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側妃望著宋青的背影,目光難測,然後,她突然回過頭對君寧逸說道:“妾自作主張,爺惱我吧。”
君寧逸收回目光,那雙飽含深意的眼睛漸漸的恢複了平靜,他伸手攬住玉側妃,“喔?惱你什麼?”
“方才妾自作主張讓宋先生走了,妾有錯,爺惱我吧。”玉側妃細聲說道,十足的小鳥依人的模樣撩人心脾。
“玉兒以為,本王剛剛是對宋青生出了些心思,所以你不惜讓本王不快,也要放走宋青?”
他的聲音還是如平常一般淡淡的,然而,玉側妃卻聽不出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是真惱了,還是並沒有放在心上?
玉側妃掩下眸子,不失恭敬地說道:“玉兒沒有爺聰明,做什麼事自然是瞞不了爺的,若爺因此真惱了玉兒,玉兒也無話可說,隻是玉兒想問爺一句,爺是否是真的對宋先生生出了心思?”
君寧逸柔了聲音說道:“本王對你怎樣,你還不清楚嗎?宋青隻是一個幕僚,又如何能入本王的眼?本王怎會因她惱你,你放心,你對本王的心本王看在眼裏,本王,必不會虧待你。”
君寧逸起身,拍拍玉側妃的手,“本王還有事,就先走了。園中美景如此繁盛,無人觀賞豈不暴殄天物,玉兒可在此多多停留。”
玉側妃笑著應道:“爺既有事,便先走吧。”
君寧逸溫和的點了點頭,轉過身子離去了。
亭中玉側妃望著他的背影,漸漸的垂下了眸子,臉色微微沉重起來。
半晌,她吩咐身後的綠衣女子說道:“采月,你叫人去看看,我倒想知道,王府之事是否真如此繁忙,前些日子回京不到我房裏也就罷了,今日竟還因一個男人棄我而去。”
綠衣女子,也就是采月寬慰著說道:“側妃且放寬心,那姓宋的不過一個男人,即便是爺新鮮幾日也就罷了,還能鬧出些風浪不成,再說爺不一定是真起了那心思,方才爺不是說,今晚到側妃房裏來嗎?側妃還擔心什麼?”
玉側妃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些,但仍舊說道:“你的話雖有理,可我這心卻不知怎麼總是靜不下來,罷,罷,你便先下人盯著爺……不,盯著宋青便可,爺那裏,我還把握不到他的心思,不能為此觸弄他的底線。”
采月點頭應下,又想到了一些事情,便說道:“側妃可還記得上次女婢與你說的那事?”
玉側妃皺著眉頭,明顯已記不得了。
采月低頭貼近玉側妃耳朵,提示道:“李氏之事,奴婢處理完後,可巧被宋青看見了,不知此事會不會……”
玉側妃的眼底閃過鋒芒,聲音略顯凜冽的說道:“她便是看見了又如何?還能向爺告發我不成?且李氏那賤人不知死活與人有私,我顧忌王府聲譽清理門戶,便是爺知道了也不會怪罪與我。”
采月放下心來,露出了絲笑意,“側妃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