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府。府門大開,一眾人等皆愣愣地看著一剛跨進門的老頭。今兒這天好像壓得有些低。老頭兒背著手,瞧了瞧天色。嗯,這園子不錯。倒像是那向老頭的調子。不知不覺,後麵竟有一人尾隨了自己半天。貌似還數次幾欲開口,又生生咽回。老頭兒終於看不過去了,“有什麼事兒。”拽著股子怨艾,老頭兒慢悠悠地打過轉來。
後麵,這會兒變成對麵的那位,嘴型不由自主窩成“啊”形,明顯幹愣了幾秒。但終是管家的人物。很快,尤叔緩過神來,自動忽略老頭兒那客勝於主的姿態,“不知先生來這兒有何貴幹?”
聞得此句,老頭兒忽的一拍腦門,“啊,一時興奮,忘了要事了,嗬嗬。。。”正正神,老頭兒頓時化為和藹可親的樣子,“你家老爺,想必就是向公不是?老夫今日來就是找他敘個舊,再順便瞧瞧我那不孝的徒弟。”
尤叔此刻明了,敢情是老爺舊識,江南聽雨的主人了。於是迅速退了,去報綏傾父女。
“綏傾啊,老師我難得上個京,卻不見你來接個駕啊。。。”還沒進內堂,老頭兒就開始訴苦。
“老師哪裏的話。不是明明讓流琦師兄搶了去了?綏傾乃小輩,哪敢與他爭去。。”這邊,綏傾縱有驚詫,但因著熟知老師的臭習性,倒也回應地自來熟。
“唉,這丫頭。這才多久不見,對著我老頭兒竟已是滿心的不待見了,唉。。。老兄啊。。。”說著,老頭兒已我見猶憐地瞧向了向家老頭。
向父眉眼帶笑,對於二人的話題不置一詞。
“唉,有了孩子總要忘了我這個非親非故的外人的。。。”見得向父如此,老頭兒竟是一臉哀戚。
對於此,向家父女倒是合拍得很,你一句我一句,談論一會兒的吃食。
“我此次來,還會去見個故友。阿傾要是閑著,也可以順便去瞧瞧。”老頭兒終於止了一臉幽怨,轉而正經看向綏傾。
“嗯,正好悶得慌。”
涵湖,原府。
“黎涵,向綏傾。”老頭兒指了指身後的綏傾。
對麵的男子微笑,點了點頭,“見過。”
綏傾此刻抬頭,的確是見過的。那個在涵湖,也在為約見過的男子。原來是原府的二公子。綏傾也笑笑,算是回禮。
之後三人之間便成了兩人之間。老頭兒介紹完綏傾之後就隻顧自己一個勁兒的敘舊,沒在搭理綏傾。這邊原黎涵也是忙於配合老頭兒的敘舊,自然也是沒搭理她。一行,因著這層理由,綏傾可以大膽地觀望原府的大小亭台,各處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