂掉了就行,不要用力搓。
出來我媽拉著我一通抱怨,說蘇主任這麼好條件的人怎麼就有女朋友了呢?我心說:媽媽呀,您是想拆散我們麼。
回屋她又陪我呆了一會兒就走了,臨走欲言又止的看著我磨嘰了半天才說:女兒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有合適的帶回來讓媽看看。我點頭稱是,哎~~~您這不都見過了麼,還滿意的不得了。
下午蓬蓬帶著大部隊浩浩蕩蕩的進了病房,我抬眼一看,有正經賠罪的,有來湊熱鬧的。於是手一揮帶著大家去樓下花園。在走廊上碰見蘇人獸,他見我身後的大部隊,非常公事化得叮囑我剛拆線要小心不要用力過度什麼的,然後萬分blue的走開了。
蓬蓬很三八的說:有問題。我說:什麼有問題。她答:他眼神有問題。我說:是啊,他這不是帶著眼鏡呢麼。蓬蓬說:什麼啊。你看看今天來的人,我特意跟他們說這有帥哥哥一枚。讓姐妹們都扮上,他居然都不看我們一眼就盯著你。我回頭一看隊伍裏的姐妹們個個花枝招展的正衝著蘇人獸走的方向流口水呢。趕緊在她們眼前揮揮手讓她們回神兒,有點不高興道:你們這是來看我還是還看他的,她們很有默契地說:他。有男朋友在隊伍裏的立刻被男朋友拖到角落一通愛的體罰。我嘿笑,狠狠的說了一句:該!不守婦道。
去了花園裏的八角亭,上回有點滴架沒上去,這回沒什麼拖累了。抬腳往假山上走,有人過來扶我,我一看是豬七七。
此君乃吾前不了了男友中的一個。大學同學,自訕有個性。姓朱英文名字叫seven,所以我一直叫他豬七七。上學那會兒我專業課名列前茅,教授總誇我有靈氣,於是有靈氣的我被豬七七給盯上了。
他在學校時也是一人物,經常穿的亂七八糟裏長外短,頭發也不洗。一說話還特酸什麼:“風,微冷。你與我去食堂小歇一下吧。”之類的。那時我被他那假文藝氣給弄懵了,就著了他的道。過了三個月因為他一直不會好好說話,被我給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