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有什麼要說的嗎?”
白肅思索片刻,斟酌道:“爹爹,孩兒知道您懷疑是我幫了手,不過真的不是我。雖說我不願將芷落嫁入公孫府中,但我不會在妹妹大婚之日動什麼手腳。”白肅語氣有些不甘道,“爹爹,於理來說,我們白府自是要還他公孫玉翎一個恩情,但是於情,我自是打心底裏疼愛芷落,看不得她嫁與那般風流的男子,您不覺得……她逃走反倒是件好事嗎?”
白老爺子聽了這話,立刻氣地雙手顫抖。
“大膽逆子!你竟敢替那頑劣子嗣說辭?她給公孫府扣了一頂世人皆知的綠帽,是要貽笑大方的!她是生是死,都是罪有應得,任憑公孫府處置!我白某人就當扔了個白眼狼,從此再不與她相認!”
白肅聽罷,立刻說道:“爹爹您千萬莫要說氣話,芷落是您從小看著長大的,她的母親雖不是您最寵之人,卻也是當年您親自接回府裏的女子,您看在夫人的麵子上,定要幫芷落才是。”
白老爺子麵色一頓,語氣冷漠道:“芷落得罪了公孫玉翎,那便是將性命交於了他,為父已無力回天,況且你也是公孫王爺親手救回來的,再不要說那番不敬之話。你待空去一趟公孫府,將我的話帶給她,讓她聽天由命,好自為之!”說罷便輕哼一聲,繞過了三人,向門外走去。
白芷笙見他已走遠,不由得鬆了口氣,“可嚇死我了!爹爹今天怎麼發這麼大的脾氣?不過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管不問便是,何必如此介懷於心?”
白肅聽罷,心中很是厭煩,便接了她的話:“芷笙,不要這麼說你的姐姐。”
白芷笙一愣,沒料到大哥會訓斥自己,不悅道:“芷笙哪裏說錯了嗎?姐姐她自知是身負白家的興盛,卻仍舊一意孤行,行事專斷,根本不顧我們的死活,萬一那公孫王爺遷怒到白府,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白欽也附和道:“沒錯!芷落姐姐的心裏隻有自己,好生自私,我們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白芷笙嫣笑一聲:“倘若當初定的是我出嫁,定然不會有這番波折,我自會安分守己嫁與那公孫王爺,保我們白府榮華富貴。”
白肅一聽這話,立刻阻止道:“莫要說胡話!你年紀尚小,怎能將你此時出嫁?萬不可再說這種話!”
“為什麼不可?!”白芷笙嗔怒道,“我已年有十四,嫁了又如何?即便那公孫王爺嫌我年紀小,那芷笙等著便是了。一年,兩年,三年,我總會長大的!”
白肅見她心性不潔,欲要教育教育這個小妹妹,卻突然聽到有人進來向他稟報:“白大少爺,剛才公孫府那邊傳來消息,說白大小姐的傷勢不容樂觀,現在已喝了一副醫師煎的藥,卻悉數吐了出來,公孫王爺已將那醫師關在了禁房內。”
“什麼?”白肅聽罷,立刻攥緊了拳,“吩咐下去,我立刻就要去公孫府!”
那下人連忙領命,轉身便下去籌備。
“哥哥,你莫要告與姐姐我說的話。”白芷笙有些唯諾道,“方才是妹妹我一時心直口快,說了氣話,其實我心底裏還是希望姐姐好的,你一定不可告訴她這些,免得她知道了加重病情。”
白肅微微點頭道:“我自知你剛剛的那些話不是真心的,放心吧,我不會多嘴。你們二人也快下去吧,別讓父親再看到了訓斥一番,我這就趕去公孫府。”
白芷笙和白欽麵色有些窘迫,紛紛行了禮便各自回了房。白肅騎著馬一路飛奔,不多時便趕到了公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