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深情告白告一段落後,文雨劍轉過身想看看培月欣喜若狂的反應,豈知,那個嚇傻了的格格,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你還好吧?”望著麵前這呆若木雞的人兒,文雨劍關心地問。
“我,嗯,咳咳……”好不容易緩過神來,卻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住,想了半天,終於鼓起勇氣認真無比望著文雨劍:“我看我還是明天來看你好了,你可能是舊病複發了,也有可能是發燒了,我覺得我還是不要打擾你比較好。”
頤長的身形不穩地搖晃了好幾下。
“你怎麼了,我就知道你今天晚上的反常肯定是因為腦袋不清楚造成的。”自以為是的人兒如此說道。
病體未愈文雨劍,想到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的愛情告白竟換來如此下場,受此刺激,最終沒能撐住,當場昏了過去……京城的百姓這兩日談論最多的就是蘇平王府重新架好的比武招親擂台,而且從明日起,這招親擂台就開始了。
這次設的擂台可比上次的擂台隆重多了,先不說招親主角培月格格願意乖乖穿著嫁衣在擂台等著,據說還多了一位新嫁娘。
傳聞這新嫁娘是培月格格的孿生妹妹培雲格格,說不定比培月格格還要漂亮呢,而且這培雲格格溫柔可人、知書達理,比那成天隻知道闖禍的培月格格不知要好上多少倍,估計打培雲格格擂台的人選將比培月格格的不知高出多少倍。比武規則是:凡20歲至30未婚男子,無論貧富,隻要打過了主考官就行了。
遺憾的是上次比武招親隻開設了兩天,主考官宇貝勒便去找人了,但那短短兩天內,根本沒人過得了宇貝勒的二十招,均敗下陣來。其實這也不能怪大家太弱,要知道蘇培宇在當今眾多王子貝勒中,武功修為最高的一位,平常練武人接不住他的二十招也是意料之中的。所以,當時還沒有選出合適人選。當然,這一切都要拜他那位到處惹事生非的妹妹所賜,因為如果要跟上解決她闖禍的速度,就必須要有高強的武藝,如果武功太一般了,那他和他的寶貝妹妹就會有絕對的生命危險,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他真的是很努力的練功,否則很難取得今日的成就。
現在擂台的規則雖然沒有變動,但是很奇怪,主考官卻變成了文雲山莊的少莊主和二公子。據小道消息傳,雖然兩位公子是主考官,其實他們是直接進入內定人選當中。比武擂台隻開設三天,也就是說,這三天內如果沒人打贏這兩人,那真正能過關的就隻有他們倆了。
終於,這場好戲馬上要開始了。文雨劍胸有成竹的站在台上,俯視底下黑壓壓的一片人海,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就憑這些人想打敗他,簡直是做夢。
他的眼神掃過一片,底下的唏噓聲便響起一片。來觀戰和參戰的不全是未婚男子,未婚女子也來了不少。
“哇,少莊主好俊啊。”
“是啊,真年輕,聽說武功還很高呢。”
“果真一表人才,人中之龍啊。”
“如果我是培月格格就好了。”
“培月格格真幸福啊。”
……
看來垂涎他未來夫君的人還真不少,坐在擂台旁的二樓亭閣上的培月格格,一臉的悶悶不樂,雖然有珠簾隔著,但她仍能清楚的看到底下那些花枝招展的少女們正在向他的夫君暗送秋波,不,是拚命的擠眉弄眼,氣得她真想跳下去扁人。
“二姐,你怎麼了?”培雲格格看到一直盯著擂台底下的培月,臉色愈發的難看,手中的絲絹都快被拎出水來了。
“估計是吃醋了。”蘇培宇攜已懷有兩個月身孕的嬌妻坐在一旁,親昵的往嬌妻口中喂已剝好皮的葡萄,有些幸災落禍地說道。
話音剛落,培月怨恨的眼神像刀子一般射向一旁的兄長。
文雨詩一推蘇培宇,“相公,二妹心裏已經不好受了,你就不能說些好聽的話嗎?”
培月感激地看向大嫂。
蘇培宇笑吟吟的握住文雨詩的手,柔聲說道:“好聽的話我隻會對你和寶寶說,其它人一概不理。”
“相公,你真是――”文雨詩不知該說什麼好,說到一半,隻能揚起一臉幸福的笑容,嬌羞的想躲向蘇培宇的懷抱。
蘇培宇柔聲笑著順理成章的將她擁入懷中。
這樣的戲碼,在家裏每天都要上演幾遍,培月和培雲兩人倒也見慣不驚,隻是實在忍不住同時翻翻白眼,要說大哥對大嫂真的沒話說,絕對的百依百順,在家中任何事情都以大嫂滿不滿意為標準,害得她們兩人有時候都不知道該不該和他倆坐在一起,深怕他們做些少兒不宜的動作,讓她們的眼睛都不知該往哪裏放。坐在珠簾外緊張觀戰的蘇平王實在忍不住打斷二人的柔情蜜意。
“咳,咳,你們小兩口當我們這麼多人是鬼嗎?都看不見?”
坐在蘇平王身旁的福晉也忍不住說話了:“宇兒,當著你兩個妹妹的麵,你也不知收斂一點。”
“是啊,天下就隻有他們兩人,他們哪裏看得見我們啊。”培月酸溜溜地說道。
蘇培宇居然一臉得意地衝妻子諂媚道,“娘子,看來大家都羨慕我們呢,要不咱們先去雅園賞賞花、撲撲蝶,再順便說些貼己話,怎樣?”
文雨詩好笑地看著麵前擠眉弄眼的丈夫,不禁失笑道:“今天是二妹和三妹重要的時刻,你就不要再逗她們了。”
福晉轉過臉來,“你看看,還是我兒媳婦懂事,哪像你成天胡鬧。”
蘇培宇開始叫屈道:“額娘,我哪有胡鬧,好歹我是你的親生兒子啊,你怎麼能隨便扣個罪名壓下來啊。”
話音剛落,蘇平王一個白眼掃過來,“叫你好好看比武,你就一直在那裏搗亂,信不信我真的轟你回家賞花。”
培雲連忙說道:“好了,大哥,還是好好看比武吧。再鬧下去爹娘可就真的轟你回家去了。”
蘇培宇嘻皮笑臉道:“既然三妹都說話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培月則瞪了大哥一眼,這才重新將頭轉向擂台。
蘇管家將報名冊子獻給文雨劍,低語道:“少莊主,這些是昨天報名今天要上台打擂的名單,經過層層篩選,終於確定了二十名。”
“嗯。”文雨劍麵無表情的接過冊子,快速的掃了一眼,卻在一號打擂者“寒遙”的名字上停留了下來,心裏暗忖道:怎麼他也來湊熱鬧,他不是一再聲稱他和培月是如兄妹般純潔的友情嗎?他迅速抬眼望去,發現寒遙正笑意凜然的躍入台上。
坐在擂台一側的文雨飛,一臉愕然的看著已經躍上擂台的寒遙,這家夥怎麼又跑來湊熱鬧了。
迎著文雨劍疑惑的目光,寒遙緩緩抱拳施禮道:“還請雨劍兄高抬貴手。”
“你怎麼來了?”文雨劍忍不住發問。
寒遙笑吟吟的看了文雨劍一眼,搖頭晃腦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文雨飛顧不上是誰在打擂,衝上前去問道:“哦?我記得寒遙兄一再聲明和培月格格是如手足般的純潔友情?”
寒遙的笑意更深了,“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機會麵前,人人平等,再說兄妹般的純潔友情也可以發展成為情人嘛。當然,我不能隻顧著小月妹子,而不照顧小雲妹子,雨飛兄,請放心,在下今天已經報了兩次名,心想,再怎麼也會中一次吧,所以看看與兩位格格有沒有緣,當然了,如果能娶得小月妹子,在下會更高興的。”
“你是故意來搗亂的吧?”文雨飛輕易戳穿他的目的。
寒遙不承認,也不否認,他就這樣笑著看著兄弟倆,看得兩人心裏發毛。
“咦,怎麼寒大哥也來打擂了。”培月看到台上三人正大眼瞪小眼,覺得很奇怪。
“應該是來搗亂的吧。”蘇培宇涼涼地插上一句。
“大哥?”培雲有些吃驚。
蘇培宇繼續說道:“我了解我師兄的性格,有此等熱鬧之事怎麼可能沒有他的份,他的性格可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你們在這裏著急也沒有用,繼續看戲吧。”下麵的人群開始騷動起來,這,這是哪門子的比武招親啊,精彩的武打場麵沒有,卻看到三個男人在上麵輪翻著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