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到底打不打啊,我們可不是沒事做頂著太陽等你們大眼瞪小眼啊。”
“就是,快打啊,快打啊。”
“這到底是打誰的擂台啊,怎麼三個人在台上啊?”
“在搞什麼……”
“後麵還有人等著打擂呢,抓緊一點行不行啊?”
可能是呼聲太大了,台上的三人終於有人動作,先是文雨飛迅速退出戰場,坐回自己的位置,再來是文雨劍真的和寒遙動起手來了。
文雨飛緊盯著寒遙,暗忖道:既然他想玩,就讓大哥先陪他玩。
隻是寒冰山莊莊主寒遙還真不是等閑之輩,再加上他的武功比蘇培宇的還強些,想勝他自然是很難的。
一場比武打得是難分難舍,台下的助威聲也此起彼伏,武功不相上下的兩人,想要在短時間內分出勝負真的很難,而且過一會兒文雨劍還要應付十多號人,這場仗還真不知該怎麼打。
蘇培宇看出了端倪,知道再這樣打下去隻能白費力氣,如果雙方都耗盡體力,即使文雨劍贏了寒遙,可接下來的十九名打擂者,應付起來也會非常吃力。
他突然在雨詩耳邊說了幾句,便站起身來,快速走到亭閣圍欄邊,飛身而下,出手化解正打得難分難舍的二人。
“你這是――”寒遙正打得興起,哪知被硬生生的架開。
蘇培宇看向寒遙,“師兄,請先住手,我有話要對大家說。”
他轉身麵對台下莫名其妙的看客們,朗聲說道:“剛才大家都看到了,兩人的武藝精湛,如果真要分出勝負,恐怕就是用三天的時間全給他們,都難以定論,為了讓下麵的打擂者有機會進行武藝切磋,所以,我宣布,寒遙少主過關,當然,這並不表示文少莊主落選,而是同樣過關。”話音剛落,台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說完,蘇培宇迅速離開戰場,回到亭樓上。
“大哥,你怎麼讓寒遙擠進第二關了?”培月埋怨道。
“如果不讓師兄過關,等你那少莊主把功力耗完,估計其它對手都可以輕易過關了,我這是棄卒保帥。”
培月眉頭微皺,“你不會是有私心想整我吧?”
蘇培宇沒好氣的白她一眼:“隨你怎麼想。”
培雲拍拍培月,“大哥是一番好意,你別誤會了。”
蘇培宇笑顏綻開,“看來還是三妹貼心。”
“哼,反正你從來都沒有看順眼你的二妹。”不知不覺中,培月居然吃起培雲的醋來。
“這話可說岔了,如果相公心中沒有二妹,怎麼會為二妹日夜擔驚受怕呢。”文雨詩笑著替相公辯解起來。
培月一向敬重溫柔的大嫂,自然不敢有什麼異議,隻得衝大嫂一笑,“算了,我還是看下麵擂台好一些。咦,怎麼這麼快,已經解決了三個了。”
培雲將目光從擂台收回來:“是啊,少莊主的武功真的很了得,而且後麵來的人都武功平平,哪裏是他的對手啊。”
就這樣,還沒到晌午,除了寒遙勝出,就再沒有其它人勝出了。午膳休息後,文雨飛的擂台也開始了。因文雲山莊飛鴿傳書有事需處理,文雨劍便沒有出現在擂台的左側觀戰。
當文雨飛從容的接過管家手上的報名冊後,臉色一下變了,媽呀,為何大哥的擂台一天隻有二十個,而他的卻是五十個啊,難怪要將他的打擂安排到下午,如果遇到高手,說不定晚上還得加班呢。文雨飛一臉無奈地說:“管家,你確定給我的是五十人的名額。”
管家猛撩汗,“啟稟二公子,是的,本來隻有二十人的名額,無奈來報名的人太多,就這個已經是刪了一大半的人選了,有些上好人選今天實在是安排不下,已經排到明天了,據說,培雲格格的愛慕者還在增加中,估計明天還得翻倍。”
“什麼?”聞此言,文雨飛差點暈了過去。今天可以勉強應付,那明天怎麼辦,如果讓他一個人打那麼多人的擂台,真要累死他啊,他不知怎的突然羨慕起大哥來,這培月格格因為闖禍,而聲名在外,所以有膽量來打擂不多,現在看來名聲不好有時候也不見得是壞事。
眼見臉色愈發陰沉的文雨飛,老管家深吸口氣,盡力用平穩的語氣試圖跟這位正在盛怒中的未來三姑爺商量道:“嗯,那個、那個,二、二公子,不知擂台比武可否開始?”
一雙噴火的厲眼突然射過來,嚇得老管家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正當不知如何是好時,文雨飛突然一揮手示意他下去,這也意味著擂台比武開始了。
第一個屁顛屁顛蹦上台來的又是寒遙,他微笑著並瀟灑的向台下看熱鬧的人們揮手示意。
台下一陣嘩然……
亭樓上觀戰的幾人同時愣住,心思各異,表情也各有不同。
培月直瞪著台上的寒遙,心裏暗忖道:這,這寒遙又來搞什麼鬼,早上不是已經打過我的擂台了嗎?這會兒又跑來打三妹的擂台?他到底是來搗亂還是來耍寶?
一旁的培雲則是一臉訝異的表情,這寒大哥早上不是已經打過二姐的擂台了嗎?怎麼可能跑上來打她的擂台?不會是被別人擠上來的吧。
而蘇培宇和文雨詩則是在片刻吃驚後相視一笑,顯然這證實了上午的猜測。
表現的最不冷靜的當數坐在最前方的蘇平王和福晉了,兩人幾乎在寒遙再次上台的時候就一起站了起來,尤其是蘇平王,吹胡子瞪眼的,並且不客氣的伸出右手食指指向寒遙站立的方向。
“福晉,你瞧瞧,那小子怎麼能那麼貪心,早上剛打過月兒的擂台,現在居然又跑來打雲兒的擂台,這,這成何體統,當我們平王府的人好欺負,是不?咳咳……”一口氣說完這些,差點沒喘上氣來,顯示這蘇平王被氣得夠嗆。
福晉忙扶著蘇平王,伸出左手輕撫他的胸口安慰道:“王爺,您先別這麼激動,早上咱們兒子不是說過,寒遙來搗亂的可能性大些,應該沒有什麼惡意。”
“是啊,阿瑪,您先別動怒,咱們看看再說。”
“看,還看,都是你,你不是說規則沒有什麼問題了嗎?為什麼不定一個如果打月兒擂台者就不能打雲兒的擂台,看吧,現在讓人家鑽空子了吧。”
蘇培宇一臉的必恭必敬:“是,阿瑪教訓的是,孩兒這就跟管家說去,讓他將此規則立刻執行,順便將寒遙轟下台。”
“慢著,既然寒遙已經上台,你再跑去宣布規則是怎麼回事?這規則一事,等今日擂台後再宣布吧,今天就暫且作罷。”
“阿瑪教訓的是。”又是一臉恭敬的模樣。
看著蘇培宇溫順的模樣,培月疑惑地出聲道,“咦,怪了,今日大哥轉性了。”
“二姐。”培雲輕喚了一聲,示意她不要再從中添亂。明眼人一眼就看出阿瑪真的生氣了,大哥隻是不想讓阿瑪的火氣更大,一則傷了自己的身子,二則傷了寒遙。
“本來就是嘛,平日裏大哥一聽到阿瑪生氣的大吼大叫,躲的比兔子還快呢,今日特別反常。”培月不識相的繼續說道。
蘇培宇警告似的瞪了培月一眼,然後又恢複了剛才的恭敬模樣對蘇平王說道:“阿瑪,請容我到下麵擂台把話說清楚。”
“嗯,去吧。”蘇平王點點頭。兩人還未開打,就已經在大眼瞪小眼,須知這一路上文雨飛可是受夠了寒遙的窩襄氣,正準備在比武台上讓他吃些苦頭,哪知,又見蘇培宇火燒屁股似的速度飛奔下來,走到擂台中央,向大家大聲說道:“今天早上大家已經見識過寒公子的武藝,而文公子的武藝跟他大哥的武藝是不相上下的,所以,在下認為,他們兩人可以免戰,但是由於寒公子一次打兩位格格的擂台,而且上午他已經過了一關,下午這一關也可以算過,不過俗話說得好:‘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在下希望寒公子考慮清楚,打底是打培月格格還是培雲格格的擂台?”
沒想到蘇培宇這小子還來這一招,寒遙一瞪眼,“既然你都判定我下午這關都可以過,我為什麼不能同時過兩位格格的關?這樣不公平,再說你的比武規則裏也沒有說明啊!大家說對不對?”
“是啊,是啊,比賽規則並沒有說打了培月格格的擂台不能打培雲格格的擂台啊。”
“是規則沒有訂好,怎麼能怪人家呢。”
“蘇平王府重的是一諾千金,難道是騙人的嗎?”
這寒遙倒挺懂得利用百姓的力量,台下的人都替寒遙憤憤不平,看到這種情景,直氣得蘇培宇和文雨飛直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