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合:始於無名(1 / 3)

十三年後

山莊門前一片黃色的田園,黃花菜上蝴蝶飛舞,青山綠水,如大地初開,讓人心境平和,勤勞的農夫婦早已下地耕作。

一家農莊的門開,走出一位衣著樸實,氣度神彩飛揚,精氣微張的小夥子,手拿著幾個包裹係在一旁拴住的馬背上。

不一會屋內也跟著走出一個女子,樸質秀氣,清麗脫俗的容貌,氣質很是婉約有度。

女子手上拿著一竹壺,稍微檢查好也掛在馬間。

“哥哥,路途遙遠,路上要注意安全,萬事要小心”,女子一邊幫著整理,一邊像往常的囑咐道。

“聽說外麵的江湖複雜,更是路遙前險!”

“我的囉嗦妹妹,你呀!別的都好,就是愛操心,放心吧!辦完事就馬上回來,小心別涼著了,快進去吧!”

馮易寵溺地揉一揉女子柔弱的手笑道,便繼續整理馬座。

“嗯!我知道”,女子秀容上透著一絲絲憂心。

“好了,暮春,我不家,你自己一個人在家要小心,晚上沒什麼事就不要出門了”。

馮易整理最後包裹,也叮囑著。

人一旦出遠門,唯一的親人就是最要緊的牽掛。

“知道了”

馮易細瞧整理好的馬匹,確定沒什麼問題就一躍上騎,揚辮策馬而去。

馮暮春站門口觀望好一會,直到不見蹤影,便轉身回屋。

卞京

在如今盛世的天下,城裏的街道每一處莫不是人來人往的,有悠哉悠哉逛行的普通百姓,有步輦、馬車的富貴官宦人家、有豪情自在的江湖俠士、也有化緣的道寺聖僧,雖已響午時分,各大商鋪仍是客如輪轉,小商販也是熱情賣力吆喝,看起來,老百姓的生活也是非常豐足。

馮易進了城門口,今天天氣很是晴朗,街上繁榮熱鬧又不失規序,想想,還是下馬走著,以免人多的情況下馬容易受驚,到時會傷到行人。

“今日真是個趁墟的好日子,東西便宜,手工也很是精巧,我想,買了也不虧啊!”

“那我也瞧瞧去。”

從馮易身邊經過行人,邊走邊向旁邊的朋友揚揚剛淘的東西。

馮易側眼微瞧,笑著繼續向上行走,經過了一處又一處商鋪,但還沒有停的意思,繼續牽馬前行。

“誒,我聽說:嘯山門最近又在懸賞尋書,這次是,隻要找到有蹤跡的人都有一半賞呢!”

“不是都找了十多年了嗎?還沒找到呢?”

“你這是一知半解!那年,嘯山門宗主所拜門下的師門乾坤山派慘遭敵人突滅,就為了那失蹤的武決,那武決本是師門之物,當時江湖對此書又是虎視眈眈,乾坤山派為了不讓江湖中人對此爭奪引起亂鬥,才對外喧謊,丟失的隻是一本無關緊要的武決,大家都以為是這樣,後來,嘯山門出內叛,才把這真實的消息放出來,江湖人士又開始爭奪武決,嘯山門宗主不得不承師門乾坤山派元極掌門之令,出麵捉拿尋回。”

“哦!原來如此!”

“為什麼不是乾坤派中人去尋,是嘯山門的人呢?”

“其實。乾坤派早已收山,如果不出滅亡之事…………”

經過的馮易,正聽到一旁茶檔,一群歇息的茶客聚眾卦聊這所謂的江湖中事,半聽半知地也沒有想知道的意思,還是繼續趕路,直走到一家客棧門前,很熟悉地把馬牽到馬廄去。

“喲,馮易,你來了”

正拿著草料喂馬的馬廝見熟悉的身影,既是熟絡又不失禮貌招呼著。

“來,馬給我,趕了半天路,都累了吧!”

“唉,程大叔,有勞了。”

馮易把馬交給馬廝,從馬背上的包裹取出一物件。

“程大叔,這是暮春托我給你和嫂子帶來的衣裳,她說,入秋夜涼,就給你們做了一身。”

“唉喲,暮春丫頭做的?”程遠係好馬韁,驚訝地手往身上擦擦手接過包裹。

“是啊!我說呢!這丫頭最近總在那縫縫補補的,今早出門,就托我給你們捎來了。”

看上這上了年紀的程遠大叔那麼開懷,馮易也樂嗬樂嗬地回應。

正當程遠還在捧著包裹時,突然想起什麼來:

“對了,馮易,最近江湖有傳,嘯山門十三年前丟失了一本武決,被門內叛徒所盜,走漏了消息,原來是一本極限的武決,關於門派的安全起見,嘯山門又高額懸賞尋找。”

馮易突然想起剛來的路上正聽路人議論,沒想到,到了這,程大叔也會和他說起,隻是,怎麼他聽到的和程大叔說法不同啊?想來,也隻是以訛傳訛的所謂江湖傳言而已,而且,他一個農戶小子,這事與他也沒多大關係。

“這裏麵有什麼問題嗎?我剛來也正聽路上有人有議論。”

“我告訴你,並不是要你去參與這事,就提醒你,要是遇到這個有關的,得畏思拒近,你年輕氣盛,就怕你不小心插了一腳,你別看這事看似簡單,乾坤山、嘯山門是一個玄武高宗的門派?所以,……”

“噗嗤,哈哈哈哈哈!”

正在程遠大叔有思有緒的模樣,馮易不自覺大笑起來,雖說程大叔也是一個老江湖,但也太瞧得起他了。

“笑笑笑,你不知道此事嚴重,如果你……”

“好啦!程大叔,別杞人憂天了,我也就是一個小小送差的小人物,這事呀!不會發生我身上的,你就放心吧!行了,我不多待了,趙老板找我,走了啊!”

“誒誒,別走啊!”

程遠看著前去的人,搖搖頭:

“唉!年輕人啊!”

或許,誰也沒想到,程遠大叔沒說完的話,卻在最關鍵給馮易的選擇留下一個錯宗複雜的伏筆。

萬裏客棧

店裏坐滿了不少人,其中,江湖人士為最,小廝忙裏忙外招呼著,打尖、用餐、上酒的客人,看似隻是很正常的來往,各不相幹,你吃你的,我喝我的,事實每一處都有在暗中觀察和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