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已經快十點鍾了，沒想到小治竟還沒有到。
林哲便又啜飲著涼了些許的咖啡，把筆記攤開在白色桌上。他再度確認一番。
上麵規劃了他應付鄭為的計策。
林哲打算，等一下跟小治商量完畢後，一起去鄭為的住所——鄭為是住在學校的老師——直接上門拜訪。當然，林哲是要套話的，觀察鄭為以及他的內居環境，看有沒有什麼異樣。
這種在電視機裏也是最尋常不過的計劃，林哲打算套用。畢竟這也是目前能行之的；否則，直接去跟他坦白地詢問真相？
再三確認完畢後，林哲再環視四周。他坐在咖啡店裏的一角；這店的格局很一般，如若從門口一望，也能看到林哲所處的位置；小治大概不會注意不到。
林哲思想時，小治正好推門而入。林哲站起來朝他揮揮手，他注意到，便往林哲的位置去。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家裏有事，所以擱置了一下。”小治彎腰道歉。他還是如此禮貌。
“沒事。借剛才等你的空閑，我又思索了一下計劃。現在來談談吧。”林哲擺擺手，表示讓小治不用在意，便坐下，注意到筆記上去了。
見林哲無怨言，小治也便坐下，順手點了一杯咖啡。
“鄭為曾經是我們的老師，還記得嗎？”小治率先開口。
“記得。”林哲因為這件事，一直感歎。
在他的印象中，鄭為一副為人師表的模樣，戴著紳士眼鏡，端莊大氣；如林顯所說，一副賢者樣。不過，林哲讀書時，也曾聽傳聞，說鄭為和某名女學生有染，這件事讓鄭為受到教育局的批評。
但林哲覺得，犯下這種事也止於受批評，大概是假的，便沒有多注意。
如今看來，卻值得商榷了。
“假設，如果真的凶手是鄭為老師，那你是不是公事公辦？”小治口氣帶有天真，眼神裏也透出一股初入社會的稚嫩。
林哲不同，林哲早就進入社會好幾年，被磨礪地天真全無，自然會穩重對待這種事。
“當然。”林哲不容置疑的話語把小治的疑問——準確的講，應該是不堅定——給抹滅掉。
“嗯。”
於是，商討完畢，二人飲盡咖啡，便走出店門，徑直往鄭為所在地——s鎮的大學去。這似乎又變成了一種果決。
現在大學處於放假階段，學生一到這個時段，均如塵粉般散開，無影無蹤。但住在學校的老師可不一樣，隻是如往常，除授課，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鄭為也是。
現在是十一點，他正淘米做午飯、清洗早上盛過粥的碗碟；他今年四十，但還未婚。
做完這些瑣事，又是回到電腦前敲打著鍵盤，看看新聞時事；偶爾還打打遊戲。
“叮咚——叮咚——叮咚”
一聲鈴響，又傳來聲音：“老鄭，你在家嗎？”
鄭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是他的老友戴慶森來找他。
戴慶森一閑下來，無聊的時候就會來鄭為的住所；戴慶森也是住校老師。於是乎，二人便閑談、下棋、打遊戲來虛耗光陰。
鄭為打開門，戴慶森一副毫無表情的麵孔便映入他的眼瞼。
“中午好。”戴慶森率先打招呼。
“中午好。進來吧。”鄭為作出“請”的手勢。
戴慶森習慣地坐在與電視機正對的沙發前，然後又轉頭看向鄭為，說：“最近整理事務，有點忙，沒有多了解外界的事。不過聽說，最近你被警察調查了？怎麼回事？”
鄭為也往沙發上坐，翹起二郎腿；整理罷思路，便緩緩地說：“你也知道我在學生裏私下的口碑吧？爛得不能再爛。這次自殺的女學生，是被我教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