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口令眾人倍感驚奇,倒是陳清揚想定是當時她早已昏迷,對後來之事都是不清楚的。也隻有報予苦笑,道:
“這倒也是,我也該離開了,即你已沒事,那就好!那就好!”他連說兩個“那就好”後轉頭往外邊走去。哪知近旁的白冰兒出手攔阻他道:
“公子傷剛好,還須靜養幾日方可離去。”
陳清揚頭也不回地道:“無礙的。”但白冰兒仍是攔住去路道:
“那不如再候幾日,等小蝶丫頭身子大好了你們一起離去,如何?。”
小蝶聽她一語,驚道:“姐姐這是何意?”
待她剛問完,玉兒搶道:“哎呀!小蝶丫頭,你竟不知嗎?陳公子為救你已被昆侖派逐出師門了。”
一句話引得在場人都很難堪,玉兒似乎也感覺到了這點,忙委屈地嘀咕道:
“本來就是嘛。”
“什麼?”小蝶莫名問道,玉兒哪還敢多嘴,這時小姐忙在旁邊給她猛施眼色。小蝶見眾人都沉默著,腦袋中預料到的答案也在盤旋著。
這時陳清揚打破沉默,道:“姑娘不別掛念,我隻是受人之托而已。”
小蝶聽他口稱“姑娘”,不覺二人生分了許多,但又聽他說什麼受人之托,想必那個人就是自己哥哥了。一想到自己害得兄嫂無端慘死,心中傷感之情瞬間升起,她一直以為哥哥對她太過凶厲,嫂嫂對她雖很好,但自己與他們相處時間並不長,哪知當見二人喪命時悲傷並不比得知教主師傅身亡時淺。一想到從此以後自己在這世上就再無親人,一股傷感之心頓間升起,但不知這陳清揚為何會為了哥哥的兩句話而甘冒天下之大不違。
經此一鬧,陳清揚留是留了下來,可二人之間似乎隔閡漸深般,偶爾遇見也隻不過點頭之交,但漸漸的眾人似乎看出了什麼端疑。偶爾回頭間會見他們某一個人會呆呆地盯著另一個人看。
這日,玉兒起床見冀魔王一人在前廳忙著,便走過去叫道:“咳!冀魔老頭早呀!”
哪知冀魔王平淡地說道:“玉兒姑娘以後還是休提這幾字為好。”玉兒聽他此言甚是糊塗,笑道:“你本來就是冀魔壇的壇主,有何誤處?難道我還要稱你為冀魔大爺嗎?”
“當然不用。”冀魔冷冷地說道:“隻有花樓裏的姑娘才會這樣稱呼。”隨即向廚房走去,玉兒正搞不懂花樓為何物時,隻聽一童聲傳來:“粉衣姐姐也去妓院嗎?不然也會和那裏娘娘們一樣會嬌滴滴的說話。”
玉兒聽得癡兒話方知被辱,又見癡兒取笑於她,於是便一把將他抓了過來,狠拍他屁股道:“小兔崽子!我打爛你屁股看還嬌不嬌滴滴。”癡兒無端受打本就心怯,又聽得她振振有詞,才知自己闖了禍,忙邊哭邊叫道:“不嬌,不嬌了,哎喲!姐姐別打了,不嬌不嬌了。”正自鬧間,就見側門水虎使者打簾出來,莫名問道:
“大清早的,這是咋回事?”
玉兒攏了攏頭發道:“我……我幫冀魔老頭教訓徒弟。”
水虎使者看了看兩人淡說道:“好。”然後一聲不吭地走了進去,玉兒回頭暗自思忖:他為何總是對我沉默不語,偶爾說得半句都這般勉強。罷了!罷了!這時才發覺兩手早已空空,癡兒不知何時已逃出廳中。
小蝶一來因為煩心事太多,二來傷勢剛好,胃口頗為不佳。中午,大家又聚在一起吃飯,舉手抬箸間隻聽得杯碗盤碟交錯的聲音。忽見得玉兒拿起筷子又放下歎息道:
“唉!整日都是這些素菜淡飯的,吃都吃厭了。想當初呀……”冰兒猛地瞪了一下這該死的丫頭,打斷她話嬌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