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馬揚塵,一隊黑衣騎者正形勢凶猛地追逐馳騁,前方一個傷痕累累的男子也使力逃命,狼狽不已。
隻是,不一會,就在策馬之群快追上受傷的人,其中一個馬上的黑衣人使出長鞭,準確纏住受傷人的腳一扯一拉,受傷了的人終究是不支策馬之群而被妥妥包圍了!
“莫名,此時無路可逃,該束手了。”
馬隊中,一隊主領的女子,聲音幹勁有力,氣勢不輸後隊一眾男子。
“哼,縱然你有人馬,我也敵不過你等人,但殺了我,也隻是帶回一具屍體。”
名叫莫名的人躺地上,一身魂骨不傲般地怒視。
“這世上,死對將死之人來說,太舒服了,更痛苦的還是生不如死,我不會殺你,活抓回去,自有治你的辦法。”
馬上的黑衣女子不受要脅,慢聲深沉地回應。
“高使者,你我怎說也相識多年,我實在不解,你一個女人家,不為自己作打算,倒甘墮魔爪利用,也真是替你可悲!”
“你想試圖用激將法嗎?但你用錯了。來人,把他抓起來,帶走。”
“是。”
跟隨的人其中四人下馬,正要抓住莫名準備鐵鎖加身時,一陣涼意自空中襲來,十丈樹藤自上而下纏盤著莫名卷離了黑衣人,順勢藤枝抽傷四個黑衣人,人未見,先感內功的深厚。
高使者很快意識不妙,一躍而起,抽出手中鞭子,絞住樹藤,意圖把莫名拉回,不料,另一條樹藤從前方來,有勁地卷住高使者握鞭子的手,不費餘力甩出,並在背上狠狠地留下一條鞭痕。
“誰?既然有膽救我嘯山門的罪犯,就請明身應戰。”
被樹藤甩掉跌落地下的高使者,對於自己有著不俗的功力,居然能被人一招擊倒受損而憤憤不平,再也沒有剛才的冷靜。
“嘯山門不過一承門派,小小使者,也敢在我門前囂張。”
一陣空靈鏗鏘的聲音,未影聲先聞,就在一群黑衣人抬頭到處尋望聲音來源時,一抹白色身影自上輕盈而高傲地落下。
待看清來人,高使者再也不能叫囂,就連身後的隊馬人群也隨著受一股勁力的震懾下更甚惶恐。
“高若雲,你在我門外惹事,也想親臨生不如死的滋味?”
來人不多一言,語氣強勢又不失女子的溫度,直接盤問。
“鐵宮主,有禮了,我隻是奉命宗主捉拿我門教叛徒,並非有意得罪,剛剛是我一時大意,沒能看清已是清塵宮朗山地界,無意冒犯,請鐵宮主涵量”
高若雲知道,清塵宮不能得罪,別說打不過鐵雲裳,就朗山清塵宮的勢力和狠勁,未必善罷,江湖中誰人不知。
清塵宮鐵雲裳?
莫名緩過神來抬頭,一張傾盡天下的清風無塵之容,救他的居然是清塵宮女魔頭。
“那好,既要我寬容,人我帶走,我饒你今日的莽撞。”
“鐵宮主,我嘯山門雖與清塵宮不是甚交,但也非仇敵,鐵宮主若是插手,恐怕我們宗主也不樂意。”
正在鐵雲裳欲意帶人離開,高若雲立刻上前阻止。
瀟佰辰,她鐵雲裳從來不畏不懼,更別說把高若雲的話當一回事。
“他瀟佰辰不樂意我插手,我也不樂意他的人到我地方來擾我清修,他想樂意,先不要讓我不樂意。”
“鐵宮主……”
未得高若雲多廢話,鐵雲裳拽拽地稱著莫名躍身而去。
“高侍者,這……”
手下的人走向高若雲,知道任務失敗,已經測到回去是少不了的下場!
而高若雲更是五味雜陳,她怕的不是因為沒把人抓回而受罪,隻怕他因此對她失望,不會再重用、信任她,思極此,百般失落的倦容,早已沒了原先的狠。
嘯山門
一陣陣暴怒的行刑聲和傷叫聲融在一起。
“鐵雲裳!”
首位上的男人沉默冷靜地握著一塊把玩之物,稍用內力,不著痕跡地捏碎成灰,如同心中怒火的外化,難以平息。
主位之下,排開兩行嘯山門的核心部下,都看著高若雲和其餘幾名小將受著酷刑,每一聲都像一把警惕的刀,也如同狠狠地割著他們一般。
“報告宗主,行刑完畢。”
執刑的人盡管心驚膽戰,仍是盡責向前報告。
“杖刑,也抵不了你們的失責之過,這次也算小懲,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莫名,生我要見人,死,也要知道殘雲決的下落。”
“是。”
一眾部下齊聲作揖聽命。
“清塵宮攪我門務,你們都是貪生怕死嗎?還是認為我這個宗主不如她鐵雲裳?“
“啪”
越想鐵雲裳摻和一事,瀟佰辰更是激動地一掌啪碎了桌案。
“如果不交出人來,也別怪我與她為敵。”
底下的人把頭放得低低的,相互知道兩頭不好惹的主,撞上了,都未必有好果子吃。
“高若風。”
“在。”從部下中走出一名男子聽命上前。
“這次你妹妹任務失敗,你為兄長,就由你給她善後,計劃好後,帶一隊人馬到清塵宮要人,要不到,你的妹妹的命,就此了結。”
“啊……”
與此同時,一個無聲息的掌再次拂向剛受完刑的高若雲身上,慘痛叫屈,瀟佰辰狠話若令,高若風恐慌地看向正架在樁上的高若雲:
“請宗主開恩,若雲對宗主一向忠心,若風願代妹受刑。”
“你的意思是,你完成不了任務?”
“不,若風領命。”
麵對瀟佰辰的厲色,高若風也隻能受命盡力。
萬裏客棧一如往常的熱絡,自那天趙高把客棧交付馮易,馮易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東叔也是很盡心教導,事無巨細,無不清楚指引,更開心的莫過於馬廝程大叔,每天更是笑臉迎人的,還時不時逗趣馮易,後生有前程,雖然馮易半途入軌,但馮易待人親厚,很快就與夥計融洽一片,也因馮易的加入,裏裏外外都分外親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