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兒聽她所言,忙搖頭道:“師傅就是師傅嘍。”哪知話剛出口頭部就挨了玉兒一拍,罵道:“臭小子不老實,分明就是狡辯。”
小兒無端挨打,委屈道:“幹嘛也拍人家頭,癡兒本就沒錯嘛。”看來他定叫癡兒不假,他見話剛說完一掌又要下來,忙急躲在白衣女子身後,玉兒本想緊跟上去,可當見到小姐的眼神,也隻好停手。她轉身對小姐說道:“看來這糟老頭也不是什麼好人,竟使出這般卑鄙下流的招式來。”
那老兒耳力本就聰慧,偏聽到了此語,隻見他大笑道:“姑娘家知道什麼,要知對付卑鄙之人就得用卑鄙的手段,這正是常人不懂之理。”
紅瑛這時見他未加注意,門戶大開,忙悄悄欺身而上,想給他來個致命一擊。玉兒見情況不妙忙大叫“小心”,可哪還來得及,她不忍相看,用手捂住雙眼,心想完了,完了,這老頭死定了。可哪知耳邊傳來那老頭的笑聲:
“果真是卑鄙之人,唉!可是取錯了對象。糟老頭可不是那種憐香惜玉的人,可惜,可惜呀。”
玉兒驚喜地睜開眼,果見那紅衣女子被彈開了好遠,早已昏死過去,旁邊還有一灘黑血。她見此捂住肚子心驚道,似乎能感同身受那女子的疼痛。
那糟老頭見自己徒兒閑在一旁,便對那孩兒叫道:“癡兒,你先看看那兩人死了沒有。”
癡兒哪會幹呀,他忙向師傅叫道:“師傅,不去不去!他們渾身沾滿血,癡兒不敢。”然後回頭看一眼忙對他師父點頭說道:“死了死了!已經死定定了。”那老頭聽得這話隻得無賴地搖搖頭,不知是為徒兒的膽小還是為其它。冰兒卻不信,隻聽她對玉兒道:“你過去看看小蝶他們怎樣了。”見玉兒也遲疑,她便生氣地說道:“怎麼了?人家一個異族男子都可舍生忘死的救人,你一個看著人家長大的人倒還忌諱了嗎?”
玉兒聽到責罵哪還敢不去呀,忙走過去憤憤地瞪著躲在一邊的癡兒,她回頭果見一個中原男子將小蝶護於自己體下,完全不顧自己死門大開。心想天下間真有人這般偉大,一時也不敢再遲疑,忙伸手探了兩人鼻息,還好,還有氣,玉兒驚喜地叫道。
糟老頭聽得她的話,隻淡淡地說道:“沒死就好,帶著跟老頭一起來。”隨即,幾人跟在他身後步下了山,最可憐的是那使鞭的黑衣人隻能站在那裏,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去。
幾人連翻兩個山頭,才見前麵有一處峽穀,這峽穀地形如一倒置的瓶頸,見瓶頸口立著一石碑,上書著“仙人穀”三個大字。唯見此處環境清幽,涓涓細流,古木參生,倒還真有幾分應了石上之名。
小蝶和陳清揚經幾人極力救治均無大礙,但讓冰兒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位老翁究竟是何許人也。這日午後幾人圍在桌旁,看著這個背對著他們的老翁沉默不語,終是白冰兒先打開沉默,她站起身來向這個一直背對著他們的人問道:
“前輩為何要救我們?”
那老頭慢悠悠地轉過身來,攏了攏已打結的頭發,輕說道:“我說過我隻是在看一場戲,救你們是不想讓這場戲這麼快就收場。”
“是嗎?那您為何懂我教武功?”
“哎呀!如真是那樣也隻能算是巧合而已,姑娘為何就那麼確定老頭子懂你們的武功呢?”糟老頭撓了撓頭笑道。
“這倒也是,打敗他們倒也不驚奇,可驚奇的是前輩竟用的是我教久已失傳的伏魔棍打敗他們的,這讓我不得不懷疑。”她疑惑地注視著這老翁,淡淡地說道:“要知這伏魔棍乃是我教分壇冀魔壇的不傳武功,前輩怎會習之?”那老頭原本嬉笑的臉被她盯得不自在,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白冰兒見他如此神情,料定的事也對了三分,說道:“如果冰兒沒猜錯的話,前輩應是我教三十年前失蹤的冀魔壇壇主冀魔王是吧。”