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完善體製(2 / 3)

崇德三年(1638年)七月,設理藩院。它的前身是蒙古衙門。此機構專門負責蒙古方麵的事務。這樣,經過幾年的改革、充實,便形成了內三院、六部和都察院、理藩院一套完整的官製,合稱三院八衙門。就在這年,根據大學士範文程、希福、剛林等人建議、太宗進一步更定六部、理藩院、都察院八衙門官製:每個衙門設滿人承政一員,以下設左右參政、理事、副理事、啟心郎、主事等官,以滿、漢、蒙古人參差充任。

很明顯,上述一係列機構是仿照明製建立起來的,從一定範圍講,它們是明朝官製的翻版,但它和明製又不盡相同。後金是一個少數民族建立的政權,它有本民族的創造,某些機構和名稱又為明朝所沒有,因而該政權的官製具有民族的特點。它吸收了大批漢官和蒙古人參加執政,這對努爾哈赤那時排斥漢人參政是一個大的突破,因而又具有滿蒙漢貴族地主聯合主政的性質。太宗對國家機構和體製的大幅度的改革,主要是在漢官們的建議和幫助下實現的,它是太宗實行封建化的重大成果,標誌著這個政權在政治上完成了向封建國家的過渡。

清太宗繼位不久,在漢官們的幫助下,製定了進取的戰略方針。

後金進入了遼沈地區,經數年征討,疆土日益擴大,東南至鴨綠江,與朝鮮相鄰;北至嫩江,與蒙古接壤;西過遼河,與明朝相峙。後金正好處於這三股勢力的包圍之中。努爾哈赤遷都遼陽時就已經意識到這個危險的形勢。當時他把明朝當成主要的“敵國”,視蒙古、朝鮮為“內顧之憂”。為了征明的需要,他不惜“一時之勞”,“惟遠大是圖”,他圖謀的遠大目標就是奪取明朝的天下。因此他堅持把都城從赫圖阿拉遷到遼陽,再遷沈陽。他認為“沈陽四通八達之處,西征大明從都爾鼻(遼寧彰武)渡遼河,路直且近;北征蒙古,二、三日可至;南征朝鮮,自清河路可進。”努爾哈赤看出了明朝、蒙古、朝鮮是他實現大業的障礙,而把明朝當成他的最主要的對手,明確表示要把對明的征討進行到底。這些見解和大膽實踐,表現了努爾哈赤具有戰略家的目光。但他隻是勾畫了一個大致的輪廓,尚缺乏細致的描繪,尤其缺乏實現其戰略目標的具體方針策略。

努爾哈赤的繼承者清太宗,無論是對形勢的估計,還是所采取的策略,對努爾哈赤的事業都有所發展。有一次,太宗帶諸貝勒去看望他的哥哥代善,道出了他對整個形勢的基本估量。他說:“皇考收服諸國,創立基業,留給了我們。如今,漢人、蒙古、朝鮮四境逼處,都與我對立,而且哪個國家不被我征討?天下之人誰不在圖謀我們呢!所以我們要努力圖強,勉勤國政。”太宗比他父親更深刻地看到了局勢的嚴重性和所處環境的險惡。他父親活著的時候,主要靠強悍的八旗兵東征西討來實現他的雄心壯誌。但太宗認識到,單靠“以力服人”即軍事手段未必全部奏效,他要使“人心悅誠服”,除了必要的軍事征討,還要靠政策,從政治上、策略上解決問題。因此,他繼位後,和諸貝勒大臣、漢官們深入地討論了後金、明朝、蒙古、朝鮮的形勢,聽取他們陳述的各種政見。天聰二年(1628年)八月,有一份佚名奏本,很有代表性,它深刻地分析了後金所麵臨的形勢和任務,提出了解決問題的方針和政策。奏本從分析形勢入手,寫道:兵法說得好:知彼知己,百戰不殆。首先應當了解各個方麵的“大勢大局”。那麼,南朝(指明朝)是什麼形勢呢?“西夷”(指蒙古)是什麼形勢?朝鮮是什麼形勢?我國又是什麼形勢呢?現在麵臨的形勢如何?而將來的形勢又怎樣發展?如何行動才算得策?如何行動為失計?差之毫厘,謬以千裏。這是“圖霸製勝”的一個關鍵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