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胡說什麼?”
這時冀魔王咳嗽幾聲道:“哼!老夫還未問你呢,”他抬起頭問道:“玉兒姑娘,糟老頭不明白你為何要欺負我徒兒。”
“哈!誰讓他沒有家教,還說呢,簡直是養不教,父之過。你咋說也是他的師傅,怎麼這麼小就帶他去花樓那地方,簡直,簡直……哎!”玉兒語無倫次地罵道,倒是冀魔王顯得冷靜。
“原來姑娘是為了早上之事生氣呀,這可怪不得癡兒,他也是好心提醒而已。”
玉兒經他一提心裏更是氣憤,罵道:“糟老頭你還敢提,你罵我是花樓裏的女子,我還沒跟你算帳。”她隨即抄起袖子從飯桌上站了起來,那樣子恨不得左右開弓攻上來。癡兒早就領教過她的厲害,早已躲在師傅的身後了。冀魔王慢悠悠地喝了口酒道:“姑娘這是無是生有,老頭也隻是好心提醒而已,哪有辱你之意。”他看了看其餘兩位女子,笑道:“再說了,我就算是尋姑娘也不會挑你們幾位。”
“你……”玉兒手指著他氣得話不成句。
“她,”冀魔王指向白冰兒道:“再怎麼說也算是我晚輩,糟老頭還沒生出那種德行。”
“她,”冀魔老頭指向小蝶道:“則自討沒趣,她一心中情於這臭小子。”這話他雖說的過於直白些,但倒無疑是個事實。
“至於你嘛,”他笑道:“凶巴巴的,老頭隨便去花樓尋個姑娘都比你溫柔的多。”說完大家哄笑起來,玉兒見這老頭這麼不給她麵子哪有不氣之理,但見小姐在身邊也隻好強咽下這口氣,冰兒看她臉色就知了所以然,隻聽她正色道:“前輩這樣欺負我丫頭可不對噢。”
哪知冀魔王愛理不理道:“誰讓你丫頭一點兒禮貌都沒有,怎麼?教主身邊的人就不用講禮貌了嗎?一口一個老頭的。”
一席話又引得大家樂了起來,倒顯得玉兒越發難堪起來。她心裏直罵這老頭真可惡,早知就不該惹他,唉……冀魔王這幾句話明是譏諷玉兒,暗地裏不覺將小蝶與陳清揚之間樹起的窗戶拆開了,兩人不約而同地抬頭看了看對方忽又忙低下頭去。
漸漸的幾人已在山上呆了兩月有餘,這日,冀魔王向大家說道:
“既然諸位傷已大好,老頭子想各位是不是該打算離開了呢。”
玉兒聽罷慢悠悠地嘬了口茶,正色道:“不急!不急!不急!”
白冰兒知玉兒故意和他打啞謎,忙笑道:“經冀魔王這麼一提,我看我們還真不得不有此打算。”
冀魔王正色道:“諸位都是是非之人,老夫怕我這小小之地終經不起幹戈,不如幾位盡快準備離去。”
玉兒忍不住地站了起來,怒道:“喂!冀魔老頭,有你這樣待客的嗎?這分明就是逐客令。”
冀魔王聽罷狂笑三聲,笑道:“玉兒姑娘快人快語,但依老夫看來諸位既不是客,我也不是主,何來主客之分?”
白冰兒擺手道:“冀魔王此言有理,我們最多兩日就可動身。”
晚上,白冰兒準備去找小蝶談談,可到得屋中見空無一人。隻得繞道來到陳清揚門前,見陳清揚屋中還亮著燈,忙敲門走了進去。
陳清揚笑道:“這麼晚了,白姑娘還未睡呀。”
“陳公子不是也沒睡嗎。”
白冰兒在一旁坐了下來,說道:“不知陳公子離開這裏之後有何打算?”
陳清揚苦笑道:“哪還有什麼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唄。”
白冰兒料定他會這樣說,笑道:“如公子不嫌棄,和我們一道如何,大家也好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