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成了嫌疑人?”戴慶森打斷鄭為的話。
“對。你了解過警察工作的原則吧?——尤其是刑警。他們是打著‘絕不放過任何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的口號行動的。而我教過的那名學生,女生,她的日記裏就寫過關於被變態騷擾的事。”
說罷,鄭為擺出一副“我無能為力,但沒有關係,無所謂”的樣子給戴慶森看。
戴慶森見他這般不在乎的模樣,也便沒了異議:“好吧,隨你。今天我來找你不是為談這事的。有另件事——也算閑事吧,跟你說說。”
“什麼閑事?”鄭為從眼鏡裏透射出目光來,盯著戴慶森。他敢斷定,不是閑事。
“別這麼神經兮兮。”戴慶森看出鄭為的內心想法,便連連揮手,讓他取消懷疑,“是同學會的事。到我們的這一屆同學會了。”
鄭為一聽,便暗罵自己的疑神疑鬼。然後說:“這樣啊。距離上一次,大概多久去了?”
“十幾年咯。”戴慶森的感歎世事無常的口氣,讓鄭為覺得光陰似箭,真是眨眼便過去。
“上次也是我們負責籌劃吧?所以你來找我,就是這個?小事。”鄭為笑了起來。
“好了,就跟你說這事。我還有吃飯的事呢,走了。”戴慶森說完,站起身往門口走去。
“我煮了飯,要不留下來一起吃?”鄭為挽留。
“不用。我也煮了。剛才要不是看見你的廚房裏的飯鍋裏騰著熱氣,也會讓你去我家裏吃的。哎,一個人就是無聊。走了。”
戴慶森說了聲“拜拜”,便告別出門。他也是單身,家中無人。
鄭為見他走了,就回到廚房,繼續起炒菜做飯的事。今天中午他想吃南方的鹹飯拌火腿腸。
鄭為進了廚房不久,又有響鈴聲傳來。
“來了。”
鄭為剛想起,門被他習慣性地鎖了。
會是誰呢?戴慶森應該不會再折返過來吧?自己認識的人又不多,平常又沒有人找上門來。會是誰呢?鄭為帶著疑問打開門。
他的這種門比較特殊。隻要把一半的門關上,另一半一合上,無需上鎖,機械便會自動打鎖的。
“你好,老師。”打開門,鄭為看見兩個男生。其中一個穿著白色襯衫;一個文文弱弱,給人柔美的感覺。其中那個穿著白衣襯衫的首先向他打招呼。
鄭為認了出來,那是他大一時教過的學生:林哲和小治。
“你們怎麼來了?快進來,進來聊。”鄭為非常高興。能見到自己授課過的桃李,是老師的都會高興。當然,更多的是罕有學生來拜訪鄭為。
“是。”林哲示意小治,一起入門。
林哲和小治兩人端坐在沙發上,恭恭敬敬的,如怕生的孩子一般。鄭為則沏茶倒水。
“你們兩個,我好久不見了。”鄭為臉上依舊掛著燦爛的微笑。
“是啊。大概有兩三年了吧,老師能記得我們,實在榮幸。您最近可好?”林哲與鄭為交談。小治人比較內向,不大會應付這種談話。
“一直活得很好,很高興。”鄭為給林哲和小治倒上古銅黃色的茶色。典雅的茶香撲鼻而來。
“那就好。”林哲其實也不大會聊天,隻能這樣地應付。
“你們二人都謀上什麼職業了?”
“我之前輟學,考上了警校,現在是刑警。小治才剛畢業,還沒有工作。”林哲望了望小治,又和鄭為直對視。
“這樣子啊。”鄭為若有所思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